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冬霖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紀建元夫婦心上。

紀建元夫婦和紀冬霖重逢的驚喜被紀冬霖的話澆了個透心涼。

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冬霖!”

“您們要真想走,我們兄妹幾個也不會強迫你們留下。”

紀冬霖以為自己長大了。

直到再次與父母重逢,他發現他們還是能輕易撥動他的情緒。

他有試著去理解他們的難處,但他發現他做不到。

“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林墨晚他們剛想拒絕,紀冬霖便提著行李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紀建元扭頭看向林墨晚道:“孩子好像怨上我們了。”

“怨上我們也是應該的,只是這裡怕是不能待了。”

“又走?”

紀建元是真不想折騰了。

他們已經換過好幾個地方了。

這一路走來有多難沒人比他更清楚不過了。

“既然要走就走得徹底些,冬霖才剛來,人還沒站穩腳跟,你就想去麻煩他。”

“我沒有。”

“只要我們和他生活在一個地方就不可避免的會給他來去麻煩,這是你想看到的嗎?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你想半途放棄?你要不想走你就自己在這待著吧。”林墨晚可不會慣著紀建元。

紀建元見她一臉堅持,無奈道:“我跟你走就死了,只是……我們離開前用跟冬霖說一聲嗎?”

“不用。”

林墨晚轉身就走。

紀建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冬霖離開的方向。

母子倆走的剛好是兩個方向。他猶豫會後終究還是朝林墨晚追了上去。

雖說他人看著比以前精神了,但他的毒還沒有徹底戒掉,平時不發作的時候還好,一旦發作……留在孩子們身邊只會給他們帶去無限麻煩。

這輩子他能為孩子們做的大概也就只有遠離他們這麼一件事了。

紀冬霖走到一半就剎住了腳。

他一回頭就看見林墨晚和紀建元腳步匆匆離開的背影。

他愣了下,要說不失望是假的。

他以為他們或多或少都給他一個解釋,但他沒想到他們竟然什麼都沒說。

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他突然快步追了上去,卻又在紀建元回頭張望的瞬間躲了起來。

他一路尾隨紀建元和林墨晚來到他們住的地方。

看到那破舊的茅草房,紀冬霖瞬間紅了眼,他沒想到他們的居住條件這麼差,難怪兩人之前穿的那麼落魄。

林墨晚回到房間後便發現了尾隨而來的紀冬霖。

“孩子都來了,你叫他進來坐坐?”紀建元問。

林墨晚沒好氣道:“你家有坐的地方嗎?”

他們這間茅草房還是附近心善的村民免費給他們住的。

裡面除了一張床,一個鐵鏈以及兩個水盆和鐵盆以外什麼都沒有。他們日常用一個鐵鍋做飯,一個鐵鍋燉菜,弄完兩者一攪拌就算了事了。

其實他們並不差錢,但林墨晚並沒用黃老大給他們的那些錢。

離開上河村後的所有開銷都是他們憑藉自己的雙手掙來的,這樣的生活或許對紀建元來說很辛苦,但林墨晚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哪怕,她已經很多年沒過過這種四處流竄的生活。

但她骨子裡並沒忘記過去的那些經歷。她把紀建元從上河村帶走可不是為了帶他去享福。

見林墨晚轉身就走,紀建元道:“我們現在就走嗎?會不會太倉促了點?這裡的村民對咱們還都挺友善,如今咱們要離開……”

“你走還是不走?”

林墨晚不耐煩聽他磨嘰。

她也不需要紀建元來教她怎麼做。

紀建元被她兇的脖子一縮,弱弱道:“走。”

“走就別廢話。”

家裡還有些沒吃完的菜,林墨晚打算送給這些天來一直都挺照顧他們的幾個村民。

被林墨晚訓斥以後,紀建元頓時就不說話了。

他默默地走上前開始打算行李。

這些事情他從一開始的不熟悉到現在已經非常的熟門熟路的,這樣臨時跑路的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紀冬霖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在收拾東西一副打算跑路的樣子。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你們要走?”他冷冷地問。

“對!”

林墨晚回答得很乾脆。

“這點你不一早就猜到了嗎,不然,你跟來做什麼?”

紀冬霖被林墨晚問的一噎。

“為什麼?”紀冬霖想不通。

“你就這麼討厭我們嗎?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們又為什麼要生我們,生了我們又為什麼不管我們,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太自私了嗎?”

紀冬霖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裡的悲憤和傷心。

林墨晚神色淡漠道:“我以為你一早就知道我們是一對自私的父母了。”

“可是,可是……”

“比起安逸的生活,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何況,你不是說我們要走,你會強留嗎?”

幾個孩子越是有出息,林墨晚就越不敢帶紀建元呆在他們的身邊。

她的孩子不該被他們這種不負責的父母所拖累。

“我知道我這麼說有些傷人,但你們四兄妹都已成材,我們在與不在對你們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何況,我已經為你們四兄弟犧牲了我的夢想和青春,你想讓我最後的理想也一起被掠走嗎?”

林墨晚不想說什麼他們留下會拖累紀冬霖他們的話。

“好早以前我就想帶你爸重走我以前走過的路,只是當時情況一來不允許,二來你們年紀也都太小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現在過得很慘,但如果我告訴你,我們並不差錢呢?”面對振振有詞的林墨晚,紀冬霖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就像你說的你們現在生活很好,同樣,我們現在的生活也很好,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不要互相拖累的好,不然,我們彼此好不容易才迎來的新生活又該被打亂被束縛。”

紀建元全程欲言又止。

他不介意紀冬霖怎麼想他,卻不想讓他誤會林墨晚,但他知道林墨晚不會允許他說出實情,他也不該說,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重情。

“冬霖,我和你媽媽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絕路,我們這樣的決定看似不可理喻,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新生呢,你該為我們感到高興的,只是我們終究還是虧欠了你們幾兄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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