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鴛鴦戲水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甄殿倫犯此謀逆大罪，本當九族株連，我寬宏大量只要其首級，已經是法外開恩，如在饒他性命，那麼在金陵之亂中死的百姓以及將士們該如何交代？”賈瑞說話的時候非常嚴肅。
說完之後，賈瑞便站起身來想要離開，不過賈母向鴛鴦使了個眼色。
那鴛鴦趕緊過去，拉住賈瑞的衣袖，滿臉都是懇求。
對於鴛鴦這位大丫鬟，賈瑞心中還有一絲猶豫。
賈母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麼這件事咱們就不提了，你過來和我好好說說話.”
賈瑞聽到這裡，這才重新回來坐下。
賈母看著賈瑞笑著說：“我聽說寶釵又有了？”
“是，前段時間剛剛查出來.”
賈瑞隨便的附和。
“那可得好好照顧著，要是這一回還是男胎的話，那麼寶釵可算是有福氣了.”
賈瑞對此倒不在意，因為他已經有了幾個兒子了，再多一個也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就在這說話的時候，賈母突然揉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頭有點疼，應該是早上起的猛了.”
賈瑞一看這樣，正好自己也走吧，要是再被這老太太纏上，麻煩也不小。
“那您多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之後，賈瑞站起身來就想離開，不過賈母又對身旁的鴛鴦使了個眼色。
鴛鴦臉上一紅，趕緊上前再一次拉住賈瑞，輕聲地說道：“我有些話要和瑞大爺說，您稍等一等.”
賈瑞瞥了鴛鴦一下，見她臉色有些微紅，雖然臉龐上有幾粒雀斑，但是卻也顯得更加的俏麗。
就在這個時候，賈母已經由其他幾個丫鬟攙扶著進了裡間。
賈瑞便順勢坐下，然後笑著問道：“有什麼事要求我嗎？”
“也沒什麼？就是我的親孃老子，想要在街上擺個攤兒，做些小買賣，所以等您可以開個口.”
鴛鴦低著頭說道。
對於寧榮街上做小買賣的，賈瑞也瞭解一點，別看只是個小攤子，其實收入比那些繁華大街上的店鋪也不小。
特別是那些做吃食的，收入更加的高。
這倒不是他們的手藝有多好，主要是賈瑞這裡經常有各地來的官員前來送冰敬碳敬，還有求門子，走路子的。
這些人在外省都是官員，每個人兜裡都有倆錢，來到賈瑞這裡可就什麼都不是了，為了能見賈瑞一面等幾個時辰，那是平常。
甚至有的等好幾天都見不上賈瑞的面，只能是和賈瑞府上的管家打個招呼，送上銀子，遺憾離開。
這些人這麼長時間在府門口等著，再加上他們的僕人都要吃喝拉撒，所以這些小攤子就是他們唯一的供給。
你說那些小攤主們能不掙錢嗎？
賈瑞撇了鴛鴦一下，伸手抓住鴛鴦的手慢慢的撫摸著，“我當什麼事兒呀！我這就給你寫條子，然後伱去街口巡視的官員那裡去備個案，就讓你老子開攤兒吧.”
鴛鴦低著頭扭扭捏捏，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賈瑞卻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因此也不給她機會，一下子摟住了鴛鴦，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你的屋子在哪兒？我去瞧瞧.”
鴛鴦臉色更紅了，簡直就是一個紅蘋果。
“在西廂房.”
鴛鴦的聲音就和蚊子叫差不多，要是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賈瑞卻笑著拉著鴛鴦出了榮慶堂，然後走過遊廊來到了西廂房。
這西廂房是由三間大瓦房並排而成。
鴛鴦用頭示意了其中的一間，又趕緊的低下。
賈瑞推門而入，然後反手就把門關了。
鴛鴦也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所以低著頭站在牆角，根本就不往床那邊走。
賈瑞現在正在火頭上，哪裡顧得著她的感受，上前一步就將鴛鴦一個抱在了懷中，之後幾步來到床前，將鴛鴦扔到了床上。
鴛鴦在床上一滾，臉就趴在了枕頭上，怎麼也不翻過身了。
而賈瑞把身上的衣服隨便一脫，就撲了上去了。
之後，整個房間中就出現了一陣靡靡之音。
這聲音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賈瑞這才雲收霧散。
而這時鴛鴦躺在賈瑞的懷裡，用一隻手在賈瑞身上畫著圈，“今天老太太讓我跟了你，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為甄殿倫求情嗎.”
說到這裡，賈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賈母這一回真是下了血本了，甚至把自己的大丫鬟也搭進去了。
要知道賈母離了鴛鴦，恐怕連飯都吃不香，現在竟然把鴛鴦推到自己床上。
難道這一回甄家給賈母送了什麼稀世珍寶？賈母這個見過世面的人也不能不動心？
就在賈瑞胡思亂想的時候，鴛鴦的嘴靠近了賈瑞的耳朵，一邊輕輕吹著氣，一邊說道：
“甄老太太給我們老太太送了一顆夜明珠，聽說死了之後含在嘴裡能夠保證屍身不化.”
賈瑞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賈母為什麼這麼下血本了？
不過想一想，賈母的年紀也大了，在這個醫療條件不好的古代，像賈母這麼大的年紀，開始準備自己的後事也是正常的。
賈瑞用頭枕著胳膊，“那你說我該不該答應啊？”
鴛鴦靠在賈瑞的懷裡說道：“答應也行，不答應也行，不過無論怎樣都要給老太太個面子，讓她有個臺階下.”
賈瑞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說道：“一會兒我就帶你走了，你有什麼東西趕快收拾吧.”
鴛鴦摸著賈瑞的臉，輕輕地搖頭說道：“我暫時不能跟你回去了，我曾經發過誓的，要伺候到老太太去世，因此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離開老太太.”
賈瑞聽了之後有些失望，不過他並沒有為難鴛鴦，而是說道：“榮國府中不保險，這裡可是有兩條餓狼，要不我給你派兩個女護衛過來.”
鴛鴦自然是知道這兩條惡狼是誰，一個是賈寶玉，一個是賈赦。
這兩個人慣是會在女人身上用功夫的。
但是鴛鴦卻不以為意，“他們兩個雖然大膽，但卻不敢動你的女人，你只要當著老太太把今天的面試說清楚，榮國府於我來說穩如泰山.”
賈瑞有些不情願，自己的女人要伺候別人，這說出去他這個“立皇帝”也沒有臉。
可是在鴛鴦的溫柔攻勢之下，賈瑞很快的又妥協了。
“那行吧，我讓人在榮國府旁邊給你買座小院子，你那天休息，我過去看你.”
鴛鴦臉上有了一絲紅暈，她自然知道嘉瑞過去看她是為什麼。
之後賈瑞便要起身，鴛鴦趕緊站起來，在身旁服侍賈瑞穿好了衣服。
不過鴛鴦初受破瓜之痛，所以行動不便，走起路來扭扭捏捏，賈瑞看著一陣的驕傲，這是自己的戰功呀。
在往外走的時候，鴛鴦突然抓住了賈瑞，用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說道：“要是甄殿倫不重要的話，饒他一命吧.”
賈瑞聽到這裡心中有些不悅，剛才還說什麼都可以，現在就求起情來了。
不過看著這個剛把處子之血給了自己的女人，賈瑞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畢竟承了老太太的情，要不是老太太，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也許老子娘早就把我賣了，你就當替我還了當年的情分.”
鴛鴦滿臉哀求地看著賈瑞。
賈瑞嘆了口氣，他什麼都能夠擋回去，但是面對女人的柔情，他有些擋不住了。
“我再考慮考慮吧.”
說完這句話，賈瑞就走出了屋子。
鴛鴦看著賈瑞的背影，心裡有些哀傷，她知道賈瑞對自己的觀感下降了。
但是，對於賈母那一邊的情分，她也算是還上了，今後只要伺候到賈母死了，她就算是不欠榮國府任何情分了。
賈瑞和鴛鴦重新回到了榮慶堂，這時候賈母已經坐在了貴妃榻上，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先是看了賈瑞身後的鴛鴦一下。
只見到鴛鴦穿戴整齊，面色嚴肅，好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但是賈母銳利的眼神卻看到鴛鴦在走路的時候，稍稍有些和以前姿勢不同。
作為過來人的賈母，馬上就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更加高興了。
只要賈瑞消受了了鴛鴦，那麼甄老太太求的那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賈母也是精明人，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再提有些不合適，所以對於甄家的事情她提也沒有提，反而是笑著對鴛鴦說道：
“你伺候我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們府裡在寧榮街上還有一處不算小的院子，讓你的老子娘搬過去，也算是你給他們盡孝道了.”
鴛鴦看了賈母一下趕緊低下頭，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賈瑞面無表情的對賈母說道：“我朝中還有事就先走了，老太太您要是有什麼吩咐，直接去府裡找寶釵就行.”
說完之後，賈瑞就出了榮慶堂。
而這時的鴛鴦撇了賈母一眼，見到賈母眼神中有鼓勵，趕緊的跟著賈瑞一起出來。
來到外邊之後，鴛鴦緊緊跟在賈瑞身後，像是做錯事的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