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但幾乎是在小舟被巨浪拋飛的同時,一陣刺耳的劍鳴聲,陡然間在雲浮橋下炸響。

旋即,就見雲浮橋下的水浪,陡然間從四面八方,齊齊朝許太平和梁燭所在的那艘小舟拍打了過去。

而那水浪之中的粼粼波光,更是在一瞬間,幻化成了成百上千道劍影。

雖然梁燭非常信任許太平,但真的在面對這一劍時,她心中仍舊還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絲懼意,暗道:

“正常情形下,其他師伯和長老們,想要化解這天光雲影劍陣內的其中一劍都需要不少時間,而如今太平小師叔要面對的,差不多是整座天光雲影劍陣。”

“當真可以……嗎?”

不止是梁燭,便是此刻站在橋上觀戰的趙謙和一眾峰主,也都為許太平捏了一把汗。

只見趙謙目光緊盯著橋上方那面靈鏡,有些擔心道:

“太平這小子,有些操之過急了!”

一旁的峰主孟清秋同樣眉頭緊蹙道:

“這斬龍劍絕雲,是貨真價實的上古仙劍,又有這雲浮為它聚劍勢,誰也不敢說能夠以一己之力面對整座雲浮劍陣的。”

但就在兩人說話間,觀戰靈鏡之中的許太平,已然將鏽獅劍橫在身前。

一手握住劍鞘,一手握住劍柄,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視向他襲來數千道劍影。

“錚!……”

旋即,伴隨著一道劍鳴聲,許太平拔劍出鞘。

而就在眾人以為,接下來的戰況將非常激烈時,一道好似那天際線一般的劍光,在許太平拔劍出鞘的瞬間,驟然間將許太平身前的那片天地一分為二。

上下各一半。

旋即,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那原本即將拍打向許太平他們的水浪,驟然炸散開來,化作一團團水霧。

同時,這一團團水霧之上,又顯現出了一顆顆金色的古篆書文。

而許太平和梁燭所在的那隻小舟,便在那密密麻麻鋪滿了一路的金色古篆書文之中,飛掠而過。

最終,只一息不到的功夫,那隻小舟從雲浮橋下飛出。

順利穿過了那兇險的雲浮結界。

小舟從橋下飛出的一瞬,橋上那柄鏽跡斑斑的斬龍劍絕雲,就好似那昏昏欲睡的老者被驟然驚醒了一般,陡然發出一道尖銳的劍鳴聲。

同時那劍身的鏽跡,也在這時,陡然剝落了一塊。

不過正驚詫於許太平剛剛那一劍的眾人,並未發現絕雲的異常。

“砰!”

這時,伴隨著一聲巨大碰撞聲響,小舟重重砸落在水面上,濺起了漫天水花。

日光下,這些濺起又落下的水花就好似一場金雨,嘩啦啦地從天上落下。

而位於這場金色大雨中心處的那隻小舟上,站在船尾的梁燭,仰著頭,就好似是石化了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頭頂落下的雨滴。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家這位小師叔,只一劍便將這天光雲影劍陣破了個徹底。

回過神來的她,回首望去。

只那一顆顆金色的古篆文字,依舊不曾散去,靜靜懸浮在水面上。

因為這一顆顆金色文字,剛好與小舟行進的路線錯開,因而遠遠看去,就好似一顆顆在路面盛放的繁花一般。

除了梁燭外,同樣好似石化了一般的,並排那隻小舟上站著的餘蘭。

她做夢也沒想到,剛剛還落後那麼多的梁燭,居然能夠這麼快追趕上來。

不過在短暫的驚訝後,就見那餘蘭,忽然很是憤怒地大喊道:

“這不公平!”

“掌門,這不公平!”

橋上觀戰的掌門趙謙,被餘蘭的大喊聲驚醒,隨後皺眉道:

“有何不公?”

餘蘭指著梁燭,有些咬牙切齒道:

“雖然我等過橋都有人護法,但她不一樣,她不止是靠太平師叔護法,而且還靠著太平小師叔,拉近了與我的差距!”

趙謙聞言冷哼了一聲,呵斥道:

“強詞奪理!”

趙謙接著又對那餘蘭道:

“你再這般癲狂亂語,接連的歷練也不必繼續了,哪來的給我回哪去!”

餘蘭明顯不服,想要繼續狡辯,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船頭的杜千江攔住道:

“餘蘭,夠了!”

聽到杜千江的話後,這餘蘭這才不再言語。

旋即,就見那杜千江先是一臉歉意地衝許太平拱了拱手,隨後又衝橋上的掌門趙謙拱手道:

“我這弟子求勝心切,還望掌門見諒。”

趙謙擺了擺手,隨後指了指許太平和杜千江兩人道:

“你二人上橋來,剩下歷練的交給她們自己!”

杜千江聞言,在與餘蘭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徑直御劍騰空而起,飛落到了那雲浮橋上。

許太平看了橋上一眼,隨後又轉頭看向身後的梁燭,微笑道:

“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梁燭有些愣神,等她反應過來時,許太平已然御劍騰空而起。

於是她趕忙用力一點頭道:

“我會的小師叔!”

就在她說這話時,一旁的餘蘭,一面催動小舟快速朝前方懸有燈籠的水域前行,一面冷嘲熱諷道:

“今日我餘蘭定要奪下這魁首,好叫青玄宗弟子們都瞧瞧,就算門中有人作弊袒護,也還是拿不下劍魁!”

梁燭聞言面色陡然一變,眸光驟冷。

若這餘蘭只說她,她或許還會跟往常一樣,當做是沒聽見。但現在這餘蘭居然在說小師叔作弊,梁燭自然忍不了。

“轟!”

旋即,就見梁燭再一次抬掌猛地朝身後一拍,駕馭著身下小舟,只眨眼間便追上了那餘蘭,然後與之並排朝懸有燈籠的那片水域疾馳而去。

……

雲浮橋上。

許太平在與掌門等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正準備看看下方梁燭與餘蘭之間的戰況。

不過他的目光才尋到橋下水面上那兩人,眼角的餘光,便瞥見一襲白衣正御劍飛掠而來。

轉頭一看,不是林不語還會是誰?

在與掌門等人見禮後,林不語徑直走到許太平跟前,然後衝許太平淡淡一笑道:

“太平師哥,剛剛真是下了好大一場雨呢。”

許太平一愣,眼神之中滿是困惑道:

“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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