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在一道宛若鶴唳般的刀鳴聲,許太平身形好似與手中長刀融為了一體那般,化作了一道刺眼刀光衝入前方鼠群。

“轟!”

只剎那間,前方鼠群就被這道刀光切出了一道缺口。

看到這一幕,少年眼前一亮,一下子明白了許太平的意圖,當即揹著阿妹一個健步衝了過去,衝入了鼠群中那道被刀口切出的缺口之中。

“唰!”

就在這道缺口,即將被鼠群重新合上時,在鶴唳一般的刀鳴聲中,許太平又是一刀斬出。

旋即,鼠群的另一處方位,又一次出現了一道缺口。

少年趕緊邁步跟著。

隨後,不論鼠群合攏的速度有多快,許太平手中的長刀總是能給兩兄妹劈出一道缺口。

到最後,整座山林之中,開始不停地響起那鶴唳一般的刀鳴之聲。

而隨著許太平出刀的速度越來越快,身上肅殺之氣越來越濃烈,躲在他身後的那名少年,眼神開始一點點地從劫後餘生的欣喜,變為一種難以言說的敬畏。

特別是當他看到,許太平在身上真元耗盡,血氣之力也一點點變得衰弱,一身魁梧體魄逐漸消失的情形之下,卻依舊還能夠靠著毅力不停揮刀砍翻一頭頭巨鼠的時候,心中那份敬畏之意變得越發強烈。

“砰!……”

在不知道斬殺掉了的多少頭巨鼠後,許太平終於因為一個腳步沒有跟上,被一頭巨鼠重重地撞在了胸口。

此時已經恢復尋常武夫體魄的許太平,原本是經受不起巨鼠這一撞的。

但在斬魔刀聽鶴勢那刀勢的催動之下,本要被撞飛出去的許太平,硬是將身形扭轉了回來,一刀“唰”的一聲將撞他的那頭巨鼠劈成兩半。

巨鼠噴濺出鮮血澆了許太平一身,讓他看起好似那傳說中從陰司裡爬出的惡鬼。

只是此刻的兄妹二人,對眼前這惡鬼非但沒有半分懼意,反而充滿了感激。

“唰、唰、唰!”

這時,許太平再次飛快掄動手中雷魄刀,只憑著身上那股刀勢,還有體內殘存不多的血氣,便又殺死了兩三頭巨鼠,再一次在鼠群之中殺出了一道缺口。

少年趕緊揹著妹妹跟上。

“哥,大俠他現在明明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為何還能夠不停殺死這些大老鼠。”

少年背上的小丫頭擦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水,然後眨巴著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向少年問道。

“不一樣,普通人可沒有大俠這般的毅力和鬥志。”

少年看著許太平那沒有半分畏懼的雙眸,眼神之中的敬畏之意愈發濃烈。

“爹爹說的沒錯,就算耗盡了真元、耗空了血氣,只要鬥志不散,神魂不滅,就一定能尋到轉機。”

一念及此,他忽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用力地一握拳頭然後低聲道:

“這次若是大難不死,我回去時定要加入白虎營,然後跟爹爹一樣殺鬼方,守西境。”

“唰!”

這時,許太平再一次在巨鼠即將圍攏過來之前,為他自己跟身後的兄妹倆在鼠群之中劈出了一道缺口。

不過正當他準備緩上一口氣,讓血氣稍稍恢復一些時,地上那頭原本被他砍倒在地的巨鼠忽然猛地爬了起來,一頭重重將他撞翻在地。

“噗!……”

這一撞之下,許太平再也無法壓制身上的傷勢,不等從地上爬起便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而在他到底之時,他原本在鼠群之中劈斬出的缺口,也在迅速合攏。

眼見著三人便要被鼠群淹沒,那少年忽然放下身後揹著阿妹,一把衝到許太平跟前,試圖撿起地上的雷魄刀來抵禦衝來鼠群。

“啪!”

可不等他將刀撿起,伸向刀柄的那隻手就被躺在地上的許太平一把拍開。

“別動我的刀。”

躺在地上的許太平重新將刀握在手中,微微閉合的眸子猛然睜開。

霎時間,原本已經開始消散的刀勢,重新在其周身凝聚。

“砰!”

接著,只見許太平手掌重重在地面一拍,身子迅速站起。

同時,他手中長刀“唰”的一聲化作一道如同滿月般的刀光削向四周衝來的巨鼠。

……

“香燃盡了!”

石堡內,當看到張老手中那支香的最後一截香灰掉落,南星等人忍不住齊聲歡呼。

“退了,鼠群開始退了,公子沒說錯,只需一炷香鼠群就會退去!”

一直透過石牆縫隙觀主著石堡外鼠群的翟墨,這時也一臉興奮地大喊了起來。

“你們退後些,我要開門了!”

同樣觀察到這一幕的顧傾城,二話不說將手按在了地上。

只聽“轟”的一聲,原本堆積在石堡門口的巨石,被顧傾城操控著的藤蔓全數吊起。

“快去看看公子如何了!”

南星等人隨即齊齊朝石堡外狂奔而去。

“千萬莫要有事、千萬莫要有事!”

跟在眾人後方的顧傾城,一面跟著眾人拔足狂奔,一面在心中不停地祈禱道。

雖然死在玄荒塔並不是真的死去,僅僅只是兩三年內不得進入玄荒塔,但顧傾城十分清楚,以九淵對玄荒塔的掌控,再過兩三年,就算許太平是玄荒大帝看重的人選,也不可能登得上玄荒塔第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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