現在的她無比的自責,認為要不是她讓嵇夜戲弄許太平,嵇夜很有可能按照阿兄牧雲的建議直接彈奏《天魔入陣曲》。

“只要能重新上弦,只要能以《天魔入陣曲》召出真武大帝,就一定能夠扭轉局面,小夜,再堅持一會!”

牧雨塵雙手握拳聲音有些顫抖地激動道。

“噗!……”

這時嵇夜再一次吐出了一大口血來,但他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最終還是將最後一根琴絃繫上。

“錚!……”

宛若劍鳴一般的琴音再一次在金鱗臺上炸響。

“小夜,好樣的!”

看到這一幕的牧雨塵,開心得幾乎跳了起來。

而在另一處看臺上,七公主楚天成跟郡主楚瀟瀟,在看到這一幕後,則是齊齊一臉惋惜地長嘆了口氣。

“完了、完了,嵇夜開始彈奏《天魔入陣曲》了,太平師兄這一場應當是結束……”

楚天成一臉的惋惜。

一旁的楚瀟瀟則是臉色煞白一片,用力的搖晃著楚天成的胳膊道:

“不能完,不能完啊!”

恰在此時,護在嵇夜身前異獸夔的虛影“轟”的一聲消散開來,許太平的拳頭直接轟向了那嵇夜。

但隨著幾道急催的琴音響起,十幾名身著甲冑的兵士擋在許太平拳頭前。

“轟!”

許太平一拳便將這些兵士的虛影轟散。

但隨著嵇夜的琴音越來越急促,琴音幻化出的甲兵越來越多,許太平的拳頭根本就砸不完。

“許大哥,你的確是一位可敬的對手,但這場比試已經結束了,還請收拳吧,你我沒必要戰個你死我活。”

嵇夜一邊撥動琴絃,一邊語氣真摯地向許太平勸說道。

他這話完全是出自肺腑,因為這《天魔入陣曲》若繼續彈下去,就要召真武大帝入陣了,到當時不但會分輸贏,還會分生死。

“嵇夜,你若看得起我,就請召真武大帝入陣!”

許太平一邊繼續揮拳砸開擋在他身前的兵甲虛影,一邊聲音無比豪邁地大吼道。

“此戰,我必須勝!”

一拳轟散幾十名兵甲虛影后,許太平再上前一步,將他與嵇夜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一丈。

接著,無論四周兵甲虛影再如何多,身上的傷勢再如何重,許太平就是寸步不退。

“這許太平是瘋了吧,他已經沒有勝算了,還逞什麼強啊……”

望著臺上頂著無數兵甲虛影不停揮拳的許太平,那牧雨塵稍稍有些於心不忍道。

牧雲此時也是一臉的困惑,喃喃道:

“除非有朱穹墨那等源法,否則等真武大帝入陣,就是死路一條啊,這許太平為何要一心尋死?”

“轟!”

隨著許太平以蓄勢已久的一拳,再一次將擋在嵇夜身前的兵甲虛影全部轟開,那嵇夜終於下定了決心。

隨著一陣猶如玉珠落銀盤般的琴音後,神情無比肅穆地清喝一聲:

“弟子嵇夜,請真武大帝入陣!”

話音剛落,就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真武大帝那帶著滔天威勢的虛影赫然立在了嵇夜身前。

跟先前那次與朱穹墨一戰的情形一樣,真武大帝雙手做出虛握刀柄的姿勢,雙眸怒視正準備朝嵇夜揮拳的許太平,發出一聲如雷霆般的怒喝:

“天上地下,無我不斬!”

旋即,他手握靈氣凝聚而成的雙手劍,一劍攜著風雷之勢朝許太平劈斬了過去。

而許太平,不但不退,反而收起了拳頭,只將手按在刀柄上。

看到這一幕,玄雲武館看臺的眾人愣住了,那七公主楚天成又一次不顧受到禁制反噬的危險衝許太平高呼道:

“師兄,認輸啊!”

在來時,他們已經跟許太平說話了,只要覺得有性命危險就一定要認輸。

但沒想到的是,即便是看到那真武大帝入陣了,許太平也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

“這許太平,怎的還不認輸?!”

廣陵閣的牧雲這時也一把從座椅上站起。

雖然與許太平之間鬧過不愉快,但他是一個惜才之人,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麼一位天賦驚人的年輕弟子隕落。

“轟!”

在眾人滿臉詫異之時,真武大帝的那道虛影,已然一劍朝許太平劈落。

而幾乎是在同時,許太平“噌”地一聲拔刀出鞘,跟著暴喝一聲:

“開!——”

話音剛落,就只聽到一聲鶴唳響徹金鱗池,接著一道巨大鶴影,旋繞著許太平與真武大帝飛旋而起,鶴唳聲聲。

而在許太平的腳下,一座由刀影組成的巨大蓮臺,出現在了金鱗臺上。

緊跟著,滿臉詫異的眾人便看到,那真武大帝虛影像是一根根無形繩索捆綁住了一般,揮劍斬落的動作變得無比緩慢。

在南楚皇室的閣樓看臺上。

原本正要對許太平的死感到可惜的武神朱槐,在看到這一幕後,“噌”地是一聲從座椅上站起,然後少見地失態驚呼道:

“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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