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莫非是沒有梳好頭髮?

一個習慣性動作,讓謝婉瑩摸了摸自己的髮辮。

沒想到她這個動作過後,課室裡的笑聲更大了。

她的手頓然一僵,好似察覺到了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課室門,咿呀,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課室裡的說話聲笑聲啥然而止。

由此可見,進來的這個人應該是輔導員了。

走進來的男人,二十多歲左右的年紀,個兒高高的,梳著帥氣的劉海,短袖白襯衫,黑色的西褲,沒有戴眼鏡的臉,脫離了書呆子的刻板,丹鳳眼眼角卻略帶肅然,一個新潮的年輕學者形象彷彿從書中一躍來到了現實,叫人耳目一新。

似乎有學生是認出了這人是誰,小聲說道:“是任教主要當我們的輔導員了是吧?”

來國協讀書的必定是有志於國協的,來之前的學生對國協有相當的瞭解並不奇怪。

只是,這類訊息通常只存在於國協的內部訊息,除非學生與國協的內部人士有聯絡。

這點資源,謝婉瑩肯定是沒有的,一她只是貨車司機的女兒,二她原先所在的地方離首都甚遠。

任教主?什麼意思?謝婉瑩在腦子裡琢磨著自己班上輔導員的來歷和個性,和輔導員打好關係對學生來說在大學裡至關重要。

“不就早就說任教主要來做我們的輔導員了嗎?”

其他人繼續小聲私下議論著輔導員,個個都知道輔導員之重要性。

“昨晚通知的。

一聽把我嚇死.”

“他好嗎?”這是不知情任教主來歷的在問。

“你和他說說話就知道了.”

知情的肯定要賣個關子,才不會輕易透露出輔導員的秘密,透露了是隻怕欠揍。

“他叫什麼名字可以說吧?”

有人這話出來時,那走上講臺的年輕學者開聲了,說:“的名字,我現在寫在黑板上,你們好好念念.”

立馬是講臺底下變成鴉雀無聲。

不愧是任教主,只要一句聲音放出來,全部人俯首稱臣了。

噠噠噠,粉筆在黑板上寫著,一筆一畫像敲打黑板,伴隨年輕學者的穩重疾書之後,三個字出現在了謝婉瑩和其他同學眼裡:任崇達。

“怎樣,我這個名字還可以吧?”粉筆一扔,年輕學者任崇達的手指關節在黑板上敲敲,標準的教鞭方式。

沒人敢說話了。

“剛才我走進來你們笑什麼?”任崇達問。

新生們有的翹眼皮,有的低頭,有的轉鋼筆,各種各樣的姿勢都有。

唯獨謝婉瑩沉靜地坐在中間,一張臉幾乎毫無表情。

任崇達在看著她一個人。

其他學生全部又要笑起來了,使勁兒忍著。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任崇達向她一個人發問。

謝婉瑩抬起眼皮,目光平靜地與輔導員對視著,在她眼中真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任崇達反而被她的眼神驚了一下,微酷的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看來你知道.”

他這句話出來以後,課室裡憋了許久的笑聲再次放了出來,整個鬨堂大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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