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書抬頭看去,見南凌認真的樣子,他蹙著眉一字一句說道:“你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想過不要婉婉。”

那可是婉婉啊,自己怎麼可能捨得讓她吃苦,而且她生父看著粗獷脾氣也不怎麼好,就婉婉那脾氣,自己不可能會放心讓婉婉跟著他。

聞言,南凌蹙眉。

還真被沈玄卿那個烏鴉嘴說中了?

“我只是乍然知道這件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謝知書說,“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要婉婉,就算哥哥他們不要,我會去求母親讓她將婉婉過繼到我膝下,我會養她。”

南凌看著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謝知書,沉聲開口:“我是她生父!”

“我知道。”謝知書點點頭,“但婉婉自幼就是錦衣玉食長大,恕我冒昧,這樣的環境於婉婉而言,她忍受不了幾天。”

婉婉嬌氣,他們都是知道的。

看著無比婉轉說自己窮的謝知書,南凌真是有口難言。

他不窮!!!

而且,為什麼總有人想和自己搶女兒呢?!

“你放心,我並不會讓婉婉不認你,我會讓她孝順你的,但你要知道,她在我身邊才能過得很好。”謝知書溫聲開口,“身為父親,你也不想讓婉婉跟著你吃苦受罪吧?”

“……”南凌凝噎。

捋清楚之後的謝知書有條不紊的開口:“雖然這件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但為了謹慎起見,我明天會帶著初昀過來,到時候滴血認親,至於此事為什麼會發生我會查清楚。”

而且,這件事必然是要讓母親和平承王府知道的。

南凌點了點頭。

屋子裡。

謝初婉光明正大聽著屋外交談的兩人,眼裡目光逐漸亮了起來,最後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小叔叔還是想要自己的,真好啊!

沈玄卿靠在床邊低頭看著眼睛圓溜溜的小姑娘,故意有些惋惜的開口,“你小叔叔對你還真是不錯。”

謝初婉抬眸看著神色惋惜的少年,頓時兇巴巴的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見小叔叔對我好你不開心?!”

沈玄卿誠實地點點頭,“他要是對你不好,我就可以把你帶回去養大。”

“……”謝初婉頓時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大白天的做什麼春秋大夢!快走快走,我要睡覺了!”

“睡吧。”沈玄卿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謝初婉晃了晃腦袋,“你出去。”

“我守著你。”沈玄卿抬手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快閉上眼睛睡覺,他們不會不要你,我也不會。”

“……”謝初婉眨了眨眼睛,捲翹濃密的睫毛在少年的掌心劃過。

真的嗎?

好像是真的,小叔叔知道了自己不是謝家的女兒,但小叔叔在和自己的生父據理力爭,他想要讓自己跟著他。

謝初婉熟睡之後,沈玄卿抬手捏了捏眉心,隨後靠在一邊小憩一會兒。

沈玄卿睡醒就看到床榻上的小姑娘側臥著身體壓著被角呼呼大睡,粉撲撲的小臉被擠壓出些軟肉。

睡相一點都不端莊優雅,但就是可愛得很。

沈玄卿抬手戳了一下,和想象之中的手感一樣,軟乎乎的。

看著睡夢中的小姑娘不耐煩的咕噥幾聲,沈玄卿眼裡沁滿了柔情。

他抬手將小姑娘臉上的碎髮輕輕別開,隨後就起身出去了。

等他輕手輕腳走出來,就看到謝知書站在後邊的雞圈前,似乎是在想著事情。

謝知書聽到動靜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十分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兒。

“參見安越王殿下。”謝知書壓著驚訝抬手一禮。

“免。”沈玄卿淡聲開口,他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見站在那兒欲言又止的男人,淡聲說道,“坐。”

謝知書道謝後走過來坐著。

“您……”謝知書看著面前的少年,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算時間,這位殿下還真是快馬加鞭趕著回來啊。

“擔心婉婉,事情一了就趕回來了。”沈玄卿淡聲開口。

謝知書沉默,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湖州那段時間,自己雖然很忙,但這位殿下和婉婉的事情還是有所瞭解,母親離開之前也和自己委婉說了幾句。

“這件事是我查的,也是我告訴婉婉的。”沈玄卿淡聲開口,“馮氏讓人監視婉婉這件事令本王覺得蹊蹺,是以查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查出了這些事。”

對於沈玄卿的這個說法,謝知書挑不出什麼問題,只能暫時相信。

“那殿下……”謝知書頓了頓,隨後開口說道:“婉婉的身世殿下已經知曉,殿下還是離婉婉遠些吧。”

面對謝知書,沈玄卿態度倒沒有像對待南凌那樣,但,少年還是堅定的開口說道:“不可能。”

謝知書沉默起來。

“很多事情你做不到,也無法幫助婉婉,但本王可以。”沈玄卿淡聲開口。

馮家那些事情,還有謝家那些事情,能幫助婉婉的,只有自己。

謝知書蹙起了眉頭,他想要反駁這句話,可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能默默的將話也咽回去。

“……”謝知書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口說道,“殿下身份特殊,再如此下去,您會害了婉婉。”

既無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於情於理都不合規矩,這會毀了婉婉的清譽。

“父皇知道了。”沈玄卿淡聲開口。

看著少年不似說假話的樣子,謝知書愣住。

“等婉婉入京及笄,本王去求父皇賜婚。”沈玄卿淡聲開口,“若婉婉同意,聖旨便會昭告天下,若婉婉不同意的話,那本王會等她同意。”

婉婉她只能嫁給自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看著把這一切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玄卿,謝知書啞然,心裡極為不痛快。

同樣心裡不舒服的還有南凌。

他站在一邊看著這位少年,心裡那股子酸勁快要將他淹沒了。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他能說出會等婉婉同意這句話時,自己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欣賞。

可惜,男人的話能信母豬能上樹,況且他如今年紀還小,心性不定。

自己不可能會信的。

還得找機會和婉婉說一說,讓她可別信了這個人的鬼話!

“眼下更急切的是身世這件事。”沈玄卿淡聲開口,“等謝公子立於朝堂之上,那時候在同本王說這件事也不遲。”

謝知書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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