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便看到換上一身紅袍的許太平,正緩步朝天香樓三樓走去。

“沒想到,這天霜閣還做得挺周全的,連喜服都準備好了。”

一旁的君書衍有些驚訝道。

不過公輸南星看到許太平這身衣服的心情,跟一旁的君書衍卻是大不相同。

“表面上看起來是幫公子換上喜服,實際上卻是在給公子搜了一遍身,並且還留下了公子身上的兵器跟法寶。”

公輸南星十分緊張地在心中喃喃道。

一念及此,她接著又將目光看向了那三樓。

只見此刻的天香樓三上,顧傾城正蓋著紅蓋頭,靜靜地等候在那裡。

“若公子在三樓被人襲殺,在沒有兵器與法寶的情形之下,很難逃脫。”

細思極恐,公輸南星越發肯定,等到許太平登上三樓時,極有可能面對的是一場襲殺而非喜宴。

“不過,既然我能猜到這一點,想必公子他也早已經知曉。”

在想到這一點後,公輸南星的原本緊繃的心絃,一下子鬆弛了不少。

“南星。”

幾乎是在公輸南星這麼想著的同時,許太平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之中響起。

“公子有何事要吩咐。”

公輸南星當即一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上樓的許太平,一面用青龍令向許太平傳音。

“離我遠一些,直接去院外設有土行遁地陣的地方等候,接下來的動靜會鬧得很大,離近了可能會波及你。”

許太平接著傳音公輸南星道。

聽到這話,公輸南星的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當即傳音詢問道:

“既然這般危險,公子你為何還要上樓?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值得公子你賭上性命吧?”

很快,公輸南星便聽到了許太平的答覆——

“南星你誤會了,我說的動靜會鬧得很大,是指我要施展的一道術法。”

“魔修的這點陷阱,還奈何不了我。”

聞言,公輸南星頓時大大地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馬上就去院外接應。”

她一邊說著,一邊邁步朝院外走去。

“杜兄,你這是要去哪?宋兄馬上就要揭蓋頭了。”

一旁的君書衍見狀,當即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等會見了宋兄,還請書衍兄你幫我說一聲。”

公輸南星向君書衍解釋了一句。

“這樣啊,那杜兄你快去快回,遇上宋兄我會幫你說一聲的。”

君書衍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多謝。”

公輸南星拱了拱手,再不回頭,徑直朝院外走去。

因為異鄉人除非得到塔內百姓委託,是殺不死玄荒塔內百姓的,所以她也就沒將這君書衍帶上。

再看許太平。

感應公輸南星的氣息離開後,他摸了摸手上那枚戒指,然後微微鬆了口氣道:

“光靠從烏桓身上封印來的這道冥霜劍氣,肯定是殺不死那位魔主的,若想將他一擊斃殺,還得用上雷焰。”

“但用上雷焰的話,最終會波及到誰,我很難控制,只能讓南星她躲一躲了。”

說話間,他剛好上到通往三樓轉角處。

這裡正好是下方視線的死角。

許太平看了眼那轉角的角落,然後繼續邁步向上。

只不過在他向上走去時,一道與他生得一模一樣的身形,從他身上剝離開來,一把跳到了那轉角的角落,躲藏在了陰影之中。

“宋公子,我們小姐恭候你多時了。”

才來到三樓,一名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便笑著朝許太平迎了上來。

“讓傾城姑娘久候了。”

許太平一臉歉意地抱了抱拳。

同時,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視了四周一眼,發現這閣樓內除了這中年女子和顧傾城之外,還站著十餘名下人。

雖然這些下人們隱藏得都很好。

但已經提前知曉了這是一處陷阱的許太平,還是從他們的身上,嗅到一絲獨屬於魔修的氣息。

“若不是提前有所防備,這次肯定是無法脫身了。”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又上前了一步。

“宋公子,揭下傾城姑娘的蓋頭,你二人便可以下樓拜堂成親了。”

那濃妝豔抹的中年婦人,這時向許太平遞過去一根竹竿。

如果許太平記得沒錯,這根竹竿將在他挑開顧傾城蓋頭的一瞬,變作一條捆仙繩,讓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動彈。

不過許太平依舊還是從那婦人手中,不動聲色地接過了那根竹竿。

根本就沒打算去挑蓋頭的他,自然不懼。

“公子,請。”

在看到許太平接過那竹竿猴,中年婦人臉上立時堆滿了笑容,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太平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竹竿一點點伸向面前的顧傾城。

但就在他手中竹竿,即將觸碰到顧傾城紅蓋頭的前一刻,他手指上的那枚金色戒指忽然爆發出一陣刺眼金光。

“錚!……”

下一刻,伴隨著一道劍鳴聲炸響,一道攜著徹骨寒意的劍氣“唰”的一聲飛掠而出。

“轟!”

伴隨著一道刺耳的氣爆聲響,那閣樓中,包括顧傾城在內的十幾人,先是頭顱齊齊炸裂做一團血霧,而後“咔咔咔”地全部冥霜劍氣之中的那股森冷寒氣凍結成冰,變作了一具具無頭冰雕立在那閣樓之中。

這一幕,直接將下方眾人看傻了。

“這宋賢,不是來娶親,是來殺親的!”

短暫的死寂後,忽然有人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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