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問劍者,純陽劍宗陳皓!”

不給眾人任何驚訝或哀嘆的時間,在齊魄頭顱從脖頸上飛出的剎那,劍魁榜直接公佈了真武接下來上場的問劍修士名單。

“錚!”

陳皓沒有任何猶豫,驟然拔劍出鞘,化作一道劍光,一劍刺向了那劍邪。

差不多在陳皓拔劍的同時,只聽那崔鐵骨忽然大吼了一聲道:

“陳皓,救下那小子,算老夫欠你一個人情!”

其實就算沒崔鐵骨這句承諾,陳皓也已經在這麼做了。

“轟隆隆!……”

伴隨著一道驟然炸響的雷鳴聲,陳皓所化的那道劍光所過之處,驟然暴雨傾盆。

而那劍光在即將刺向劍邪的瞬間,更是讓漫天的雨點匯聚在它身後,一同刺向那劍邪。

劍氣化雨!

巨響聲中,原本正準備一劍將齊魄的頭顱連同元神一同攪碎的劍邪,不得已之下,只得調轉劍鋒,指向這陣朝他落下的“暴雨”。

“轟!”

巨響聲中,陳皓雖然逼得劍邪調轉劍鋒,但他劍氣所化的那陣暴雨,卻是被劍邪一劍劈開。

就連他自身所融的那道劍光,也被劍邪還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劈斬得劍勢為之一滯。

不過這一劍,終究還是讓他爭取到了營救齊魄的時間。

“接住!”

只見陳皓在飛退的一瞬,猛然伸手朝齊魄的那顆頭顱和身軀一拍。

“砰!”

旋即,齊魄的頭顱和他那殘軀,便被陳皓以一道柔和的劍罡,送到了臺下。

臺下早已候著的崔鐵骨,當即從袖中抽出一條白綾,將那齊魄的殘軀連同頭顱一同包裹。

同時頭也不回地大喝一聲道:

“子衿,拿針給我!”

話音方落,就只見身後雲樓看臺的一間廂房的窗戶“砰”的一聲開啟,接著就聽“嗖”的一聲,一根拖著銀絲的金針從雲臺之上筆直飛落至崔鐵骨跟前。

崔鐵骨看也沒看那金針一眼,只伸手一捏,便將那金針捏住,隨後飛快地隔著那白綾將齊魄的頭顱給縫了起來。

在飛快做完這一切後,崔鐵骨將左臂的袖子猛地拉起,手掌用力在齊魄胸口一按,厲喝一聲道:“給老夫,醒來!”

話音方落,就見一團極為濃郁的青綠色木元之力,順著崔鐵骨的手臂將那斷首的齊魄給包裹了起來。

“呼、呼、呼!……”

已然身死片刻的齊魄,竟是一把坐起身來,如那溺水之人一般,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一旁從頭看到尾的三皇道宮雲夜,在看到齊魄醒來後,很是驚奇道:

“你竟一人,同時修得了,萬壽功、鬼門針和回生手?”

崔鐵骨沒有說話,只是一把將努力想要說話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的齊魄按倒,這才轉頭看向三皇道宮雲夜道:

“三皇道宮的小傢伙,見了長輩,也不知道用敬語,雲詩柳那老婆子也不知道怎麼教的。”

雲夜見崔鐵骨對副宮主雲詩柳如此不敬,頓時一臉不悅,不過還未開口,就被從劍坪上傳來的一聲巨響打斷。

只見那劍坪上,剛剛救下齊魄的陳皓,正被劍邪那霸道的劍勢籠罩。

“轟隆隆……”

而那劍邪的劍氣化形,與陳浩的劍氣化雨正好相反,所化形之物乃是霸道的真火。

一時間,那劍坪上,一半由烈焰覆蓋,一半繼續暴雨傾盆。

只不過,陳皓的劍氣化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劍邪的劍氣真焰吞噬。

看到這情形,阿蒙面色凝重地道:

“劍邪的劍氣真焰,已臻完美,哪怕劍邪只發揮出初入問天境的力量,也不是同為初入問天境的陳皓能夠抵擋的。”

崔鐵骨面無表情道:

“那可是劍邪,曾經在劍修修為上,無比接近過劍聖之席的存在。”

一旁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許太平,忽然有些好奇地向身旁的獨孤青霄問道:

“二師兄,我看這次能被劍魁榜選中者,皆有強烈的出劍理由。”

“你可知陳皓前輩緣何想要在這場天魔之爭中出劍?”

陳皓與劍邪之間的修為有差距,這是顯而易見,但在許太平看來,既然劍魁榜選了他,定然是有原因的。

獨孤青霄目光緊緊盯著劍坪上的陳皓,隨後搖頭道:

“我與阿皓雖自幼便認識,但除了劍術之外,極少交流其他。”

許太平聞言無奈一笑,心道:

“兩個劍痴之間,的確也不可能聊及其他。”

這時,與許太平中間隔著個獨孤青霄的阿蒙,忽然皺眉道:

“陳皓在此次劍魁會開始之前,倒是在老夫閉關的洞府外,與老夫說過幾句,當時聽來有些奇怪的話。”

許太平當即好奇問道:

“什麼話?”

阿蒙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

“他想請我說動宗主,同意他在真武劍魁會後,前往乘龍天的獅駝谷歷練。”

一旁的獨孤青霄有些驚訝道:

“獅駝谷不是通往第六魔淵的入口嗎?”

乘龍天獅駝谷的第六魔淵入口,乃是整個上清界,唯一一處被人族修士佔據的入口。

每年都會有大批修士集結在入口處,等待一年一度魔淵大門開啟之時,殺入魔淵。

這些修士,或是為了歷練,或是為了得寶。

當然,也有修士進入魔淵,僅僅只是為了發洩心中不快,屠魔為樂。

阿蒙點了點頭道:

“他說他心中有一劍,遲遲不得悟。”

“如今快要成為他的心魔了,所以想要看看能否在真正經歷生死時,領悟出這一劍。”

“而尋常生死歷練,對他這種境界的劍修,已無用處,唯有進入魔淵,一路與越來越強大的魔物廝殺,方才能夠令他有經歷生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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