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得知傅淵森和梁書榕回了京都先是驚了下,之後才向傅老爺子道歉。

傅老爺子這才從陳老爺子口中得知陳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原來紀桃桃和梁書榕帶走傅淵森沒多久,陳明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摔進了冰凍的荷塘裡,腦袋磕到了假山,當場就昏迷不醒了。

等陳家人發現的時候,她早已凍得渾身僵硬。

這兩天一直高燒不止。

導致,陳老爺子都沒顧上關心傅淵森的動向。

要不是傅老爺子打電話來,他都不知道傅淵森和梁書榕回了京都,對此他再三的和傅老爺子表示他深深的歉意。

掛完電話後,傅老爺子整個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傅淵森讓他打聽陳明珊有沒有遭到報應和天譴的時候,他還在心裡犯嘀咕。

想說,這小子怎麼去臨安呆了幾年變得這麼衝動不沉穩了呢?

聽聽他說的這話,像話嗎?

但本著對傅淵森的信任,他還壓下了心裡的嘀咕。

現在他才知道傅淵森並不是在胡扯。

他是在一本正經的打聽這個事。

傅淵森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傅老爺子那表情就知道他猜對了。

“陳明珊出什麼事了?”

“老陳說……”

聽到陳明珊的遭遇,傅淵森笑了。

見狀,傅老爺子道:“這事,是桃桃做的?”

“您想什麼呢?”

傅淵森好笑的看向傅老爺子。

“陳家戒備那麼森嚴,除非桃桃有隱身術,否則,她不可能將事情做的這麼完美,何況,她晚上住她乾媽家,她乾媽傢什麼都不多,唯獨孩子多,桃桃想要避人耳目潛入陳家無疑是痴人說夢話!”

“那你為什麼讓我打聽明珊的事?”

“據我觀察,任何對她動手的人最後無一例外都遭到了反噬,同樣真心待她的人也都會迎來不同程度的福報,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正因為我才會跟您說我懷疑桃桃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福星,要不是她,我可能真的活不過這個春節。”

談起死亡,傅淵森神色非常淡然。

傅老爺子沉默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傅淵森的病有多麼棘手。

這些年他想盡了所有辦法來提高他的手術存活率都是枉然。

正當他沉默間,病房門響了。

梁書榕送檢查結果來了。

接過報告的剎那,傅老爺子的手是顫抖的。

心情既期待又害怕。

好半響,他才翻開那份檢查結果。

確定傅淵森手術成功後,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底有水光掠過,卻又在傅淵森他們發現前迅速隱去。

“好,好,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好。

這些年一直壓在他心裡的石頭可算是落定了。

他再也不用擔心一覺醒來,他孫子就走到他前面了。

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雖然傅老爺子極力隱藏他波動的情緒,但傅淵森和梁書榕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裡暗藏的哽咽。

“森哥,恭喜你,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圈又被閻王爺一腳踹了回來,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你以後的福氣大大的好也恭喜傅爺爺,心中的大石頭落地,往後您就安心養身體,坐等抱重孫。”

傅老爺子收拾好情緒,感激的握著梁書榕的手。

“書榕,剛才……是傅爺爺對不起你,這次的事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當機立斷,我們家這小子也不可能這麼快脫險,當初我讓他去臨安,他還不樂意,現在倒好,他別的沒學到,倒是學起人家小年輕玩暗戀和單相思,你說他是不是越活越沒出息了?”

傅老爺子嫌棄的看向傅淵森。

之前他對傅淵森的話還將信將疑。

但當他看到手裡的這份報告時,他徹底信服了。

老人家原本就迷信。傅淵森又是擺事實又是講道理。

他哪裡還扛得住?

何況,他身上穿著人家小姑娘親手編織的毛衣,頭上戴著小姑娘自己做的棉帽。

暖和又時髦。

之前沒少讓他在大院裡的那群老頭中間出風頭。

先前他只當孫子貼心,即便遠在千里之外也沒少惦記著他,沒想到這衣服帽子和圍巾竟然是他孫媳婦親手做的。

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傅淵森母親出身名門,如今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家,常年忙於工作,在家呆的時間極少。

傅淵森父親熱衷科研。

一年到頭難得看見他一次。

很多時候連傅老爺子都聯絡不上他。

在傅淵森很小的時候,夫妻倆就將傅淵森託付給了傅老爺子,好在傅淵森從小就非常懂事。

從小到大,他極少讓傅老爺子替他操心。

直到他重傷退伍……

他被病痛折磨的這幾年,傅老爺子也過得極為煎熬。

如今懸在兩人頭上的那把劍可算是消失了。

不管是傅老爺子還是傅淵森都長鬆了口氣。

之前因為他的病擱淺的計劃總算能夠重新撿起來了。

“爺爺,這事我希望能夠對外保密。”傅淵森突然開口道。

傅老爺子和梁書榕同時扭頭看向他。

“自從我重傷退伍以後,不少人就在等著看我的好戲,年年都盼著能夠聽到我的死訊,既然如此,我們又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如今新年將至,不如將我病危昏迷不醒的訊息傳出去,讓他們能過個歡歡喜喜的新年。”傅淵森笑得陰惻森寒,看得梁書榕背脊發涼。

這位爺一回京都,京都的太平日子就到頭了!

但他為什麼那麼期待呢?

“這份報告全程沒經過其他人的手,離開前我有叮囑我的同事們對外保密,如果你和傅爺爺真決定這麼做的話,那咱們現在就得佈置起來了。”

“我現在就去安排!”

傅老爺子轉身離開了病房。

動作麻利的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

看得傅淵森又好笑又心疼。

見狀,梁書榕道:“要不我也去安排下?”

“去吧!”

傅淵森躺在床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在。

梁書榕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他的情緒這麼外放,他也忍不住替他高興。

“森哥,恭喜你,重獲新生。”他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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