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誦經?!”

聽著從擂臺上傳來的誦經聲,擂臺下又響起了一陣驚詫之聲,包括君書衍在內的眾人臉上皆是寫滿了困惑。

“杜兄,這宋兄,難不成還是佛門弟子?”

君書衍試探著向身旁的公輸南星問道。

“這……我還真的未曾聽他說起過。”

公輸南星苦笑。

哪怕是在玄荒塔內與許太平相處了很長一段時日的她,對於許太平此刻在臺上誦唸經文的舉動,同樣也是滿心的詫異。

不過跟君書衍他們不一樣的是,公輸南星堅信此刻的許太平的舉動,定有深意。

甚至就算許太平當真修了佛門神通,她也絲毫不會意外。

“當!……”

就在她這般想著時,一道洪亮悠揚的鐘鳴之音,陡然從擂臺上方雲層之中擴散開來。

緊跟著,公輸南星和一旁的君書衍,一臉愕然地望見,一道金色光柱自那雲層的裂縫之中落下,剛好落在雙手合掌誦唸經文的許太平身上。

“從經文之中得到佛門法力……不是說……不是說只有那些參悟佛法數百年的高僧才能做到嗎?”

原本僅僅懷疑許太平是佛門弟子的君書衍,在看到許太平居然施展出了只有佛門高僧才有的手段後,頓時有些瞠目結舌。

“果然,公子他身上還有許多,我們不曾知曉的秘密。”

一旁的南星,驚訝之餘,也大大地鬆了口氣。

不過比起擂臺下方眾人臉上的驚訝神色,擂臺上站著的堂主烏桓,則是臉色鐵青一片。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許太平會用自己讓他的這一招,來積蓄佛門法力。

不過,眼見著融入許太平體內的佛門法力越來越多,許太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越來越猛烈,烏桓逐漸有些無法繼續保持從容了。

“咔、咔、咔……”

只見他腳下的冰晶越來越厚,並且還在不停地朝許太平所在的那半邊擂臺蔓延,同時周身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冷。

原本在烏桓身後圍觀的許多修煉者,因為無法抵禦住這股森冷寒氣,紛紛躲避開來。

眨眼間,烏桓身後的那方區域,便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許太平卻好似壓根沒瞧見一般,依舊在那裡雙手合掌,不停地誦唸經文。

“我承認我失算了,不該給你誦經的機會,不過我讓你先出手,不代表我就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目光一眨不眨地凝神了許太平片刻後,烏桓忽然嘴角微微揚起,臉上重新恢復了先前的自信從容神色。

“轟!……”

旋即,只見烏桓氣息波動暴漲,周身那森寒的真氣,驟然化作道道風雪擴散開來。

同時,他那柄飛劍也“錚”的一聲從地上飛起,懸浮在他頭頂,劍尖直指對面誦經的許太平。

“就算是再如何強大的佛門神通,以你現在的修為,也不可能接得下我的冥霜劍氣。”

在飛劍刺耳的劍鳴聲中,烏桓雙臂環胸一臉自通道。

說這話時,一道道森寒劍氣自他氣府之中飛出,不停地與頭頂那柄飛劍相融。

“難道……難道說……難道說這烏桓堂主,是打算直接施展冥霜劍氣?!”

天元齋的君書衍在看到這一幕後,當即雙眸圓睜,一臉愕然地驚呼道。

“冥霜劍氣?”

南星有些不解地看向君書衍。

作為在玄荒塔內土生土長的世家子弟,關於天霜閣的情報,君書衍所能掌握的遠比許太平和公輸南星他們要多。

“冥霜劍氣,乃是天霜閣不傳之秘,相傳當年天霜閣的老祖,就是憑著這冥霜劍氣斬殺了一名鬼方大將,最終獲得朝廷認可,得意建立這有著赫赫威名的天霜閣。”

君書衍神情無比緊張地盯著擂臺上的烏桓堂主,頭也不回地向公輸南星解釋道。

“這冥霜劍氣,有何獨到之處?”

聽君書衍這麼一說,公輸南星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對於他們這些異鄉人來說,玄荒塔最危險之處,便在這“未知”二字上。

但凡遇上那種明明已經竭力尋找過,最終卻還是疏漏掉的人或者事,基本上就預示著兇險的降臨。

“杜兄你有所不知,這冥霜劍氣並非尋常劍修所修的劍氣,而是同方才宋兄融合風火之力所幻化出的那道烈焰一樣,是融合天霜閣冥霜真氣和天霜劍氣後,所幻化出的一道獨特劍氣。”

“這劍氣,既有尋常劍氣的破甲之力,又有冥霜真氣那足有將神魂凍結的霜寒之氣。”

“同等修為境界之下,世間極少有能抵禦它的術法和法寶,傳說中修到最高境界時,神擋殺神,佛擋屠佛。”

君書衍十分細緻地向公輸南星解釋道。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之中除了緊張之外,還充滿了敬畏神色。

“如此說來,這冥霜劍氣,與你們天元齋這道術法,算是同根同源了?”

公輸南星皺起了眉。

“算。”君書衍先是點頭馬上又苦笑,“但修習這寒霜劍氣的難度,是我融合朔風扇和銀沙難度的十倍不止。”

“看得出來。”

公輸南星深深地吸了口氣。

……

“你這弟子,還真是謹慎啊,居然一上來就要用冥霜劍氣。”

看臺高處,茶杯中魔主天刑的倒映,眼神帶著幾分欣賞神色地傳音一旁的老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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