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弘墨還是照常要去上朝。

此時,夏寶兒還睡的很是平穩。

粉嫩的小手抓著布老虎,神情香甜。

夏弘墨輕手輕腳地換上龍袍,由惠妃給他繫緊腰間的封帶。

他努了努嘴,示意惠妃將他那塊玄色的玉佩拿來掛上。

“今天要面見外臣,得帶著它,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這塊玄色的玉佩,是自開國以來,歷任皇帝的身份象徵。

惠妃替他掛在腰間繫好,夏弘墨順勢吻了吻她的額頭。

隨後道:“寶兒今日是不是要去朋友家參與生辰宴?”

惠妃笑著點頭:“說是國學府認識的。”

夏弘墨看了一眼天色。

“瞧著是要下雪的樣子,若是她要去之前下了雪,就莫讓她再去了,省得凍著。”

“陛下放心,臣妾曉得。”

然而,就在夏弘墨準備出門時。

夏寶兒揉了揉小眼睛坐起身。

她睜著睡眼朦朧的眼眸,看著夏弘墨的背影。

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原本夏弘墨都被惠妃送到了門口。

倆人一聽夏寶兒哭了,都急忙轉過頭來。

夏弘墨幾乎是跑著回到了內殿。

“寶兒!爹爹的寶兒!”

這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

是不是摔下來了?還是磕到了哪裡?

當夏弘墨跑到內殿時,發現夏寶兒一點事也沒有。

只是癱坐在床榻上哭。

她伸出兩隻小手:“爹爹,抱。”

聲音軟糯可憐,帶著嬌弱的哭腔。

夏弘墨連忙把她抱進懷中。

哄著說:“寶兒怎麼了,是不是肚肚餓?”

夏寶兒緊緊拿小手扒拉著夏弘墨。

“爹爹,不上朝,不去。”她趴在皇帝肩頭上抽泣。

這還是夏寶兒頭一次哭的這麼傷心。

她平時,是個不怎麼哭鬧的孩子。

如果有不開心的事,最多也只是撅撅小嘴。

夏寶兒從小就很聽話。

今日這是怎麼了?

惠妃跟夏弘墨交換了一個眼神。

惠妃上前,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小後背:“寶兒,讓爹爹下朝後再來陪你玩,好不好呀?”

夏寶兒搖頭,小手死死扒著夏弘墨的胳膊。

連那粉色的小指頭,都泛著乳白。

她小臉上滿是淚痕,黑葡萄似的眼眸裡,蓄著淚水。

夏寶兒把小臉貼在夏弘墨的胸膛上:“有危險,爹爹不去。”

這時,門口德全一看快到上朝時間。

忍不住催促道:“陛下,早朝時辰要到了。”

惠妃知道,今日皇帝還要面見外朝使臣。

如果這次就不去,放了鴿子,怎樣端正一個大國形象呢?

惠妃想從夏弘墨手中,把夏寶兒抱回來。

但夏寶兒就是不撒手。

她緊緊拽著龍袍的衣袖,自己的小鼻涕和眼淚,也蹭到了夏弘墨的胸膛上。

夏寶兒感覺大家都沒把她的話當真。

她只好扯著嗓子哭,極為可憐的樣子。

夏弘墨心疼閨女,當即就抱著她哄了又哄。

“好好好,今日爹爹不去上朝了。”

他對外肅聲吩咐:“德全,去傳朕口諭,今日閨女心情不好,早朝取消。”

德全和一干等在外頭的宮人微微訝異。

這,這這這,這算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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