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祖師傳道

這麼大個人了,這怎麼就被忽悠瘸了呢?

季伯符看著長孫無忌忽悠魚俱羅的場景差一點笑出來,現在的魚俱羅和當時的蕭瑀何其相似,都是被長孫無忌一張嘴給說的找不著北。

季伯符見狀走進了紫宸殿,長孫無忌躬身問好,魚俱羅瞪大眼睛詫異道:“哎呦,這可是稀客啊,小道長怎麼有時間來皇宮了?”

季伯符笑道:“貧道沒事就不可以來皇宮了?”

魚俱羅咧嘴道:“當然能,這皇宮都是道主她老人家造的,你怎麼不能來.”

和魚俱羅貧了兩句之後,季伯符開始說正事,“其實瓦崗寨可以打,李密已經死了,不僅僅是李密,包括他的一眾手下也全部死在了貧道的手中.”

長孫無忌頓時瞪大了雙眼一副震驚的表情,“小道長,再怎麼說那也是一方勢力的首腦,真的全部殺了?”

魚俱羅眼睛一眯沉聲問道:“今天咱們涿郡的天空上可不平靜,這件事情恐怕也和小道長脫不了干係吧?”

季伯符笑道:“貧道和李密有私人恩怨,要不是昨天夜裡王世充在他的身邊保護他貧道昨晚上就送他上路了。

可惜後邊出了一些變故,以至於貧道不得不設了一個局來送他上路!!”

長孫無忌還沉浸在季伯符單槍匹馬殺到瓦崗寨將李密眾人擊殺的震撼當中,魚俱羅則是眉頭一皺道:“咱知道那個洛陽城的王世充,可是王世充頂多就是武聖的修為,他怎麼可能在你的手中保下李密?”

季伯符雙手一攤道:“貧道也不知道王世充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他手裡有一個上古時期的寶貝,那個寶貝一旦施展開來陽神和人仙以下的修行者全部都要化作普通人,縱然是武夫千錘百煉的肉身在那個寶貝氣機的籠罩之下也要化作普通人時期的肉身。

貧道也是好說歹說才把王世充給勸走,否則李密.貧道還真的殺不了!!”

魚俱羅忽然問道:“不對呀,你天天在莊園裡打坐練氣怎麼會和李密有私人恩怨?”

季伯符無奈道:“大將軍,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可以率軍直去瓦崗寨了,而不是討論李密怎麼會和貧道有私人恩怨!!”

魚俱羅壓根兒不管這一茬,他想了一下忽然擠眉弄眼道:“哦,咱知道了,最近李淵不是要把李秀寧嫁給李密嘛,如果硬要說李密和你有什麼私人恩怨的話應該就只有李秀寧了.”

長孫無忌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但是微微側起的耳朵證明了他是一位合格的傾聽者。

“大將軍,你要是再不出兵的話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你連口湯都喝不上!”

季伯符黑著臉扔下一句話後就離開了皇宮。

“嘖嘖嘖,這種小娃娃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還是年輕啊,沒有一點城府!!”

魚俱羅看著季伯符的背影一邊感嘆一邊和長孫無忌說道。

長孫無忌默默的聽著但是臉上卻毫無表情,“大將軍,您覺得什麼時候出發合適?”

魚俱羅扭頭詫異的看向長孫無忌道:“你不是沒錢嗎?”

長孫無忌皺眉道:“那是本官怕李密詐死聯合李唐做局,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李密和他的手下已經死了我們還不發兵難不成真的要像小道長說的那樣連口湯的都喝不上?

再說了,李密既然已經死了那就意味著瓦崗寨是無主之地,本官只需要給去的軍費就可以了。

李密的糧倉就在那兒,難不成大將軍還準備把李密的糧倉拱手讓人?”

魚俱羅凝神看了長孫無忌許久,“你可真是一個當官的好材料!!將軍費備好,咱這就去點齊兵馬先行出發!”

季伯符這邊直接回了莊園,瓦崗寨李密已死的事情只需要告知一下魚俱羅即可,剩下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這方面他們才是最專業的,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幹!!

給黃巾力士上了三炷香之後他便盤坐在供奉黃巾力士的道臺之前開始檢查自己的肉身。

從青銅大殿當中走出來之後他還沒有檢查過自己的肉身,雖然這具肉身是重新凝聚出來的但是卻也驅如臂使。

只是終歸是新的肉身,他還是需要仔細的檢查一下。

紫府當中的神魂之力一寸一寸的掃過肉身,就連骨髓也都沒有放過,反反覆覆的檢查了好幾遍之後他雙目無神的看著嫋嫋青煙之下黃巾力士越發威嚴的面龐。

他的肉身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如他沒有被崔氏耄耋吼爆的肉身一樣,甚至就連他身上的汗毛都沒有掉一根。

就彷彿他的肉身從來沒有毀壞過一般。

“沒道理啊,師尊沒有手動給我的肉身調節一下強度嗎?”

“還以為師尊會重聚肉身的時候給我開一下小灶,合著我這具肉身的強度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肉身既然沒有任何的變化,那我這個罪不是白受了嗎?”

“崔氏我自己就能求師尊出手對付,所以道爺我這波是白白受罪?”

他自從設局的時候就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為了讓師尊看到自己的慘樣從而遷怒崔氏親自出手滅了崔氏。

第二個目的就是師尊的修為已經快要成仙了,那起死回生的時候想來應該會給她唯一的弟子開一開小灶,不說道行有多大的提升最起碼得把肉身強度給提起來吧。

要知道自從親眼見到自家師尊以神鬼莫測的手段用太平之氣為材一比一的復刻出一座皇宮之後他的心裡就已經存了這樣的想法了。

皇宮通體是以太平之氣匯聚而成,那他的肉身通體由太平之氣重聚應該不過分吧?

如果他的肉身通體由太平之氣重聚,那他就可以徹底的融入太平之氣當中而不用每日以太平之氣來沖刷自己的肉身了。

他以自己的肉身設局的兩個目的當中就只有這個最為重要,但是沒曾想他的兩個目的竟然一個都沒有達到。

崔氏僅僅只是被斬去了氣運沒有被師尊她老人家一巴掌給拍死。

他的肉身也和之前一般無二,還需要耗費漫長的時間來打磨,那他不是白死一次了嗎?

忽然,一隻蝴蝶出現在了院子當中,晶瑩剔透的翅膀拍打間便飛到了季伯符的身邊,蝴蝶好似不怕季伯符傷害它一般直接落在了怔怔發呆的季伯符的鼻子上。

季伯符忽然感到鼻尖有些發癢,看到自己鼻尖落下的蝴蝶之後嘟囔道:“祖師別鬧,弟子現在正心煩著呢.”

鼻翼微動,蝴蝶卻依舊在他的鼻子上,雙翅拍打帶起一絲輕微的空氣流動。

季伯符鬥雞眼看著鼻尖上的蝴蝶道:“祖師真的別鬧,小心我抓你分身把你和母蝴蝶放在一起啊!”

咚!

季伯符感覺自己後腦勺被人打了一下,一個趔趄扭頭往後看但是他的身後卻什麼人都沒有。

他雙眼猛然睜大,等他鬥雞眼再看向自己鼻尖的時候蝴蝶已經不在了,他猛然扭頭看向院子當中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蝴蝶的痕跡。

“不是.真有祖師啊?道爺不是祖師你跟弟子玩兒真的啊?”

季伯符不可思議的揉著自己的後腦勺。

“不是,我剛才算是對祖師不敬了嗎?”

季伯符的神色逐漸的崩壞,內心逐漸的開始扭曲。

急,現在很急,誰知道對祖師不敬了之後該怎麼辦?

要是祖師真的一個不開心,太平道就要斷了傳承了,他可不覺得以自己師尊的那個性格還會再收一個弟子。

“嗯?”

“斷了傳承?”

“我是太平道獨苗啊,那沒事了!!”

季伯符整個人瞬間放鬆了下來。

以他對自家師尊的瞭解,自家師尊肯定是不可能再去收一個弟子的,所以他這個獨苗目前還非常的安全。

除非祖師想要讓他們這一脈斷了傳承,否則他就是安全的。

“呼”

季伯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後起身對著天地行禮道:“祖師,剛才真的只是弟子無心之言,想來祖師大人大量不會將弟子的無心之失放在心上.”

“祖師,弟子數到三,若是您不開口的話弟子就當您原諒了弟子的無心之失了.”

“一.”

“三!!!”

季伯符再一次躬身道:“多謝祖師寬宏大量原諒弟子的無心之言!!”

言罷,他便美滋滋的坐在了蒲團上開始練氣。

象峰,青銅大殿當中皇甫清慧面前正是季伯符剛才請求祖師原諒那一幕,她眸中罕見的出現一抹笑意。

恰好此時一隻蝴蝶出現在青銅大殿當中環繞著她飛舞,皇甫清慧屈指一彈緊閉的青銅大門便開啟一道縫隙,蝴蝶繞著皇甫清慧又飛舞了一圈之後順著開啟的那一道縫隙離開了青銅大殿當中。

季伯符這邊正在打坐練氣努力的牽引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太平之氣沖刷著自己的肉身,不知怎麼忽然感覺上下眼皮打架便昏睡了過去。

夢中他來到了一處廣闊無邊的草原,草原上鬱鬱蔥蔥,時不時有幾隻蝴蝶從空中落下趴在一株野花上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翅膀。

季伯符此刻已經忘記了一切,他忘記了自己是一名修行者,他忘記了自己是季伯符,他只是痴迷的看著蝴蝶輕輕拍打翅膀的樣子。

蝴蝶翅膀輕輕扇動但是在他的眼中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好似整個天地都在蝴蝶翅膀的一起一落之間。

忽然,蝴蝶向著遠方飛去,季伯符也緊緊的跟在蝴蝶的身後追著跑了過去。

蝴蝶距離地面不過兩米多高,他緊緊的跟在後邊跳起來想要將蝴蝶抓住,但是每當他跳起來的時候蝴蝶卻會忽然的升高。

他就這麼不知疲倦的一直追逐著蝴蝶,從白天到黑夜,大日東昇西落,他就一直緊緊的跟在蝴蝶的背後,他忘記了一切但是內心當中卻一直有一個信念。

抓住蝴蝶!!

快了,快了,快要抓住了!!

蝴蝶好似飛累了,它的速度越來越慢,季伯符眼睛越來越亮。

他每奔跑一步就有一道神曦自地面進入他的體內,神曦不斷的孕養著他的肉身,每跑一步他的氣血就壯大一份。

他奔跑了不知多少個日夜但是卻從未感覺到疲勞反而越來越有精神,肉身當中的氣血彷彿永不枯竭一般,如虹一般的血氣在血管當中發出大河之聲。

漸漸的他的腳步越來越快,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已經腳踏虛空跑到了空中。

快了,快了,只差一點點就要抓住蝴蝶了!!

他的指尖幾乎已經可以碰觸到蝴蝶了,短短一寸距離卻如同咫尺天涯一般,他猛然用盡全身力氣縱身一躍抓向蝴蝶。

就在他的手掌籠罩蝴蝶上方之時蝴蝶忽然化作點點熒光消散,他的表情從驚喜到失落,在等到他看清楚地面上的東西之後他的表情從失落變成恐懼。

他好似不會飛了!!

砰!!

季伯符眼前一黑便摔在了草地上,在他暈過去之前只有一個念頭。

“別讓我誰家的牛這麼不講武德竟然拉這麼大一坨的牛糞!!”

供奉院當中盤坐在黃巾力士之下蒲團上的季伯符渾身一顫醒了過來。

“做夢?”

“可是隻要是踏入修行之後就已經不會做夢了.”

“所以是祖師的小懲罰?”

縱然那只是做夢但是現在季伯符依稀之間還能夠感受到那一坨牛糞的惡臭和一縷縷的青草味。

太逼真了,雖然他知道那只是一個夢但是那個夢卻好似真實存在的一般。

“莊周夢蝶,奇耶?夢耶?”

季伯符喃喃自語猛然想到了一個可怖的事情。

對於祖師而言一夢一世界,每一個夢都是一個真實不虛的世界,所以這麼看來自己真的是一頭栽在了一坨牛糞上?

季伯符猛然一拍腦門道:“不對,對於祖師而言一夢一世界,但是我不是啊,我只是一個還未成仙的陰神小修士罷了。

對於我而言夢就是夢,真實不虛的世界就是真實不虛的世界。

所以我沒有一頭栽到一坨牛糞上,絕對沒有!!”

忽然,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上流露著玉質的光澤,面板之下的血管和骨骼清晰可見,一道道凝結成液體的太平之氣在他的血管當中不停的流動著。

整條手臂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可輕易的透過他的手臂看到地面。

“這大成了?”

季伯符喜不自勝,盼望了這麼久的太平之軀就成了?就這麼做個夢就成了?

“祖師威武!!”

季伯符激動的大喊著,將全身修成太平之氣靠著他自己來的話不知道還需要耗費多久的時間,但是現在竟然在祖師的幫助下只是做了一個夢竟然就大成了。

平白省去了最少上百年的苦工啊!!

一念起院子當中季伯符的身影就消失不見,又是一念他整個人又出現在了院子當中,而後他的肉身化作太平之氣和天地之間的太平之氣交融在一起,他的陰神則是留在了院子當中。

“哈哈哈哈哈哈!”

“道爺死的這一波,真值啊!!”

這一次因為祖師饋贈,他自身的肉身已經徹底的大成了,本質上和師尊皇甫清慧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天地之間的太平之氣對於太平道而言就好似一個公共儲存空間,他不僅僅可以將自己的肉身上傳至這個儲存空間當中而且還可以異地下載。

陰神馮虛御風可跨越萬里之遙而後直接重聚肉身,而且這也擺脫了他肉身強度不足的弱點。

道爺沒有肉身自然而然也就沒有肉身強度不足的弱點了。

季伯符重聚肉身,腦海當中忽然出現一個念頭。

“我是不是不算人了?”

他的肉身已非人哉,可以說就是一具人形的太平之氣,那蕭皇后說想要個孩子.

說曹操曹操到,蕭皇后緩緩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季伯符的陰神,“你的肉身呢?”

季伯符一念重聚肉身。

蕭皇后瞪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道:“你把肉身藏到哪兒了?明明剛才院子當中沒有你的肉身啊!”

季伯符咧嘴笑道:“剛剛得到祖師爺饋贈修成了一道神通!!”

蕭皇后美眸放光道:“就是你剛才將肉身藏起來的神通?”

她現在也不是什麼小白,雖然修為還弱只是處於大宗師的層次但是在季伯符和魚俱羅的耳濡目染之下她的見識也不比一些鬼仙來的少,甚至於在某些層面還遠遠的超越了鬼仙。

所以她自然是知道季伯符這一道神通對於修道者來說到底有多麼的實用,鬼仙境界之前的修道者大部分都是神魂出竅對敵,而肉身自然也就是他們保護的重點了。

一旦肉身有損他們的修為自然就停滯不前了,而一旦肉身死亡就更不用說了,在他們還未至鬼仙境界之時肉身一旦死亡了也就意味著他們真的死了。

但是就算是鬼仙的肉身也是非常寶貝,鬼仙的大部分殺伐手段都需要神魂出竅,所以這個時候的肉身還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肉身為筏,一旦肉身破碎神魂就淪為無垠之木,不僅僅陽神無望而且只能奪舍重生謀求下一世。

可以說在沒有修至陽神境界、將肉身修至純陽肉身之前修道者的肉身都是最大的弱點,沒有之一。

所以可想而知季伯符這一道神通到底有多珍貴了。

季伯符自然明白蕭皇后的意思,擺了擺手道:“其實對於我而言這一道神通雖然珍貴但是卻也沒有那麼的珍貴。

我是煉炁士,就算是相較於武夫的肉身來說煉炁士的肉身是孱弱了一些但是卻也要比那些修道者要強的太多了。

如今這一道神通也只是為我增加了一個保險而已,相較於藏起來肉身的作用,這一道神通帶來的其他的作用才是我最想要的.”

蕭皇后沒有過度追問這一道神通其他的效果,她猛然反應過來瞪大雙眸道:“小孩兒,你剛剛說祖師饋贈?天公將軍還是”

季伯符臉上都已經笑開花了,“不是張角師公,就是我的祖師爺!!”

“嘶!!”

蕭皇后倒吸一口涼氣道:“南華真人還沒有飛昇嗎?”

“額”

季伯符臉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應該.應該已經飛昇了吧,祖師大夢萬古一夢一世界,祖師剛才就是夢中傳道,想來就算是祖師飛昇了這仙凡之隔也擋不住他老人家吧.”

他也不確定祖師到底飛昇了沒有,只是師傅當初曾經說過師公已經飛昇了,那想來作為師公的傳道人,祖師他老人家的道行應該不太可能會比師公要差。

就如同現在他和師尊一樣,總不能他自己已經飛昇了師尊還沒有飛昇吧?

蕭皇后滿臉敬重的讚歎道:“也是,確實是本宮有些孟浪了,南華真人這等人物怎麼可能還沒有飛昇,如果他老人家都沒有飛昇恐怕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可以飛昇了.”

“確實是,祖師他老人家確實是厲害!!”

季伯符這句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一隻普普通通的蝴蝶竟然是祖師傳道,這誰敢想?

放眼天下九州,誰家的門派當中出現過仙人傳道的事情?

蕭皇后感嘆之後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仙人、祖師傳道之類的事情距離她實在是太遙遠了,直到現在她都感覺有些不真實,索性也就不再想這些事情開始講起她來找季伯符的目的。

“誒呦,都是因為你本宮才忘了這件事,本宮來找你是因為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說完她就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季伯符。

“我的信?貌似我沒有需要給我寫信的熟人啊,是三白道友還是呂道友?”

季伯符疑惑的接過信,信封上還縈繞著一縷蕭皇后身上的香氣。

他能稱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三白道人和呂三思,他就只是一個宅男,朋友沒幾個但是仇人還是蠻多的。

撕開信封,信上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雕陰一見.”

四個字金鉤鐵劃充斥著金戈鐵馬但是卻又不失柔情。

蕭皇后站在季伯符的旁邊,她也看到了這一封信的內容,在看到內容之後嬌笑道:“你殺了人家的未婚夫,現在人家這是來找你問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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