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最後剩下的五個人,掏出三個心臟放到籃子裡,安南秀和秀秀回到了甲板上,一言不發地踏著引橋走向航母。

“你會唱採蘑菇的小姑娘嗎?”安南秀停住腳步,問秀秀。

秀秀想了想,吐了幾個泡泡給安南秀看,終於記得怎麼吐泡泡了。

“採蘑菇的小姑娘,提著一個小竹籃,清晨光著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崗。她採的蘑菇最多,多得像星星數不清……”

安南秀唱了一遍,問道:“會唱了嗎?”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秀秀不停地吐著泡泡,然後重複著這一句,她就記得這一句。

“有進步。”雖然還是隻蠢螃蟹,但是至少會唱歌了,安南系即使不滿意,也是要承認她微不足道的進步,看到秀秀穿著花裙子,光著小腳丫提著小竹籃的樣子,安南秀就想起了這首兒歌,雖然原來的歌曲是揹著小竹筐,安南秀是不在意改歌詞的。

普通人實在無法把那一顆顆鮮血淋漓的心臟和蘑菇聯絡起來,但是安南秀覺得沒有什麼。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秀秀一路唱著歌,跟在安南秀的身後走過了引橋,一道湛藍色的光符在引橋上一閃而過,喬念奴攔住了身後的同伴。

清脆動人的童真歌謠,在海浪的拍打聲中傳來,夾雜著海水味道的夜風撲面,饒是見慣了血腥,這時候依然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出來。”安南秀冷冷地說道。

謝鈴書的身形顯露,看著秀秀提著的一籃子心臟微笑,“都殺了?”

“嗯,有些麻煩。”安南秀點了點頭。

“麻煩您了,長公主殿下。”謝鈴書躬身致謝,“已經有人對我起疑,所以這次行動雖然是我主持,但是人員安排卻不是我經手。”

“我不關心這些事情。”安南秀面對著大海擺了擺手,“今天你讓李路由服下那些膠囊,真正的目的是想促成李路由和安知水交-配。”

“太難聽了?”謝鈴書並不否認地微笑。

“你覺得我是個白痴,看不出你的真實目的嗎?還是你覺得你可以趁機忤逆於我?”安南秀回過頭來,真是一隻膽大包天的母螞蟻啊。

“只是覺得長公主殿下這時候不會為了這等小事翻臉,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謝鈴書篤定地望著安南秀,她並不輕侮眼前的小女孩,只是她能夠肯定自己掌握了對安南秀更重要的情報,那麼安南秀必然能夠容忍下來,畢竟李路由對安南秀太重要了,因為有人傷害過李路由,安南秀就可以把和謝鈴書接觸過的人趕盡殺絕。

“你要知道,在你們這個族群之中,像你這樣的個體並不多……所以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思維方式和邏輯去推斷別人的行動喜好,當然更不適應於我。”安南秀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猶如鴉翅,清秀翹挺,“好了,你的目的達到了,從今以後,除了我再無人知曉你的存在。”

“謝謝長公主殿下出手相助。”謝鈴書再次躬身致謝。

“交易罷了。”

“南極洲,媧女考察站。”謝鈴書這才吐露地址。

“很好,謝謝。心願不了,我終究無法成就神祗。”安南秀望向南面大海,地球是圓的,視力再好也看不到,可是安南秀覺得那裡有東西刺痛自己的眼睛。

“再見。”謝鈴書緩緩後退。

“我讓你走了嗎?”安南秀轉頭看著謝鈴書。

“長公主殿下,你以神的名義起誓,不會殺我。據我所知,天雲神境的誓言約束力極大,神術師的境界越高,越是接近神的領域,越是如此。如果你殺了我,會引來神罰。”謝鈴書神色微變,提醒著安南秀。她有些意外,按道理像安南秀這樣的身份地位,不大可能出爾反爾,更何況安南秀還發過誓,安南秀的誓言可不像男人在床上的誓言,張嘴就來,事後就忘記也不會有什麼報應。

“神罰?”安南秀閉目沉吟,片刻之後睜開眼睛,雙眸猶如寶珠流轉,光華刺目,冷笑道:“神殿之中有我的座位,位列眾神之一,哪個神敢罰我?今日罰我,他日我成就神祗,殺了他便是!”

謝鈴書張大了嘴,她並不像普通人那樣認為神佛虛妄飄渺,天雲神境的神祗那可是真實的無上強大存在,這個小女孩居然張嘴就是殺了!她還有沒有一點敬畏之心!

對於這種遇神殺神的主,謝鈴書已經知道自己錯的離譜,還以為自己可以利用她,從頭到尾這個小女孩大概就根本沒有想要和她真正地交易!

她早就說過了,謝鈴書不配讓她擺出籌碼,可惜當時自己根本沒有在意這句話。

秀秀伸出手,將謝鈴書的心臟掏出來,放在竹籃子裡,謝鈴書的身軀掉進了大海之中,黑夜裡瞧不見一點浪花。

“忘記問她要這些心臟幹什麼了。”安南秀想了想,也不在意,把籃子踢下了艦板。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一路唱著歌,秀秀回到房間,把自己吊在窗臺上,安南秀回房間洗臉,洗手,擦了擦身子,雖然她自己並沒有動手,但是終究沾著了血腥氣味,李路由很喜歡她身上甜蜜的奶香味,安南秀可不希望讓李路由聞到別的什麼味道。

洗乾淨,確定自己像剛剛從一大桶牛奶裡鑽出來一樣以後,安南秀這才掀開被子,鑽進了李路由懷裡。

李路由張了張嘴,緊緊地抱著安南秀,手掌一下子就握住了安南秀軟軟的小兔子。

安南秀有些臉紅,身子熱熱的軟軟的,困了,好想睡覺,都沒有力氣扳開他的手了……算了,明天再和他算賬。

“我會殺了她的。”安南系高高興興地想,然後李路由再也不會露出那種讓安南秀心疼的模樣了,安南秀這麼覺得。

……

……

晨光照進房間裡,李路由聽著清脆稚嫩的童音正在唱著歌,費勁地睜開眼睛:“神經病,大清早地唱什麼歌?”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李路由聽了一會兒,發現就是這麼一句沒完沒了地唱個不停,一開始聽還覺得童音稚嫩可愛,只是翻來覆去的就這麼個單調的唱,一會兒李路由就覺得頭疼了,正打算抬手揉自己的太陽穴,驚奇地發現掌心的柔軟綿嫩的感覺讓他晨間的反應格外火熱,不由自主地摟緊了懷裡的小女孩,腰腹提了提,竟然是陷入一處細膩暖溼的地方,讓人心神搖蹙,難以自禁。

“李路由想和我做變態的事情……我才不呢……”

安南秀得意地哼哼著,李路由低下頭去,發現背對著自己的小女孩臉頰緋紅,眉眼間凝聚著濃濃的羞澀,不由得好笑,難道安南系在做春夢?

不過李路由很快就發現自己似乎沒有笑安南秀的立場,安南秀的身體受到刺激,睡夢中有了反應,還不是自己的原因?李路由捨不得那種感覺,卻突然驚奇地發現,原來自己變回男人了。

這麼一驚,李路由倒是坐了起來,低頭緊緊地握著把褲子頂的高高的小動物,激動不已:“終於……終於回來了……”

李路由發現了,安南秀對於她的許多藥丸根本沒有辦法準確估計時間,這個超級蹦蹦丸原來肯定也不是為了讓男人變成女人的,屬於安南秀製作失敗的東西,安南秀自然沒有去驗證藥效,所以隨意推測李路由需要二十四個小時以後才能復原,實際上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就象當年患了心血管疾病的美國佬吃下萬-艾可之後,突然發現自己雙腿之間冬眠多年的小傢伙醒過來了一樣,李路由也是同樣的欣喜熱狂,從床上爬起來照著鏡子。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這麼的帥,這麼的男人,這麼的陽剛,這麼的……李路由都自戀了,喜滋滋地照完鏡子,也沒有打擾安南秀,準備繞著甲板跑幾圈。

安知水安全了,自己也變回來了,李路由的心情無比放鬆,想著安知水成為自己女朋友,李子也軍訓完要回來了,陽光照耀下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啊。

李路由走出安南秀的房間,聽到歌聲近在咫尺,趴在窗戶上看了一眼,才發現穿著小花裙子的秀秀躺在陽臺上,三角小內褲掛在膝蓋上,陽光曬著白花花的肚皮,緊閉著眼睛,不停地唱著那句“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秀秀,你幹嘛呢?”李路由打了個哈欠問道。

“唱歌……我要教……甜甜唱歌……”秀秀說完,又接著唱。

“這什麼歌啊?”李路由又問道。

秀秀停住歌聲,開始思考這是什麼歌,沒有辦法啊,秀秀要想問題就沒有辦法唱歌,一邊唱歌一邊想問題這種事情,對於秀秀來說實在太讓人為難了。

李路由看到她又在那裡痴痴呆呆地,不再理會她,走下樓去敲了敲安知水的房門。

“清照……”安知水知道安南秀起不了這麼早的,能夠這麼早起床的只有可能是李清照姐姐。

安知水愣了愣,又揉了揉眼睛,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片刻之後,一抹潮紅就湧了上來,驚叫一聲,連忙把門關上。

“我給你們帶早餐啊……”李路由笑了笑,跑出了門,安知水顯然沒有料到是他在門外,她依然穿著昨天晚上的那套睡衣,只是她也起得早,正準備換衣服,睡衣已經解開了胸前的扣子,晃盪的絲綢遮掩不住胸前豐滿的雪嫩-乳脂,衣衫分開半遮半掩地露出左右兩座乳-峰,猶如聳立遠端的皚皚雪山。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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