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呈臨帝的寢宮,微冷的秋風撲面而來。

謝初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看著快要入冬的季節,眯了眯眼睛。

她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到了趙晴汐那個女人。

馮水梅……昌聆侯府……

也不知道林玉行那邊究竟如何了?

但,最好昌聆侯府的事情不要牽連到那個官員,畢竟還有一點作用。

“在想什麼?”沈玄卿走在前面,他給謝初婉擋去一些涼風。

謝初婉抬頭看去,見這兄弟兩都在看自己,想了想說,“忠義侯府造反,為什麼昌聆侯府也進去了?”

沈玄修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謝初婉。

這個問題從謝初婉最裡面問出來當真是有點……驚悚。

那麼聰明的一個小姑娘,為什麼能問出這種問題?

“嗯?”沈玄卿一時間也搞不明白謝初婉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謝初婉歪了歪頭,思量了一會兒開口,“總不能因為是姻親就抓了昌聆侯府吧?昌聆侯府也知情嗎?還是說他們也摻和了?”

沈玄卿沉默了起來。

“你不知道?”沈玄修有些驚訝的開口,見謝初婉的目光,他說,“這種事情,單單是一個忠義侯府遠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所以昌聆侯府真的摻和其中了?

謝初婉思索,可惜最後她還是想不明白,“忠義侯府被逼急了做出這種事我能理解,但昌聆侯府為什麼呢?為什麼不能選擇明哲保身呢?”

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呢?

昌聆侯府有那麼愚蠢嗎?

這下換做沈玄修沉默。

看得出來,她對這件事瞭解的不算多,而且她會有這麼想法也很正常。

但,忠義侯府和昌聆侯府幾乎是密不可分的,牽一髮動全身,就算昌聆侯府沒摻和,只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他們選擇了放手一搏。

沈玄卿抬手拍了拍謝初婉的腦袋,“你這麼好奇,不如去牢房問問?”

“你這麼說,我想去看看那位京城第一才女。”謝初婉幽幽看了一眼沈玄卿。

果然,爛桃花一點都沒少!

見謝初婉吃醋了,沈玄卿雙手一攤無辜開口,“婉婉明鑑。”

他眼裡心裡可都只有婉婉一個人。

沈玄修見沈玄卿那樣子,想到了一個詞,懼內。

牢房。

幾人過來的時候,林玉行站在一邊,手裡拿著幾分供詞。

“太子殿下,安越王殿下。”林玉行抬手一禮。

沈玄修擺手開口,“審問的如何?”

林玉行將手裡的供詞遞上去,不卑不亢開口說:“刑部尚書已經回京,抄家。”

沈玄修應了一聲,他擺手讓沈玄卿和謝初婉隨意一點,而後自己看著供詞。

沈玄卿拉著謝初婉在一邊坐下來。

林玉行瞥了一眼,隨後簡單的說了一下進度。

“忠義侯府謀逆一事懸疑重重。”沈玄修將供詞遞給沈玄卿,而後看著林玉行說,“秦院使一案和西泰伯爵夫人一案如今也沒有定數,大理寺卿有何看法?”

林玉行抬頭看了一眼這位太子殿下。

這位矜貴的太子殿下忽然提起這兩個案子,只怕也是疑心兩個案子的幕後主使和忠義侯府的幕後指使是同一批?

“臣會徹查。”林玉行開口說。

沈玄修看了一眼這位年輕的大理寺卿,隨後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沈玄卿後,說,“這件事交由五皇弟了。”

沈玄卿抬頭看去。

太子皇兄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插手了?

“是。”沈玄卿應了一聲。

等沈玄修離開之後,沈玄卿將手裡的供詞遞給了謝初婉。

謝初婉簡單的看了一眼,隨後將供詞遞回去,“只是忠義侯府和昌聆侯府,只怕沒有那麼親兵吧?還是說他們早就做好要謀逆的準備?而且……”

“噓。”沈玄卿豎起手指抵住謝初婉的唇瓣,打斷了她還想說的話,“隔牆有耳。”

謝初婉頓了頓,隨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說了。

沈玄卿收回手後整理了一下衣袖,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林玉行身上。

林玉行微微低頭。

謝初婉見狀,識趣的起身準備出去。

謝初婉離開之後,林玉行開口,“有他國的手筆,也有……皇室中人的手筆。”

他能人見人怕,並非沒道理。

只要是他想要查詢的事情,總歸會有一些線索。

沈玄卿對此毫不意外,他看了一眼林玉行手裡的供詞,慢吞吞開口,“還不到時候。”

這把火,燒的還是不夠旺。

林玉行一禮,“臣知道。”

“婉婉還會來,可能是要見昌聆侯府的人,收拾一下別汙了她的眼睛。沈玄卿清冽的聲音平靜冷漠。

林玉行應聲。

這邊。

謝初婉從牢房出來後,就看到不遠處的沈玄修。

見狀,謝初婉目光微微一暗。

這位太子殿下是在專程等著自己呢。

謝初婉走上去抬手一禮,“殿下。”

沈玄修側頭看了一眼規矩的謝初婉,溫聲開口:“走走?”

謝初婉應了一聲。

海茨識趣的落在後面。

沈玄修負手,走了幾步後不緊不慢開口:“謝小姐比本殿所想象的更聰明。”

謝初婉微微低頭,思索著是否要裝一下糊塗。

但在這種人面前裝糊塗是很難的。

“殿下謬讚。”謝初婉決定放棄裝糊塗這個想法,她放輕了聲音,以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是殿下提點了臣女。”

沈玄修睨了一眼謝初婉,看著她端莊規矩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同老四遇上了?”

巧合,這個詞兒是最不可信的。

老四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謝初婉點點頭,她似乎猜到了這位太子殿下想要問什麼,如實開口,“遇上四皇子不久後就遭遇刺殺啊,而後玄越候出手相救。”

謝初婉,玄越候。

沈玄修眼裡的目光暗了一瞬,看著乖覺無害的謝初婉,語調依舊溫和,“謝小姐,太聰明不好。”

“為殿下答疑解惑,是臣女該做的。”謝初婉不卑不亢的開口。

沈玄修看著謝初婉那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說:“你那姐姐怎麼就沒有你一半的心思城府?”

她好像很瞭解每一個人,知曉他們的心思,會給人一種她瞭解你在乎你的錯覺。

殊不知,那只是她太過細緻入微。

往往,被這樣的深入瞭解並不是一件好事。

說起來,付子遙都比她年長几歲,為什麼沒有謝初婉這樣的城府呢?

但凡付子遙有謝初婉一半的謀算城府,那麼她絕對是合格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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