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黃衣少女的咄咄逼人,梁燭似是習以為常,只是默默將水壺收起,然後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

“哼!”

黃衣少女見梁燭如此不緊不慢,當即冷哼一聲,抬起腳來用力在地上一跺!

“砰!”

看似嬌弱的黃衣少女,一腳跺下,竟是引得地面猛然一顫。

一股氣浪,更是裹挾了灰塵與那一地的黃葉,重重拍打在了梁燭的身上。

梁燭也沒有運轉真元阻擋,只是甩了甩腦袋,抖了抖袖,將手沾著的黃葉和灰塵抖開。

做完這些後,她這才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朝那黃衣少女看去道:

“餘蘭師妹,青玄宗內,不得同門互鬥,更不得擅自動用真元施展術法。”

黃衣少女聞言冷冷一笑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用真元施展術法了?”

說完她再一次抬腳在地上重重一跺腳。

旋即,一道更為猛烈的氣浪,再一次裹挾著一地黃葉和塵埃,重重地拍打在梁燭身上。

“砰!”

在這種氣浪衝撞之下,梁燭腳下一個踉蹌,身子險些仰倒在了身後的臺階上。

但即便如此,梁燭也還是沒有動用真元,只是默默地再一次站起,然後平靜地抖去身上灰塵和黃葉。

反倒是那黃衣少女,有些氣急敗壞地將懷中抱著的長劍重重往地上一砸,怒道:

“梁燭,莫要給臉不要臉!”

她繼續道:

“我們峰主已經說了,青魚劍乃是宗門所有之物,不該你一人獨佔!”

“況且在去年的七峰劍魁會中,你連前十都沒進,根本就不配用青魚劍!”

梁燭就好似是沒聽到一般,徑直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掃帚,默默重新打掃了起來。

再一次被無視的黃衣少女,一把衝到梁燭跟前,一腳將梁燭手中的掃帚替飛,然後再“錚”的一聲拔出手中長劍,然後一劍接著一劍地劈斬在那掃帚上。

一邊出劍,還一邊氣呼呼地說道:

“我讓你,我讓你掃,我讓你掃!”

等將那掃帚劈成好幾截後,她這才收起手中長劍,狠狠地剮了梁燭一眼道:

“梁燭師姐,現在可有空閒回答小師妹的問題?”

梁燭垂眸,瞥見斷帚殘片,素來淡泊的眸光中,微露一絲黯然之色。

不過她仍舊沒有跟那黃衣少女爭辯,只是默默蹲下身去,將頭埋入雙臂臂彎之中。

四周落葉飛舞,她就這般靜靜蹲著,一動不動。

黃衣少女見狀,當即一臉厭惡道:

“又在裝可憐是嗎?簡直就是個廢物!”

她語氣無比刻薄地繼續道:

“要不是那場滅國之禍,以你的資質,根本不配進入七峰,更加不配被青霄師叔收為弟子!”

見梁燭還是不說話,那黃衣少女再次寒聲道:“既然你還是不肯交出青魚,那我與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著,黃衣少女“叮”的一聲收劍入鞘,隨後繼續道:

“不妨提前告知於你,後天的那場雲浮洞天秘境歷練,我已請來墨鈞小師叔為我護法,定然能在這場歷練之中奪得魁首。”

“到那時,我會當著所有的人的面,讓掌門將那青魚劍賞賜於我!”

說完這話,黃衣少女一把轉過身去,一面御劍,一面氣呼呼地說道:

“不過是一柄靈品飛劍而已,用得著那般寶貝嗎?要不是那飛劍模樣合本姑娘眼緣,本姑娘才懶得要!”

旋即,伴隨著一道劍鳴聲,黃衣少女御劍朝五峰所在方向飛掠而去。

而在黃衣少女走後,將頭埋在臂彎之中的梁燭,忽然頭也不抬地開口道:

“師父,阿燭不是在裝可憐,阿燭只是忽然有些想你了。”

說著,一直將腦袋埋在臂彎之中的梁燭,慢慢抬起頭來,然後望著黃衣少女御劍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師父,阿燭可以聽你的話,在你不在這些年,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爭,但青魚不行。”

說到這裡時,梁燭慢慢站起身來,將右臂抬起,目光看向手腕上那隻銀色魚形手鐲,然後才繼續道:

“阿燭不會將青魚交給任何人,因為那是師父你給我的劍,那是你給阿燭的生辰之禮。”

言畢,伴隨著一道劍鳴聲,梁燭手腕上那隻手鐲,忽然間化作了一柄銀色飛劍,靜靜懸浮在了她身前。

梁燭兩指併攏,輕輕在青魚那清亮的劍身上撫過,同時語氣極為柔和地問道:

“青魚,你想不想師父?”

像是在回應梁燭一般,青魚不停發出“嗡嗡嗡”的劍鳴聲,正好與四周蕭瑟的秋風交相呼應。

梁燭伸手握住青魚的劍柄,隨後眼神黯然道:“我也想師父了。”

“很想。”

說著,就見她用力握住青魚的劍柄,緩緩將眼睛合上。

而就在梁燭閉眼的一瞬,那院前不停將地面落葉吹起的蕭瑟秋風,陡然間如同靜止了一般,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就連那一片片被從地面吹起的落葉,也都齊齊懸浮在了空中。

而就在這時,梁燭緊閉的雙眸陡然睜開,同時嘴中輕喝一聲——

“焚城!”

話音方落,伴隨著一聲刺耳劍鳴,一道道如細絲般且極為灼熱的劍氣,在一瞬間覆蓋住院前那一整片空地。

“轟!~”

一瞬間,滿地枯葉,皆為灰燼。

而那被梁燭握在手中的青魚劍,似是還有些意猶未盡,依舊還在不停發出劍鳴之音,劍身更是光華四溢。

而梁燭則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一面飛快收回青魚,一面快步朝身後院門走去,同時口中不停小聲嘀咕道:

“偶爾動用些真元養劍,師父應當不會怪罪的吧?應當不會的,應當不會的。”

“對了,明日先去一趟師孃那裡,然後在去問問五師姑,能不能當我這次歷練的護道人。”

“原本原本大師姑和七師姑是最好的,不過聽說她們在閉關養傷,怕是來不及了。”

“五師姑在修行上雖然弱些,不過助我過那雲浮橋,應當沒問題……”

這般邊走邊盤算著,梁燭回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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