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道玄繼續道:

“蠻荒所處之地,正是在上清界的最西面,是佛門那場因果大劫變數最大的一方所在,佛門弟子擅自進入其中,等於是自尋死路。”

“而對於道門或儒門等一眾修士來說,千佛國遺蹟中的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用處,故而根本沒有人願以身犯險進去探尋。”

“所以也因為這種種緣由,這個秘密直到如今,也只有五老還有我們這些太玄門傳人才知曉一二。”

在說到這裡時,呂道玄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五老之所以將靈鷲峰請佛一事,作為最重要的一樁謀劃,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發現千佛國中有一部名為地藏經的佛法經書,恰好能夠剋制鬼僵之禍。”

“若得此法,青玄宗在即將降臨的鬼僵之禍中的勝算,至少能夠提升三成。”

一聽這話,許太平頓時眸光一亮道:

“三成勝算,可不算少。”

青銅門後的呂道玄點了點頭,隨後嘴角揚起解釋道:

“最重要的是,一旦佛緣再臨玄荒天,九淵在上清界的多年佈局,將被直接打破。”

“如此一來,太虛量劫降臨之日,必將推遲。”

許太平在聽到這話後,卻是一頭霧水,當即向呂道玄問道:

“師父,僅僅只是一道佛緣,如何能夠動搖九淵在玄荒塔的勢力?”

九淵在玄荒天的勢力,是在其餘幾方天地的十倍百倍。

雖然當年許太平幫忙敲響了問天鍾,讓玄荒塔重新回到了人族手中,但這也僅僅只是讓玄荒天有了一口喘息的機會,不至於立刻滅亡。

如今的玄荒天,九淵的勢力,依舊遠遠大過人族。

甚至有人懷疑,九淵在如此大的優勢之下,之所以沒有將人族勢力全部剷除,其實是在暗中以玄荒天做巢穴飼養魔種。

一旦飼養出了足夠多的強大的魔種,九淵將以整個玄荒天為跳板,發起對整個上清界的圍攻。

許太平馬上又補充了一個問題道:

“而且師父,九淵的存在,好像要比太虛量劫更早吧?兩者之間,應當沒有聯絡才對。”

呂道玄似是早已猜到許太平會有此問一般,在慢悠悠地灌下一口酒後,這才一一向許太平解釋道:

“首先,一道佛緣,自然是左右不了玄荒的戰局。”

“但,只要有這道佛緣在,便會有源源不斷的佛門弟子捨身忘死地前往玄荒天,而佛法對於九淵的剋制尤勝儒道兩家。”

說到這裡時,呂道玄“嘿嘿”一笑道:

“等到那時,這道佛緣,會像是一根釘子一般,不停地往九淵心口釘去。”

“你說,九淵會不會頭疼?”

許太平聞言先是一怔,繼而一臉恍然道:

“這是一道玄荒和佛門都沒辦法拒絕的陽謀!”

若直接將此謀劃告訴佛門或玄荒天,無論哪一方,恐怕都不願意答應。

畢竟,佛門弟子的命也是命,而對玄荒天的修行界來說,佛門弟子的到來,必然也將令他們的利益受損。

但若是直接將這道佛緣送入玄荒天,這兩方無論哪一方,恐怕都會拼死護衛這道佛緣。

呂道玄這時繼續道:

“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九淵與太虛量劫之間的關係,這其實很好回答。”

聽到這話,許太平當即聚精會神地傾聽了起來。

很快,呂道玄的聲音,便從青銅門後傳出——

“九淵,或者說,魔母的存在,的確要比太虛量劫更早這沒錯。”

“但你若是瞭解魔母的話,你便會發現,她會成為太虛量劫的走狗,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因為與我們人族正好相反。”

“太虛量劫所帶來的災厄、苦難、混亂,對於魔母來說非但無害,反而是孕育她的養料。”

“事實上,從人族誕生之初到如今,魔母已先後被人族斬殺數次。”

“如今的這位魔母,其實是三皇之後,再一次由人間苦難孕育而生的。”

“而這位魔母的氣數,其實在五帝時便已經被斬盡,之所以還能夠孕育出九淵,便是因為在她氣數將盡時,發現了太虛量劫的到來,並自願成為其走狗,一步步接引其完全降臨上清界。”

聽完呂道玄的這個解釋,許太平驚訝之餘,心中的困惑也一掃而空。

只聽他喃喃道:

“原來上清界,出現過不止一位魔母。”

這時,呂道玄又提醒許太平道:

“太平,去靈鷲峰請佛緣之事,雖然知曉之人並不多,但畢竟事關佛門大因果,必然不會那般順利。”

“特別是那靈鷲峰。”

“當初五老登峰之時,一路上曾遇到過數頭強大妖魔和陰神,尋常根本不是其對手。”

“所以我建議你在登峰之前,嘗試突破,看看能否直接突破至驚天境。”

“如此一來,勝算將大許多。”

許太平當即點頭道:

“弟子也是這般想的。”

其實就算呂道玄不提,許太平自已,也準備嘗試在蠻荒天突破。

一來是因為他實在是有些無法控制體內的氣血與真元,二來則是因為他在突破時,極可能會引來域外天魔,到那時單單隻靠他一人之地,極難抵禦。

但若是在蠻荒,他便可以求助於迦葉法師。

畢竟,當年迦葉法師便承諾過,只要他將那棵白菩提帶去千佛國,便能答應他一個條件。

想到迦葉法師當年的承諾,許太平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道:

“只是對付一群域外天魔,想來迦葉法師,不會不答應的吧?”

呂道玄見許太平已有考慮,於是點了點頭道:

“既然你也是這般想的,那我們師徒二人,現在便可以來商議一下那具體登峰事宜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間從洞窟門口走來。

許太平頓時一臉警覺地站起身來,手按著腰間刀柄,神情嚴肅地朝洞口處問道:

“誰?”

近來鬼殭屍魔作亂,讓他不得不更加警惕一些。

旋即,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許太平的耳中——

“太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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