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站在原地,眨著無辜的眼眸,一對汪汪烏目,像葡萄似的晶亮。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公羽斐朝她勾了勾指尖:“你附耳過來,我說給你聽。”

夏寶兒就像不知前境危險的小鹿,果真聽從公羽斐的話,她抬了左腿的膝蓋壓在床榻上,趴去公羽斐身邊,側耳仔細聆聽。

突然,公羽斐伸臂,勾住她的脖頸,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

夏寶兒萬萬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一個冷不防就撞進了公羽斐的懷中。

“寶兒,你好好告訴我,為什麼這幾日不來看我,我所煩心的,正是這件事,

之前我剛回京時,日日都可以看見你,現在想見你一面,還要等機會,你說,我該不該憂慮不安?”

夏寶兒被他這些話砸暈了,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現在她和公羽斐正以一個很曖昧的姿勢躺在一起。

她連忙揮舞著小手,像幼時一樣急於解釋:“不是的!我最近很忙呀,不是故意不來看望阿斐哥哥。”

“忙?”公羽斐挑眉,薄唇劃過她的耳垂,似做無意:“但我聽說,你還陪同柳修竹相親,難道將他當做哥哥,便忘了我麼?”

夏寶兒一張粉嫩的臉都浸著焦急:“才沒有!我是受德妃孃親的邀請,專程陪四哥哥去的!”

公羽斐卻陡然握住她的一隻玉手,輕輕地攥在掌中,卻有幾分力道,不許她掙脫。

他摩挲著夏寶兒的指腹,藉著“酒意”,故作沉悶道:“寶兒,在京城裡,你有許多朋友和親人,

我遊走於世間,所珍視的不多,你是唯一一個,所以,能不能往後不要為了旁人,忽視我的存在?”

夏寶兒覺得公羽斐說的好可憐。

她連忙用手回握公羽斐,認真地仰頭說:“阿斐哥哥對於我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誰都無法替代,我夏寶兒,跟阿斐哥哥天下第一好!”

公羽斐低低啞笑,卻在垂眸的時候,剎那間笑意緩緩僵住。

因著夏寶兒自從長大後,他們從未這樣近距離地認真對視過。

而此時此刻,夏寶兒因情急而顯出雲霞色的臉頰,吹彈可破。

小巧秀氣的鼻樑下,是引人一親芳澤的朱唇。

看似柔軟且脆弱。

公羽斐目色一深。

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他定會做出什麼嚇到寶兒。

這場醉酒裝到這裡,也已足夠了。

公羽斐閉了閉眉眼,緊接著,慢慢倒回床榻上。

夏寶兒嚇了一跳,驚呼:“阿斐哥哥!你沒事吧?”

他怎麼暈過去了!

夏寶兒連忙將他身子扶正,又匆匆去煮了一碗醒酒湯來。

直到全部餵給他喝下去,大約一炷香後,公羽斐悠悠“轉醒”。

他眼中的醉意盡數消散,像是頭疼不已,他撐著身子坐起:“寶兒?你怎會在這。”

夏寶兒忙扶住他,皺眉關懷道:“阿斐哥哥喝了好多酒,方才突然暈過去了,嚇壞我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公羽斐慢慢點了點頭:“讓你受驚了,今日百姓們往寺裡拿酒的多,我便多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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