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顫聲中,一道無形威勢,瞬間將整座擂臺籠罩。

與當初許太平融合雷焰時,那股充滿了毀滅氣息的威勢不同,這風元之力與金元之力融合後所散發出的氣息,給人更多的是一種迅疾與銳利之感。

比如此刻的司幽堂主,在面對那隻銀色的蜂鳥時,心中本能地生出了一種就算是身法再快,護體罡氣再厚,也無法逃脫或抵擋住這隻小小的銀色蜂鳥。

“不,以那宋賢的修為,絕不可能施展出威力如此強大的術法,這定然是他故弄玄虛的障眼法!”

“對,肯定是如此,先前他勝高啟時,用得也是投機取巧之法!”

雖然堂主司幽的直覺,感應到了危險的存在,但有著寧遠國江湖上數一數二高手自居的他,最終還是否定了自己的直覺。

他堅定地認為,眼前這隻銀色蜂鳥徒有其表,是許太平想用來威懾住他的紙老虎,必然一戳便破。

一念及此,他再不猶豫,一面將積蓄滿拳勢的一拳重重朝那銀色蜂鳥砸去,一面大喝一聲:

“赤龍一怒覆山河!”

話音方落,他身後拳罡所化的那頭巨大蛟龍,再一次張開巨口猛然吐出一口“龍息”,將那銀色蜂鳥與許太平一同吞沒其中。

雖然這“龍息”只是堂主司幽拳罡所化,但其中的確已經有了幾分蛟龍之威,在那“龍息”吐出時,擂臺下方眾人皆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悸。

“嘰!——”

而就在眾人以為,許太平在司幽這一拳下,絕無可能再有還手之力時,伴隨著一道刺耳的鳥鳴聲,只見許太平身前那隻蜂鳥,忽然化作了一道銀色流光飛掠而出。

“咚!”

伴隨著一道震盪之聲,這道銀色流光,筆直地將那口“龍息”連同那蛟龍虛影一同貫穿。

眾人還未來得及發出驚呼之聲,立馬又聽到“咚咚咚”一道接著一道的震盪之聲。

等回過神來時,他們發現那拳罡所化的巨大蛟龍虛影,已經被橫七豎八的幾百道銀色流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從銀色蜂鳥振翅飛掠而出,到那巨大蛟龍虛影變得支離破碎,僅僅只不過一兩息的功夫。

足可見這銀色蜂鳥,速度之快。

“轟!”

隨著一聲巨響,呆愣在原地的眾人終於被驚醒,然後他們便看到司幽堂主拳罡與拳勢所化的蛟龍虛影,轟然炸散開來。

“司幽堂主……拳勢……被破了!”

直到那拳罡所化的蛟龍虛影散去,眾人臉上依舊還是寫滿了難以置信,以為自己這是眼花了。

“唰!”

就在眾人臉上寫滿了困惑時,伴隨著一道刺耳的破空之聲,那銀色蜂鳥忽然如一道流光般從上空飛落。

而這道銀色流光的下方,正是站立著的司幽堂主。

他似乎是提前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在拳勢被破的瞬間,便已經將調動全身血氣與真元,化作一道厚足有一兩丈的拳罡籠罩周身。

“咚!”

幾乎是在他被罡氣籠罩的下一刻,伴隨著一道震顫聲,蜂鳥所化的銀色流光,筆直射落在他那厚厚的護體罡氣之上。

“砰!”

讓眾人再一次目瞪口呆的是,那堂主司幽以全部功力召出的護體罡氣,竟連片刻都沒能支撐住,就被那蜂鳥所化的銀色流光直接貫穿。

等那青色的罡氣散去,眾人只看到那堂主司幽的一條手臂,已經被齊肩切下掉落在地。

鮮血不停地那從司幽堂主傷口中流淌出,眨眼間擂臺的地面便已經被染紅。

不過此刻那天霜閣堂主司幽的臉上的神色,並非是重傷後的痛苦,而是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世間不可能存在這種術法……就算有,以你的修為,也不可能駕馭這種術法!”

天霜閣堂主司幽,目光筆直地盯著許太平,眼神之中充滿困惑。

“不對啊,就算是師父,在將兩這兩道神通融合之後,也不可能有這等威力。”

同樣感到困惑的,還有擂臺下的君書衍。

“難……難道說,宋兄已經將這道術法,修煉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境?!”

那君書衍忽然眼前一亮,回想起了師父曾說過的,關於這道術法的一種傳言。

在那道傳言中,一些來自天上的仙人,能夠讓這道術法擁有通天徹地之威。

“宋兄,莫非是天上的仙人?!”

想到這種可能之後,君書衍忽然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南星姑娘。

“別瞎想。”

公輸南星白了那君書衍一眼。

“砰!”

恰在此時,擂臺上的許太平,又一次催動那隻銀色蜂鳥,將試圖積蓄拳勢搏命一擊的堂主司幽擊倒在地。

其實以此刻銀色蜂鳥之中蘊藏著的那股恐怖力量,許太平能夠輕易殺死那司幽,但為了避免過早與天霜閣結仇,他並沒有這麼做。

“司幽堂主,這一局,是你輸了。”

許太平將那銀色蜂鳥停在那堂主司幽面前,然後面色平靜地看向他道。

感受著蜂鳥之中傳來的可怕威勢,原本還有些不甘心的堂主司幽,一臉頹然地點了點頭道:

“是……是我輸了。”

在生死麵前,顏面這種東西,就不太重要了。

“承讓。”

許太平笑了笑收回了那蜂鳥,然後轉身看向那堂主蓋山的方向拱手道:“鐵刀幫宋賢,想請堂主蓋山賜……”

“轟!……”

許太平剛要挑戰那堂主蓋山,卻忽然感應道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波動從自己身側傳來。

轉頭一看,只見那滿面怒容的堂主司幽,正幻化成九道虛影,一同揮拳朝他砸來。

同時他們口中齊齊怒吼道:

“我輸了,但你還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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