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旁的牧雲等人,皆是一臉震驚模樣。

只聽牧雲語氣充滿疑惑道:

“這天怒四象訣,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牧知行聞言表情凝重地喃喃道:

“傳聞中,天怒四象絕一直藏在玄荒塔內,我猜測,許太平當年極有可能在玄荒塔內有一段大機緣。”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隨著一道巨大碰撞聲“砰”的一聲炸響,許太平那已經擴散至百丈的刀勢再一次被蘇蟬的劍勢阻擋得停了下來。

“看來就算修習了天怒四象訣,也還是沒辦法阻擋住蘇蟬的劍勢。”

牧雲望著下方劍坪上,因為蘇蟬劍勢的阻擋,而停止繼續向外擴散的那道巨大圓形劍氣圍牆,一臉惋惜地喃喃道。

牧知行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皺眉喃喃道:“看來許太平修習天怒四象訣的時日還不夠。”

一旁牧雲不解地問道:

“爹爹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牧知行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劍坪上的許太平,解釋道:

“天怒四象訣作為術法神通來施展,最為強大之處便在於它的傳道之力。”

料想到廂房內眾人,定然不知何為傳道之力,於是牧知行又補充了一句道:

“如今請神術中的仙人撫頂與神人推背,便是出自天怒四象訣之中的傳道之力。”

“許太平的天怒四象訣,若是能讓身後神人法相為之施展傳道之力,其刀勢或許能夠抗衡蘇蟬的刀勢也說不一定。”

牧雲聞言點了點頭道:

“許太平之所以選擇一上場便與蘇蟬比拼刀勢,恐怕就是在賭這一招吧?”

一聽這話,廂房之中眾人臉上的惋惜神色,變得更加濃重起來。

只是牧雲話音方才落下,那幽雲天南楚小公主楚天成忽然一臉驚奇地指著下方劍坪道:

“那尊神人法相好像動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劍坪上那尊原本雙手環胸的神人法相,居然當真如楚天成所說的那般,動了。

“轟!”

巨震聲中,眾人一臉駭然的地望見,那尊神人法相正抬起手臂,輕輕地按向下方的許太平。

在手臂按下的瞬間,這尊神明法相的身形隨之變作兩丈餘高,其手掌隨之託在了許太平的後背上。

下一刻,許太平的刀勢再一次衝破蘇蟬劍勢劍勢的壓制,猛然擴散開來。

那原本圓形的劍氣牆壁再一次變直,並開始速度飛快地朝蘇蟬那一側推移。

“這……”

看到這一幕,廣陵閣閣主牧知行,忽然一臉愕然道:“這是傳道之力!”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許太平不但習得天怒四象訣,而且還掌握了傳道之力。

“轟!……”

就在場上修士的驚呼聲中,許太平周身的刀勢連同氣息波動,再一次驟然拔高。

劍坪那一頭的蘇蟬,這一次即便用上了全力,也僅僅只是延緩了幾分許太平的刀勢向外擴散的速度,其劍勢再也無法如之前那般壓制住許太平的刀勢。

無論是四周看臺上,還是靈鏡前的一眾觀戰修士,皆未能料到,在這場刀勢劍勢之爭中,蘇蟬的劍勢居然被許太平的刀勢壓制。

“錚!”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劍鳴聲,原本飛旋在蘇蟬頭頂的魔神兵饕餮,忽然間筆直衝霄而起。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天地巨顫之聲,魔神兵饕鬄,忽然間化作了一柄巨大的黑色長劍,如一束黑光一般,攜著那猶如怒潮一般的龐大饕餮劍氣,一劍朝下方許太平劈斬了下去。

在劍勢被壓制後,蘇蟬選擇的果斷出劍。

顯然,他這是打算以自身劍術以及體內深厚的饕餮劍氣,強行破開許太平的刀勢。

對於戰力佔據上風的蘇蟬來說,在劍勢被壓制之後,的確可以選擇這麼做。

並且,從蘇蟬先前所表現出的劍術造詣,以及那一身深厚無匹,且有著獨特吞噬之力的饕餮劍氣來看,這一劍不但能夠幫他彌補劍勢被壓制所失去的先機,極可能還能夠重傷許太平。

“轟!”

震耳的破空聲中,那道黑色的劍光,幾乎是在瞬息間便擊碎了擋在許太平身前的牛魔虛影,同時也將許太平那道玄元分身碾碎。

“吒!……”

但就在許太平玄元分身被碾碎的瞬間,一道既像是咆哮,又像是發怒一般的巨大聲響,忽然間響徹這片天地。

下一刻,許太平周身飛旋著的刀氣雷霆陡然匯聚,隨後化作一道氣柱“轟”的一聲迎著那黑色刀光沖霄而起。

“砰!”

巨震聲中,蘇蟬魔神兵饕餮所化的黑色劍光,驟然間與許太平周身刀氣雷霆所化的氣柱相撞。

雖然這刀氣雷霆所化的氣柱,只一兩息間,便被那道黑色劍光劈斬開來。

但就是這一兩息時間,終於讓許太平攢足刀勢,拔刀出鞘。

“噌!……”

伴隨著一道彷彿能將這片天地撕裂的刀鳴聲,許太平身形與手中斷水刀刀光相融,隨後一刀朝那魔神兵饕餮所化的黑色刀光斬去。

感受到許太平這一刀所散發出的天威氣息後,廣陵閣牧知行的腦海之中,忽然出現在一部消失在這世間許久的刀法的名字——

“殺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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