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仙雲宗斷聯後,元昭正要傳話給青鶴等人,忽而一股腥風從天而降。幾乎在瞬間,一道龐大的陰影籠罩在三人的頭頂。

三人同時抬頭,赫然看到一頭龐大的怪鳥在半空盤旋,衝峰巔上的三人虎視眈眈。

它一身彩羽,豔麗無比,在日光的映照之下彷彿全身鋪了一層瑩淡的仙靈之氣,恍如寓意吉祥的丹鳥。

“祝榮?”林舒瞪著它,本能地一溜煙跑到小東東的身邊,“東東,你看它像不像鳳凰?”

“靈丘應該沒鳳凰吧?”元昭道。

靈丘的典籍裡只有鳳凰的圖樣與介紹,據說是逗留凡間的真仙所描繪。在靈丘,連五彩鸞亦十分罕見,這祝榮鳥與五彩鸞頗為相似,只是彩羽的光澤不同。

五彩鸞鳥的羽色輕靈飄渺,不必日光照耀,也能看到它通身的仙靈之氣。

因此,鸞鳥被視作靈丘的鳳凰。

祝榮鳥的羽色深重,尤以朱、青二色最濃。凡人不識,錯把它認為吉祥鸞鳥誠心供奉,結果被吞噬。為了將它與鸞鳥區分開來,遠古大能為它取名祝榮。

它以妖獸為食,在它眼裡,修士亦為妖獸。餓狠了也會飢不擇食,比如噬凡獸的生魂,包括凡人。

兩人話音未落,那祝榮已經瞪著一雙厲眸俯衝而下,啪,一頭撞在倏然張開的結界表面。用力過猛,祝榮鳥的脖子骨折了,頭歪著,一雙厲眸成了蚊香眼。

祝榮鳥的飛行速度快,到了七階便是名副其實的快如閃電。眼前這隻頂多五階,若是七階,且不說速度,它估計也不會襲擊她。

七階靈獸相當於築基修士,略有靈智,趨吉避凶的本能比五階的強多了。

“東東,你不講武德。”瞅那隻鳥歪著脖子,怪可憐的,躲在小東東身後的林舒滿眼的同情。

無論人或獸,遇到高手,速度快既是優點也是缺點。

原本沒有結界的,飛禽走獸從天上地下奔騰而過,對立於峰巔的三人本無影響。唯獨這隻祝榮不知是餓狠了還是咋的,居然盯了上來。

小東東更狠,毫不設防似地引它上鉤,來個釣魚執法。

“這話你敢站出來說麼?”元昭無語地睨身後一眼。

若非她段位較高,這會兒兩人都是那隻鳥的點心。思忖完,順便瞟一眼伏在不遠處的俘虜。竟然看到那小子滿臉懊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咦?元昭輕挑眉,馭獸麼?

“我不敢。”林舒不知她在想什麼,極慫地縮到小夥伴身後,眼睜睜看著那頭祝榮鳥掙扎飛起。本以為它會不依不饒,卻看到它咻地飛遠了,“咦?跑了?”

雖說歪了脖子,威力仍不可小覷,騰空而起時撞倒不少飛禽,自個兒眨眼飛出老遠,很快便沒了蹤影。

而被它撞歪飛行路線的鳥雀們亂了陣形,其中一條蜿蜒飛行的翼蛇被撞翻,一道小身影從高空墜落。

“誒誒誒……”把林舒急得,指著那墜落的小身影衝她一味誒誒誒。

沒辦法,她沒有法力,想救也救不了,只能救人。可東東這位小夥伴嫌救人麻煩,故不敢明言。

正如她所料,元昭不為所動地瞅了瞅天空,看到那條翼蛇似乎歡欣雀躍。背上的小身影掉落,它不僅沒追下來救人,反而迫不及待地扭著身子火速逃離。

由此可見,它成為坐騎是被迫的。

翼蛇吃人,卻對地面的三人無感,多半是七階靈獸。七階翼蛇有角,可惜她在底下看不到。能以七階靈獸為坐騎且讓它對凡人產生厭食症的,不同凡響啊!

等到那小身影落到山巔般高時,仍不見其有任何自救的動靜,似乎已經昏迷。

元昭這才丟擲一團靈光球裹著那人,任其懸浮著拖到跟前打量了一下。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襲聖潔的白袍,束髮,眉心有顆紅點。

她略略看過佛修的記載,成聖成佛的稱之為白毫。但在下界,這叫智慧之眼,又稱無量功德相。

她:“……”

“哇,好漂亮的小正太!我喜歡!”顏狗林舒渾然忘卻危險,湊到那孩子的跟前,興奮得抱著臉,眨著花痴般的星星眼望向小老鄉,“東東,他還活著吧?”

“活著,”見她如此興奮,小元昭難得地露出一絲愉悅的微笑,一臉仁慈,“那就交給你照顧了。”

“好!”

林舒點頭如搗蒜,滿心歡喜地跑過去,小心翼翼地讓小男孩在地面躺平準備喂藥。天上掉正太,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想到她也有運氣好的一天!

正待檢查小男孩身體是否有傷,沒想到對方眼睛一睜。

“呀,你醒了,太好了!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林大姐姐一臉的關懷備至,毫無危機感。

那狗腿的模樣令人無法直視,元昭別開眼,瞅向另一邊的俘虜。看到對方正趁她倆不注意,努力騰挪被封住修為的身軀,似乎在試圖讓自己從崖邊墜落。

若他有本事讓天上的飛禽降落襲擊她,便有本事讓地面奔跑的走獸聽他的話。

前提是,她肯給他這個機會。

“你,去背那小孩上路。”元昭淡漠地解開他身上的禁錮,允准他說話,“只要你乖乖的給當我一陣子隨從,我便放你走。”

那楚少主動了動手腳,吃力地坐起來,目光狠狠地瞪她一眼:

“呸,你有種別放!本……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包括家人都得給我陪葬!”

饒是背對著他,聽到這話的林舒忍不住心一提,瞅了那面冷心冷的小祖宗一眼。

果然,那小東東溫然一笑,那好看的小眉眼都彎起來了:

“是嗎?你命人殺了我,毀了我的馬車,等於欠我一條命和一輛馬車。既然你不願當隨從,那就當我的坐騎吧。”

嚯!林舒倒抽一口冷氣,看吧,得罪老鄉沒有好下場!

“你敢?!”此話一出,楚少主怒不可遏,“本座寧死也不受你……”

折辱二字未說出口,已被元昭重新禁言,雙手一伸,將目眥欲裂的楚少主拽到跟前施以咒術,一邊道:

“你九重殿甘為他人利器,傷及無辜千百。你不甘受辱,我又何嘗甘願受死?你既不願將心比心,我今日便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氣憤和求救無門的絕望。”

話畢,楚少主已經穩站原地,他滿臉通紅,目光充滿憤恨。額角突起的青筋默默跳動,卻無力抗拒對方加諸己身的屈辱。

脖子一沉,再次被人騎了上去。

丟擲雲舟,讓林舒上去,林舒把那白衣童子也拉了上來。此地不宜久留,小元昭騎在楚少主的頸脖上,拍拍他的頭頂:

“走吧。”

楚少主暴起滿臉的青筋,頂著一副爆血管的狀態,遵從某孩的指示敏捷地躍下山崖,加入走獸的隊伍朝遠方奔去。

而云舟上,白衣童子默不作聲地盤腿坐著,雙眼微微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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