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南楚皇宮。

“朱老,你們怎麼看這位來自真武天的許太平?”

昭王望著桌上那塊月影石顯現出的畫面,頭也不回地向身旁的朱槐問道。

“強,非常強,年輕一輩之中,此子是翹楚中的翹楚。”

朱槐毫不掩飾自己對許太平的欣賞之意。

昭王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將目光看向了靜靜站在一旁的三皇子楚易難:

“易兒,你覺得呢?”

楚易難上前一步施禮道:

“回稟父皇,師父他老人家說的沒錯,這許太平的確很強。”

說到這裡時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笑容無比自信地繼續說道:

“但孩兒,有信心能夠勝他。”

聽到這話,昭王臉上無悲無喜,目光依舊盯著月影石顯現畫面中許太平開刀域後的那副身姿,頭也不抬地問道:

“汝之信心何來?”

楚易難聞言自信一笑,然後拱手回答道:

“回稟父皇,早在兩年前,孩兒便在瓊華上仙指點之下,進了鹿臺山劍冢,得了劍冢之中那部源法傳承《天影劍典》,我跟師父只是怕父皇你擔心,這才沒有告知。”

聽到這話,昭王頓時眼前一亮,然後抬頭定定地看向朱槐道:

“當真?”

朱槐聞言也是嘴角揚起衝昭王拱手道:

“恭喜陛下,大楚皇室乃是這幽雲天中,唯一得到源法傳承的皇室。”

聽到這話,楚昭王興奮地用力一拍桌道:

“好、好、好!我大楚果然國運昌隆,豈是你區區一個黃老道能算計得了的!”

……

金鱗館,金鱗池內池。

“你今日使用的這第一種刀域之力,就是一柄雙刃劍,傷敵七分,傷己至少也有三分,在老夫記憶中的刀域之力中,勉強能夠排進中下游水準。”

“但他很適合我,而且,能排進中游倒也不錯。”

“不思進取。”

許太平一邊在澡池之中泡著藥湯,一邊頭靠在澡池邊緣,眼睛半眯與刀鬼閒聊著。

剛剛比試過後,因為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所以許太平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看臺觀戰,而是被府主丘善淵帶到了金鱗池的內池,浸泡早就準備好的湯藥。

依照此前丘府主的承諾,這次與魔種的比試之中,無論許太平受多麼重的傷,幽雲府都一定會將他醫好,甚至是恢復如初。

此刻許太平澡池內那暗紅色的湯藥,名叫修髓湯,是幽雲府以蛟龍精血為引,配以數十種天階名貴藥材浸泡煉製出的湯藥。

按照丘府主的說法,就算不計藥材成本,金鱗池內的九條蛟龍一年也就能煉製出這麼一池子湯藥。

“呼……”

感受身上的傷勢正一點點消退,痛楚一點點減輕,許太平舒服得長長撥出了一口氣。

他能夠感覺到,這修髓湯不但能夠治癒他的傷勢,就連那原本被徹底奪去的生機,這時也在一點點復原。

“這修髓湯真是好東西呀。”

許太平忽然感慨了一句。

“這修髓湯對於你如今的體魄來說,的確還有些功效,等你這具體魄再進一步,若再有這般嚴重的損傷,就要另尋其他治療之法了。”

刀鬼冷冷一笑。

在吸收了那血巖魂火石過後,刀鬼的神魂明顯強大了許多,以前許多天都沒辦法與許太平溝通一句,如今居然已經能夠自如溝通了。

“對了,刀鬼前輩,能排進前列的刀域之力有哪些?”

見刀鬼興致不錯,許太平於是趁機準備向他多瞭解一些,與刀域有關之事。

“如今有哪些老夫不太清楚,畢竟刀修死的都很快,而刀修一死刀域之力便會隨之消失,極少會有傳承”

“但要說曾經的話,令老夫印象最為深刻的應當是乘龍天某位刀痴的天外飛仙,能在刀域之中引動星隕之力,一刀可滅一方小天地。”

刀鬼回憶道。

聽到這話,許太平嘴角抽動了幾下,他終於理解為何刀鬼會說自己第一種刀域之力只有中下之姿了。

“既然有刀域,那是否也有拳域、槍域、劍域?”

許太平換了個話題。

“當然,但凡武夫將功法練到極境,最終參悟極意,便能領悟領域之力。”

“那修士呢?”

“純粹的修真者,雖無法掌握領域之力,但他們在掌握真意之後,可以領悟大道之力。”

聞言許太平心頭恍然。

“你傷勢痊癒後,在比試前抽一日時間再來我刀域一次。”

刀鬼這時又道。

“前輩你不是說,我神魂受損嚴重,近來不能去你刀域嗎?”

許太平有些好奇。

“想贏那三皇子拿魁首嗎?”

“當然想。”

“你今日與魔種那一場暴露了太多,特別是太過依仗血氣體魄之力這一點必然會被那三皇子針對,所以你如今唯一的勝算就只有你那第二種刀域之力。所以你如果想贏的話,就必須賭一回,將那第二種刀域之力也掌握。”

刀鬼向許太平解釋道。

“而且實話說,你那第二種刀域之力,老夫也有些沒看明白,得再進刀域確認一次。”

他接著補充了一句。

“我明白了刀鬼前輩。”

許太平微微頷首。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意,低頭一看發現澡池中的修髓液居然已經幹了。

“該回去了。”

檢查了一下身體的傷勢,發現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許太平站起了身來。

而此時府主丘善淵,也像是發現了許太平傷勢痊癒了一般,帶著一名白衣執事來到了澡池旁邊。

“許公子,還需要換湯藥嗎?”

丘善淵面帶微笑地向許太平問道。

“不用丘府主,已經換了五次湯藥,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已經穿好了衣服的許太平衝丘府主微微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這次魔種之禍當真是多虧了許公子。”

丘善淵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不經意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是先前與陸館主商定好的謝禮,許公子你收好。”

他又將一枚普通的收納戒指遞到許太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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