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自我認同障礙

韓信給出了一份極為詳細的側寫,他相信這份側寫完全能幫肖安國找到這個模仿犯,至少也能排除掉錯誤的可能。

但是韓信也不打算就這樣等著出結果,他還想再做點什麼。

所以,這天他就來到了監獄這邊,探訪展明。

展明的審判已經於前天結束了,他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並當庭表示不上訴。

事實上這個有期徒刑都是展明自己爭取的,否則以他的自首情節完全可以拿到緩刑。

對於這個結果韓信也不算意外,畢竟展明也確實治好了很多人,法庭會傾向於認為他的治療方式比較激進,所以治好很多人的同時也導致了不少人出問題。

儘管展明的行為在韓信眼中看來是非常可怕的,但在法律方面他並不屬於重罪犯,所以探監的時候甚至都不需要隔著玻璃,兩人在獄警的監視下就可以面對面的聊天。

“你沒出現在我的庭審上,說實話我還有點失望呢。”展明有些惋惜的說,“我以為你會上庭說點什麼讓我判得更久一點。”

“等你在牢裡的時候再提交證據也是一樣的。”韓信淡淡的說。

“那倒也是。”展明笑著聳了聳肩,“所以,這次來找我是有何貴幹呢?”

“那個模仿犯,是你的門徒嗎?”韓信冷眼瞪著他問。

“唔,你發現他了。”展明笑了,“恭喜你,抓到他之後就只剩最後一個門徒了。”

“我還以為你會湊個金木水火土呢。”韓信冷哼道,“結果這些門徒也沒多厲害啊。”

展明也不生氣,笑著說:“他們本來就是我派出去讓你用來了解我的工具人,當然要讓你抓到他們了。抓不到你怎麼進一步瞭解我呢?你又沒法從我口中問出什麼。”

韓信沒有中他的激將法:“那是自然的,如果我不願意,你也沒法從我這問出什麼。”

“所以這是雙向奔赴了?這可真是讓我開心啊。”展明爽朗的笑道。

“別說廢話。”韓信冷聲道,“你的這個門徒,他是同性戀?還是性無能?”

“你覺得呢?”展明把問題拋了回來,“來我這裡治療的,當然都是有心理疾病的,我不是普通醫生,他們身體上的疾病我無能為力。”

韓信頓時陷入了沉吟:確實有道理,兇手既然是展明的門徒,那應該是有心理疾病的,是心理障礙導致的性無能嗎?還是說,真的是同性戀導致的自我認同障礙?

但是更加詳細的東西,展明顯然是不會告訴他的。

“我們來說說你那位從精神病院逃掉的小夥伴吧。你沒有去找他,是嗎?”展明轉移了話題。

“那個案子是北常市公安局負責處理的,而我是公安廳的顧問。一般來說,這種小案子還不需要我親自出馬,否則就忙不過來了。”韓信面無表情的說。

“不需要還是不想?”展明一針見血的問,“如果我是你,我會把他抓回去。你覺得他靠那些人格就能保護好自己?那我只能說你太低估這個世界的惡念了。每個人都害怕、憎恨那些異類,比他們優秀的、不如他們優秀的,只要和他們不同的人就是怪胎。”

“如果他想藏起來,我又怎麼找得到他?”韓信皺眉道。

“你不是線下找人的專家嗎,網線神探?”展明玩味的笑道。

韓信翻了翻白眼冷哼一聲,然後起身離開了,展明則是默默的回到了監獄內。

但展明的話確實讓他有些焦慮不安,回家的路上,韓信抓起手機給常安康的號碼發了個簡訊:“最近還好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絡我。”

常安康只是簡單的發了一句:“安好,勿念。”

這話看起來應該是紅姨發的,韓信頓時安心了一些。紅姨是所有人格中的引導者,只要紅姨還有控制權就不會出事。

回到家中,趙琳姍正在電腦跟前敲著字,韓信於是在她身邊坐下了。

“一切順利嗎?”趙琳姍偷瞟了他一眼問。

“如果一切順利就不需要我了。”韓信仰頭看著空白的天花板說,“因為工作太忙,連房子都沒時間買,更別說監督裝修之類的了。這樣下去,咱們結婚的當天還不知道去哪入洞房呢。”

“先用我這邊的房子湊合一下,婚後再慢慢來唄。”趙琳姍用小腦瓜在他臉上蹭了蹭,“反正,什麼事都不能阻止我倆入洞房。”

“那就先讓我吃一段時間的軟飯吧。”韓信在她頭頂輕吻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肖安國那邊就給出了回覆,畢竟側寫這麼清晰的情況下調查也會很快,而且大老闆的千金嫁了窮小子的情況也確實不多。

“韓老師,我調查了咱們這邊大企業的老闆或者董事長家的千金,但都不符合條件。他們的丈夫並沒有在案發的時間出現在當地,會不會是搞錯了?”肖安國不安的問。

“那麼,就只能說明是另一種情況了,兇手是一名同性戀。”韓信回道,“這種情況就難了呀,兇手的身份會很難確定,走在路上每一個看起來正常的男人可能都是兇手。”

肖安國好奇的問:“您說的那種自我認同障礙是什麼呢?”

“對於自我認同的否認,意思是他自己是同性戀,但他卻極度厭惡同性戀,認為同性戀是不可原諒的。所以他自我厭惡,從而產生了強烈的憤怒。”韓信解釋道,“他可能有正常的生活,妻子對他也很好,可能還有孩子。維持這一切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難怪您說每個正常的男人都可能是兇手了。”肖安國為難的說。

韓信沉吟著說:“既然如此,我們要考慮的就是那些連環殺人案的地點不斷改變,而他總是可以出現在那些地方。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些地方,以及他是如何獲知那些案件的細節的?這些可能是由於他工作的特殊性決定的。”

“嘶……”肖安國倒吸了口涼氣,“總是出現在那些連環殺人案現場,那不就是您嗎?”

說完,肖安國連忙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就是您這樣的人。”

“和警方有關係嗎?”韓信沉吟著自語道,“確實有可能,比如法醫、記者之類的職業。這兩類人去現場就合情合理了,他們的家人也不會懷疑。”

“確實,因為這種重大案件不可能每次都派同樣的人員過去,但是法醫這種特殊職業比較少,出現重大案件肯定會去現場幫忙。”肖安國說著,嘆了口氣,“感覺完全是在瞎猜嘛,但現在也只能往這方面查一下了。”

接著,肖安國就繼續展開調查了,這次要查的是周正市公安局的人。

而韓信也在網上搜尋了一下,兇手如果是記者那很有可能是某個自媒體的人,這樣才能每次案發都能由他親自去採訪,並瞭解到案件相關的細節。

但是把那五個案件在網上反覆搜尋,也找不到同一家媒體的報導。

韓信覺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光靠邏輯推理來猜測兇手的身份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需要一一排除,進展太慢了,得從犯罪心理上進一步完善兇手的形象。

雖然韓信不喜歡,但他也只能將自己代入到罪犯的身份中。

“我有自我認同障礙……”韓信閉著眼睛自語道,“我自己是同性戀,但是我又深刻的厭惡同性戀,所以每次當我對男性有感覺時,我就無比的厭惡自己,然而我又無法控制。”

“嘖,他裝不了的。”趙琳姍在旁嗤笑道,“同性戀的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不是同性戀,我上學的時候就是,哪些女生是蕾絲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具體是個怎麼判斷方法呢?”韓信不解的問。

“靠……眼神?”趙琳姍試探著問,“如果她對你不是那種純友誼的喜歡的話,眼神是充滿了渴望的,然後如果你對她也有意思就會主動靠近她或者用眼神回應她。”

韓信託著下巴沉吟起來:“這麼說的話,說不定有個方法……”

於是,韓信再次聯絡上了肖安國。

“我們要從同性戀身上下手。”韓信向肖安國解釋道,“我們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同性戀一眼就能發現他。所以,我建議您去調查一下當地的同性戀,問問看有沒有誰明明是同性戀又深度恐同的。他們的圈子一般並不大,如果有人表現得很詭異,他們肯定會記得。”

“呃,這個……”肖安國在那邊支吾起來,似乎有點不情願似的。

“怎麼了?您這是覺得尷尬還是畏懼呢?”韓信有些哭笑不得,“您別害怕,同性戀也是人,他們不會對您做什麼的。就像我說的,他們對於自己的同類很敏感,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您不是同性戀,自然也不會對您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我會讓手下去調查一下的。”肖安國回道,“我這邊也有些發現,還得繼續跟進。”

“嗯……”韓信也不好戳穿肖安國,只能敷衍著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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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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