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天道祭劍?!

祭?!

這個字彷彿聽在耳朵裡面,彷彿都帶著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血腥氣,這天道氣息乃是萬法終滅之地,是無數的法則碎片所匯聚而成的特殊所在,這一道天道正是其中誕生之物,先天所生,根基天資都是絕世無雙。

和濁世的道果境強者誕生極為相似。

只是沒有肉身。

只能在這萬發終末之地生存,而無法出世。

之前本是看上了濁世廝殺一場,而後被重創的伏羲。

覺得這可真的是上天賦予祂的一樁大機緣,外貌自然是不必多說了,而且還是道果之境,而天機變化,顛倒陰陽之說,也極為地高深奧妙,當即就想要侵佔伏羲的肉身,卻萬萬不曾想到,伏羲只是故意示弱,反倒是被伏羲逆向汲取了磅礴元氣,險些連累自己。

之後數千年間雙方更是多次交手。

而天道從不曾贏。

亦或者說,曾經有過勝利。

但是此刻的勝利,就代表著之後更大的吃癟。

往往會連本帶利地被伏羲給壓榨出去。

那是一點都沒有剩下。

此刻聞言,更是驚懼不已。

因為他知道,拿著自己祭劍這種事情,眼前的人渣是真的可以做出來的。

當即驚怒恐懼,道:“你!!!伏羲,你我之間不算是有什麼交情,那也是認識了幾千年的時間,做了足足幾千年的鄰居,至少算是不打不相識,你何至於此,竟然為了一個和你不對付的所謂便宜外甥,就要對我這老鄰居動手!”

“你是想要什麼好處嗎?”

“說,你儘管說。”

“需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弄到。”

“我乃是天道。”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伏羲訝異,而後道:“這樣說來,我確實是有一件想要的事物。”

天道掙扎討饒道:“你說!”

俊美青年微笑道:“那當然是阿媧主動擁抱著我,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喊我兄長大人你最棒了啊,怎麼樣,你做得到嗎?”

天道沉默。

伏羲饒有興趣道:“做不到的話,我再給你說一個,那麼我還想要兩個阿媧,左擁右抱,或者說,你把所有時間線的阿媧都帶回來,並且還要以特殊的手法令她們能分別存在,而且都願意和我住在太清淨大赤天裡面。”

!!!!

天道氣息若是化作人,此刻早已經滿頭大汗。

伏羲遺憾道:“做不到吧?”

“根本做都做不到是吧?”

“就連本座也做不到,你又有什麼資格做到呢?”

天道氣息終於反應過來,咬牙切齒:“你在耍我?!”

伏羲笑著道:“不可以嗎?”

俊美男子伸出手,天機變化流轉不定,化作無數的牢籠,玄妙萬方,如一層層天地,直接將那這天道氣息直接籠罩其中,徹底封印起來,淡淡道:“竟然還敢和我說話,和我閒聊,和我談論條件,可笑啊可笑,連衛淵那個小子都不如。”

“從你當初妄圖佔據本座身軀的時候,你我之間早已經生死仇敵了。”

“哼,天道之體,萬發終末之處溫養而出,正是天底下最適合鑄造劍的材料啊,雖然我不屑於給衛淵那臭小子鑄造劍,但是阿媧必然會希望我幫助他,當年正是因為我的疏忽才讓阿媧……呵……”

伏羲將天道握住。

輕描淡寫地賽入袖袍,淡淡道:“能以你的性命來博取阿媧的一笑。”

“你就算是死,也該沒有遺憾了吧。”

天道在一聲聲慘叫聲中,神魂崩碎,直接化作了煉化劍的材料,伏羲動手之狠辣無情,哪怕是旁邊追隨了他一路的龍獸都感覺到頭皮發麻,讓人心中驚懼難言,臥槽,臥槽這麼狠,幾千年相處的,這真就一點點感情都沒啊。

臥槽,臥槽。

我不會也哪天就被這傢伙拿去燒烤了吧?

臥槽!

這一天,這可憐的龍獸彷彿已經窺見了自己的未來,而伏羲五指握合,那天道氣息化作碎片,層層疊疊,化作了一柄劍的模樣,天意如刀,天意如劍,而後搖了搖頭,袖袍一掃,這柄劍只是得到了主要材料,還需要一些輔助。

既然是大道之劍。

又豈能夠以尋常意義的方法去淬鍊?!

哼,帝俊鑄造的劍,是以渾天之遺留,以群星為爐火,永珍皆斗拱,已經是將壯闊浩大推動到了極限,伏羲除去涉及到媧皇的時候會變得極為好說話之外,在尋常時候就是那種冷淡傲慢且極端自我的絕世強者。

又怎麼肯輸給帝俊。

“非銅非鐵亦非鋼,森羅永珍其中藏,帝俊青萍劍已得之。”

“本座自然也要想個法子。”

“決不能落在其後。”

伏羲聽到了腳步聲音,神色沒有什麼漣漪波動,抬起頭。

拿到那邊以自身意志和佛心,和天道意志來了一次對抗的僧人氣機已經萎靡不振,卻將同樣陷入沉睡當中的地藏揹負起來,想要尋找到出口,身子搖搖晃晃,佛心淬鍊強大無比,只恨其功體孱弱,哪怕是經過了忽帝的底蘊淬鍊,也只是堪堪抵達了十大巔峰之下第二境巔峰。

距離第一境都需要搏命,玉石俱焚。

更何況是道果境的邊緣?

此刻雖然靠著無可比擬的心境心性,不可思議地擊潰了天道的壓制,但是卻也已經油盡燈枯,幾近乎於當場坐化寂滅,此刻仍不肯放棄那執著渡化的地藏,伏羲微微垂眸斟酌,最後做出了某種選擇:“……哼,雖然說縱然那小子得知本座利用了你讓你死在此地。”

“本座也不甚在意。”

“但是若他找去阿媧,倒也是一樁麻煩。”

“對,只是如此。”

伏羲道:“本座就給你個機會,但是若你過不得這一關,也就休怪本座袖手旁觀了。”

圓覺已經渾渾噩噩,幾乎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周圍一片漆黑,眼前卻出現了一名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圓覺不知為何,覺得這名男子極為地熟悉,只是這男子忽而笑了一聲,道:“大師從何處來,又要到何處去啊?”

圓覺本能回答道:“從來處來,去處去。”

伏羲所化的俊美公子笑著道:“我看大師,是修行佛法的?在下雖然也是人文之家,卻是不修佛法,敢問大師,什麼是佛,什麼是法?”圓覺雙手合十,道:“佛是過去之人,而人是未曾覺悟之佛,佛是覺者,眾生覺悟,便是佛。”

伏羲嘴角勾起,淡淡道:“哦,可是本座卻覺得,佛者,弗人也;僧者,曾人也。”

“所謂的佛法不過是非人之道。”

“至於為何,不過是佛門戒律清規,戒此戒彼,佛門戒殺生,可不殺生人就不能吃肉,世界規則弱肉強食,這是拋棄強大而選擇弱小之路;戒淫邪,剋制男女之情,這不也違逆人倫陰陽合和之理,無有男女之情,人族如何繁衍生息;不耽於歡樂,謹小慎微,人之一生就是青燈古佛,芳華剎那,青春不在,只餘下後悔。”

“人之為人,而非是那路邊的石頭,就是因為有七情六慾。”

“而佛卻要讓人去斷絕七情六慾。”

“這難道不是非人之道嗎?”

圓覺嗓音平淡道:“……人有七情六慾,然神州先輩也曾說過,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佛道之前輩深知人性恐怖,慾望一旦得不到控制,就如同山上滾石一般再也停不下來,只會讓人癲狂。”

“故而如同在一匹野馬之上加上韁繩,如此才可以剋制它。”

伏羲忽而大笑:“哈哈哈,剋制慾望,超越人性,這不正是非人之道?”

“你本就是人,為何要剋制人性?”

“本就有七情六慾,此乃天授之物,為何要將其剝離?”

“可笑可笑!”

“原本是人,卻要視人之性情如洪水猛獸,視七情六慾為劇毒之物,放著好端端的人不去做,卻非要去做無情無慾的石頭,美食就是錯的嗎?縱慾又有何不可?和尚啊和尚,佛啊佛,你在怕什麼!你在怕什麼?!”

“若是真金,何怕火煉,若是真佛,又怎麼會怕人間?!”

伏羲抬手一指那邊的地藏,道:“你為何要渡化他?”

俊美男子笑意燦爛:“因為濁氣,還是魔性?”

“是了,佛門要渡化魔,視其為敵;佛門要跨越業力,視其為障,哈哈哈,既然如此,渡魔為佛,跨越業障是佛,那麼豈不是佛要因為有魔才能成就,豈不是業障成就了佛的果味和智慧?你豈不是應該更為尊重他?”

圓覺心中遲滯,既覺得眼前之男子簡直是胡說八道。

卻又覺得對面似乎也有其道理。

儘管是這道理並不正確。

但是有有誰說過自己的道理就是對的?

看到眼前的圓覺神念動盪,連帶著原本就油盡燈枯的功體都開始崩碎,伏羲眼底閃過流光,而後放聲大笑,道:“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伸出手直接按在了圓覺身上,而後口中道一句且去。

強橫無比也玄妙無比的法門施展開來。

圓覺和地藏竟然硬生生被伏羲【融合】。

龍獸驚住。

伏羲放聲大笑:“且封你真靈,且去人間去看,看看你是流落於世,還是說自有一番造化,我看看,佛門怒目之心,濁世地藏功體,這大荒諸神萬界之中,也多有不平之事,且去,且去看看這七情六慾,各色人間。”

而後袖袍一掃,剛剛以天道所化的那口神劍飛出,一分為二。

虛空因果匯聚化作了一柄劍鞘。

將這柄劍層層疊疊匯聚包裹。

直接扔給了眼前新生的僧人,道:“天道劍魂,自然應該以紅塵不平之事淬鍊。”

“以劍斷罪。”

“你且去,看你行走這天地萬界之中,以不平之事為火,以眾生願為錘,方可徹底鑄造此劍!等到你想清楚了,也將此劍鑄造而成,那麼我自然會讓你回來原本之姿態。”伏羲伸出手,直接在這僧人身上一推。

萬法終末之地層層崩塌。

而這昏厥的僧人就被這無數的流光席捲。

不知去了何處。

有因為此地乃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特殊之地。

甚至於不知道被送去了什麼時代。

伏羲捻起鬢角一縷黑髮,看著這曾經困住自己數千年的地方徹底毀滅,還靠著這毀滅的餘波,將僧人送去了過去,反正不必要自己出力,何樂而不為?如此殺其魂魄,毀其道場,才可以一報之前那天道妄圖侵佔身軀之仇的萬一。

天道之劍被分作了劍身劍魂。

伏羲提著那剩下的劍,道:“算了,先用這個給那臭小子,至少斷不了。”

復又自語道:“以佛門真修證道之路為引,以天下萬界不平之事為火,而眾生之願力為錘,淬鍊天道為劍,可斬因果,斷五蘊,破八苦,方才有資格,和那青萍劍一較高下而不落下風啊,衛淵啊衛淵,阿媧是一定會讓我幫你的,我確實是幫了。”

“而且幫到了最好。”

“但是你能不能駕馭這一柄,絕世神劍呢?”

“你最好駕馭不得。”

“在阿媧面前出個大丑。”

………………

而在這個時候,衛淵在拿到了自己廚藝之後,立刻就去做了一頓飯菜。

鼓起勇氣,吃到嘴裡的時候。

衛淵才真的確定自己的廚藝回來了。

長呼了口氣。

當即也顧不得去看第二個和自己證道有關的因果,乾脆利落,直接把握住因果氣息,剎那之間離開,直接前往尋找因濁世伏羲而出現的白髮媧皇。

當初在南海,就早早就說了要做一頓好飯菜給媧皇的。

在少女口中的‘好吃的’。

結果被坑了,做了一頓極為難吃的東西給她,那頓飯的強度,就連禹王和石夷都扛不住。

衛淵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的遺憾和失落。

然後就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是時候履行了啊。

給媽做飯,可以拖的嗎?!

當然不可以!

衛淵想著,而後已經化作微塵的玉虛宮剎那之間消失不見,出現在了龍虎山上,衛淵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白髮媧皇,看到了後者轉過頭來,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也看到了模樣變化成了約莫十四歲左右的金母元君。

PS:今日第一更…………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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