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晚和紀建元葬禮當天,韓春嬌幾乎是逃一般離開的上河村。

雖說上河村的人都非常識趣的避開了她難堪的時刻。

但她還是忘不了那天的相機聲。

甚至,不願意再聽人提起上河村以及紀家這些相關字眼。

更沒再敢在臨安多呆。

原本計劃檢查紀建元屍體也都拋擲腦後了。

她惴惴不安了好久。

好不容易把那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準備自欺欺人過下去的時候,一則報道將她再次打回原形。

傅淵森回京都以後並沒有急著聯絡記者將她的報道公佈於眾,而是選在傅縉向跳級考試的第三天,報道是紀桃桃親自起草匿名寫的,是以打趣的口吻出現在《國民日報》的娛樂版塊。

她厚道的沒有將韓春嬌高畫質正臉照發出來,

但熟悉韓春嬌的人還是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其中就包括她現在跟的男人。

男人看到照片裡頭上,臉上,身上都沾著大便的女人一度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看了看報紙又看看韓春嬌。

這會韓春嬌正在吃早餐,嘴角不經意間沾上了果醬和麵包屑。

那一瞬間,男人感覺她和報紙上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尤其是當他想到他們早上才剛接過吻……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種想吐的衝動,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見他放下報紙就往衛生間衝,中途還不時乾嘔,韓春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突然就沒了食慾,卻也沒勇氣去看男人丟下的報紙。

“嘔——”

直到陣陣嘔吐聲從衛生間裡傳來。

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手腳冰冷,眼前陣陣發黑,

但她還是強撐著走到了沙發前撿起男人丟下的報紙,看到報紙上貼著的照片時,她忍不住發出崩潰的尖叫聲:“啊——”

手裡的報紙更是被她捲成了一團,

當天的噩夢以這樣的方式重現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整個人在抖,嘴裡不停重複著紀桃桃的名字,“紀桃桃,紀桃桃,紀桃桃……”

男人從衛生間出來後看到她崩潰的摸樣,想要上前抱抱她,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面對韓春嬌期翼的目光,他慢慢地收回手,“抱歉,你知道的,我有潔癖。”

不是他不想抱她,只是他實在忘不了她照片上的模樣。

韓春嬌眼底的光慢慢消失了。

“嬌嬌,你,你再給我些時間……我,我先走了。”

說完,男人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出了門。

出門後沒多久,他就聽見屋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轟砸聲以及女人崩潰的尖叫聲。

他無奈搖頭,心道:“傅淵森和紀桃桃這對夫妻下手可真夠黑的。”

他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確實成功噁心到了他。

他想他應該很久都不會再碰韓春嬌。

不是他不想,是他現在一看到她就會想起她頭上,臉上和身上沾滿屎的模樣。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韓春嬌興致沖沖的去臨安要給紀桃桃下馬威又為什麼一聲不吭就回來了,甚至,一天洗數次澡不夠,還拼命往身上噴香水,原來……

韓春嬌這邊什麼反應紀桃桃不知道,

反正她身邊的人看到報紙都樂了,尤其是傅縉向恨不得將手裡的報紙珍藏起來,甚至不嫌惡心的反覆觀看,不僅如此,遠在S城的陳永華夫婦也都有看到報紙上的新聞。

看到報紙上的照片,陳永華皺眉道:“珍珍,你這事做得有欠考慮。”

“有嗎?”紀夏珍看著報紙嘿嘿的道。

“我不覺得。”

“等韓春嬌將矛頭對準你的時候……”

“永華,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也不能因為害怕危險就一直躲在桃桃他們的後面,我好歹也是做姐姐的,我也想要站出來保護我的弟弟妹妹,即便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紀夏珍忽然扭頭打斷陳永華的話。

陳永華愣了下道:“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我可能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因為害怕還沒發生的事就一味的躲在桃桃他們的身後,陳永華,我想勇敢一次,哪怕,日後韓春嬌會報復我,我也想要站出來和你們一起並肩面對,我不想再成為你的或是桃桃或是冬霖的負擔……所以,對不起,我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這些話紀夏珍一早就想說了。

陳永華有些懵。

他呆呆地望著紀夏珍。

紀夏珍頓了下道:“永華,你不想輸傅淵森太多,同樣我也不願意被弟弟妹妹丟得太遠,我想和他們並肩奔跑,哪怕我不如他們,我也可以笨鳥先飛,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一味躲在你們身後,我討厭也憎恨那樣的自己,我也想要成為你的驕傲和依靠……你相信,我可以的。”

其實回S城後,陳永華就感覺到了紀夏珍的改變,

以前她只負責財務,現在她開始逐漸涉獵其他部分也會學著出去跑業務,偶爾也會要求他帶上自己去應酬,晚上回到家也會努力學習文化知識,想要彌補她的知識短板。

“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夫妻和搭檔……我知道我心軟,但我在學著改變,永華,我……”

“珍珍,對不起!”陳永華忽然將紀夏珍抱在懷裡。

“以前是我太自私了,我只考慮到了自己沒有考慮到你,我以為我給你錢讓你每天有賺不完的錢就夠了,可我好想忘記問你,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其實陳永華本人非常喜歡他和記下真的分工。

一個處內一個處外。

但在紀家的氛圍烘托下,他知道一旦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即便紀夏珍應下了,她內心也一定是痛苦的,尤其是當她身邊的兄弟姐妹變得日益優秀的時候,那股無形的威壓會令她喘不上氣,就像之前的他……明知道自己不如傅淵森,但他還是想要盡他所能的拼一把,博一次,哪怕贏不了他也不願意被他丟太遠,更不願意成為他和紀桃桃的附庸。

他們都有屬於他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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