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你知不知道,斷頭榜上什麼人活得最久?”

聚仙樓三樓,望著正朝這邊走過來的許太平,齊家老祖面無表情地向身旁齊家家主齊常青問道。

“老祖,活得最久的,自然是修為最高的。”

齊常青認真想了想後回答道。

這次許太平以魁首廣邀眾修士赴宴,齊家老祖跟家主也在其列。

雖然早在金鱗會時,齊家老祖便已經找人調查清楚,許太平就是奪走困龍塔之人,但如今的許太平不但是金鱗魁首,而且還有張天擇等一眾強者撐腰,他們齊家早就斷了報復的念頭。

當然,即便如此,齊家老祖原本也不可能來赴宴。

之所以今日在此,主要是因為聽說許太平上了斷頭榜,想看看他今日如何出醜。

“不、不、不。”

齊家老祖聽了齊常青的話後,連連搖頭,隨後解釋道:

“斷頭榜上活得久的,並不是修為最高的,而是出手最狠的!”

說著他再次將目光看向正一步步走來的許太平,跟著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在幾大超凡絕塵的勢力之中,無面樓不是最強的但一定是最狠的,除非你能比他們更狠,否則在他們面前,你絕無生還之可能。”

“所以啊,別自以為有些修為,就敢跟無面樓作對。”

老祖言語之中的譏諷之意,齊常青自然是聽出來了,當即笑著點頭附和道:

“孩兒受教了。”

不過他同時也傳音齊家老祖道:

“老祖,無面樓的人動手時,不會牽連到我們吧?”

齊家老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氣,然後才傳音回答道:

“將你的心收到肚子裡去,不值錢的命,無面者看一眼都嫌費功夫。”

聞言齊常青尷尬一笑。

“齊老、齊家主,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說話間,許太平跟陸如霜,已經端著酒杯上來敬酒了。

“齊老、齊家主,幾年前雖然有些小誤會,還望兩位海涵。”

許太平也微笑著端起了酒杯。

雖然不太喜歡齊家人,但正如小師姑交代的那樣,來日方長,一些場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許公子哪裡的話,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齊家老祖面容慈祥地端起酒杯。

在又寒暄了幾句之後,許太平與陸如霜離開了這一桌,往下一桌走去。

“哼,區區毛頭小子,也敢在我們面前擺架子。”

望著許太平離去的背影,齊家老祖將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魁首,能不能走出聚仙樓。”

他將酒杯往酒桌上一扔,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低聲道。

此時此刻,這聚仙樓中,跟齊家老祖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啪!……”

就在此時,酒樓內忽然響起了一聲摔杯之聲。

不少本就在留意著這邊動向的修士們,齊齊心頭一緊,循聲望去。

旋即,眾人便見到,在這酒樓三樓的中央,一名剛剛上樓不久的修士,正拉扯著一名少女,似乎正在爭執著什麼。

“怎麼了阿雲?”

這時許太平與陸如霜齊齊快步朝那邊走去。

因為被那修士拉扯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陸如霜的義女,許太平的小師妹陸雲。

“哪裡來的野丫頭,手腳這般不乾淨,居然敢偷老夫的東西!”

便是許太平跟陸如霜到了近前,那一身儒衫的年老修士,也依舊死死攥著陸雲的手不依不饒。

“老東西,我姐根本就沒拿你的東西,你就是在構陷於她!”

一旁的陸文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顧陸雲的勸阻,直接對那老修士破口大罵。

今日因為玄雲武館人手不足,二人這才幫忙接引客人。

一開始都很順利,直到酒樓內,突然出現了這麼一位不停刁難的老頭。

“混賬東西!”

陸文話才出口,那年邁修士便一拍掌朝他拍了過去,一身強橫的氣息波動隨之洶湧而出。

這一巴掌要是被拍中了,陸文的半張臉,只怕都要拍爛。

“砰!”

好在陸如霜及時出手,一把接住那老者的拍出的這一掌,這才讓陸文躲過一劫。

“是天河幫的周正元老幫主對吧?”

陸如霜鬆開握住那周正元手腕的手,然後十分客氣地拱手笑問道。

“陸館主,你手底下的人居然敢偷老夫的東西,是不是該給老夫一個解釋?”

周正元看了眼桌上一隻斷裂的玉鐲,然後冷冷看向陸如霜跟許太平。

而他握住陸雲的那隻手依舊不肯鬆開。

“孃親,我姐她沒……”

“你閉嘴!”

陸文剛想為陸雲辯解,不想被陸如霜狠狠地瞪了一下。

聞言陸文只好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

一旁的許太平則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莫要著急。

“周幫主,手底下的人管教不嚴,讓您見笑了。”

陸如霜笑著賠了一聲不是,完全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

不過那周正元卻依舊不肯鬆開陸雲的手,一臉譏諷地掃了陸如霜跟許太平一眼道:

“就這般輕飄飄的一句,就想揭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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