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和惡魔做交易
鄭前所說的晶圓廠是什麼？
簡單的說，晶圓廠是指將富含二氧化矽的沙子提純成為單晶矽錠，然後切割成一片片晶圓的廠商。
這種晶圓，就是製造晶片的原材料。
但是。
諸如臺積電、英特爾以及中芯國際這種大型的“晶片代工廠商”，因為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晶圓生產晶片。
所以，幾乎所有大廠都會自己投資建晶圓廠，一是用以保證自己晶片代工業務的原材料充足；
二是自己建廠也可以減少原材料成本。
久而久之，
像臺積電、中芯國際等“晶片代工廠商”因為有自己的‘晶圓廠’，也被稱為晶圓代工廠。
但是，不是每個生產晶片的企業都有臺積電、中芯國際這樣的雄厚實力。
就像鄭前所說的，建一個“晶圓廠”至少需要20億，但這已經是最小投入，往往都是需要上百億甚至是幾百億資金。
這樣的情況，小型晶片廠商無力建廠就只能從“晶圓廠”購買晶圓，然後自己光刻、封裝最後銷售。
國內諸如紫光國微、某些軍工晶片企業都是這樣操作的，“黃河儲存”也是從臺省最大的晶圓廠商“環球晶圓”採購12寸晶圓用於生產晶片。
七月份的時候，尼采總債務11億，其中從“黑石資本”借款一年期7億，然後有4億opop和小米的押金，算是無息貸款。
是猶太人！
目前，
如果沒記錯的話，2017年炎國國內最強晶片代工企業——“中芯國際”在沒有下單採購al7奈米euv光刻機之前，擁有的最先進光刻機也不過是28奈米duv光刻機！
當然！
“陳總，你們的高效真讓我大開眼界.”
“而且，這家企業要賣的不止是一臺光刻機.”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晶片生產的配套裝置，比如刻蝕機和一些熱處理裝置等等。
聽到莫燃這麼說，陳有生自然不會拒絕業務上門。
也就是說，除了先進的光刻機，還可以買入一些低製程的光刻機形成高低搭配，使整個“光刻機群組”達到最大化的生產效率。
賬上流動資金為億。
“莫先生，根據你的要求，我們這邊確實找到了一家想要出售光刻機的企業.”
鄭前說的購買更多光刻機倒是可以考慮。
“這些是賣家‘光刻機組’的一些詳細資料，你可以看看.”
20億費用，15億的貸款，還附帶25%的年化貸款利息！
莫燃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聽的心驚膽顫。
沒想到啊……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
這價格，足足比他心裡價位高了四到五個億。
而上個月九月，雖然空調業務因為季節影響銷量下滑，但新款“魯班八號”的持續大賣還是保證了整體利潤，九月產品銷售淨利潤達到億。
阿多爾夫·貝洛輕輕打了個響指。
只是……
阿多爾夫·貝洛似乎非常自信，自信到甚至有能力處理老美的干預？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多爾夫·貝洛，原本平靜的表情也變得嚴肅幾分。
莫燃當然不會告知自己的計劃，隨口打了個哈哈，然後將話題引到陳有生更關心的地方。
莫燃接過來簡單翻閱了一下，果然和陳有生說的一樣，總共有六臺光刻機的資料和型號，其中一臺正是22奈米duv光刻機。
當然，負債還是11億。
這並不說中芯國際沒有錢買22奈米甚至18奈米的duv光刻機。
莫燃更加意外。
接下來的兩天，莫燃一邊關注著32層“3d-nand”的良品率情況，一邊也在開始著手籌劃新款旗艦手機的事情。
特別是獨特的鷹鉤鼻和白皙的面板更是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並不像傳統的歐洲人或者美國人。
“賣家那邊我們已經溝通好了，全權由我們負責談判，你不用擔心.”
之前從“潤髮電子廠”購買的32奈米光刻機市場價格大概在億，22奈米的duv光刻機肯定貴一些，但二手市場價格也就是8億-億左右。
22奈米！
接到莫燃電話，陳有生有些驚訝。
李智這大半年幾乎全身心撲在了“光刻機”業務上，對光刻機的瞭解突飛猛進，有他在場，顯然能更清楚瞭解賣方光刻機的情況和效能。
只要在這個價格區間裡，裝置沒問題，莫燃都覺得可以入手。
“好的，謝謝.”
很快。
“貝洛總裁，你的意思是……這筆交易我只需要和你們談就行了？”
“呵呵.”
客套的寒暄後，雙方落座，氣氛也輕鬆許多。
此時2017年，中芯國際的主要產能還是生產2013年實現量產的40奈米制程上，就連32奈米的生產工藝都還沒有完全攻克。
“好，我這就過來看看.”
莫燃更加驚訝。
“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對方要價多少呢？”
雖然現在“黃河儲存”也就剛剛掌握48奈米的製程工藝，即使買來22奈米的光刻機也發揮不了最大的效能。
“他們準備縮減晶片代工業務，所以有一整套‘光刻機組’裝置想要出售，其中還有一臺22奈米的高階duv光刻機.”
25%的利息，這特麼的趕上高利貸了。
“我也一樣！我的朋友，請坐吧.”
“你放心陳總，只要你們能幫忙提供賣家資訊，簽訂合同後購買光刻機的費用我們也可以從伱們那裡再貸一些款.”
“你應該知道的，22奈米duv光刻機在全世界都屬於高階精密裝置，雖然現在沒有明確的法令，但要賣給你們，並且運送到這裡來，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兩人來到位於cbd的“黑石太平洋”蓉城辦事處，見到了陳有生。
“好的莫先生，我會立刻將這件事反饋到我們亞洲總部.”
“總裁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而猶太資本也確實有能耐解決掉一切敏感的麻煩！
雖然有負債，但億的現金足夠莫燃買光刻機了。
兩頭通吃！
電話裡陳有生接著說道：
來的路上，他就和李智討論了這件事，也對這些裝置大概的估了一個價格。
“看看總部那邊有沒有相關的光刻機情報資訊，有的話我再聯絡你.”
“20億費用裡面，我希望你們能先付5億現金，然後剩下的15億以抵押‘光刻機’貸款的形式從我們這裡結算.”
自從莫燃億全盤價格接手了光刻機和技術團隊後，潤髮電子廠壓力驟減，工廠也漸漸重回正軌。
至於資金？
“可以這麼理解.”
思索一陣後，莫燃最終決定先給“潤髮電子廠”鮑有財鮑總打個電話。
還沒等莫燃說話，滿臉微笑的阿多爾夫·貝洛再次說道：
“而且，”
八月淨利潤算上opop和小米的‘人臉識別’結算費用，總利潤達到了億，尼采賬上可用資金達到了億。
比如想要生產一顆48奈米“小馬過河”npu晶片，大約需要反覆光照8-10次。
片刻後，莫燃伸出右手，招呼道：
第三天時，“黑石資本”陳有生忽然傳來訊息。
所以聽到莫燃希望能透過他再採購幾臺光刻機後，雖然驚訝，但還是滿口應承下來。
莫燃心裡明白這些，卻滿臉驚訝的搖搖頭，否認道：
而且，
莫燃自然沒有中芯國際的顧慮。
片刻間，他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依舊淡定微笑的阿多爾夫·貝洛，淡淡的笑容之下隱藏的是一顆顆資本貪婪的獠牙。
“莫先生，先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黑石資本’亞洲區的總裁——阿多爾夫·貝洛先生.”
20億？！
莫燃心領神會，轉頭面露微笑的看向阿多爾夫·貝洛。
“我現在正在接收對方‘光刻機’的詳細資料，您要是有空的話，現在就可以過來了解一下.”
15億光利息一年就高達億，算下來這筆交易總費用將達到24億。
說著，阿多爾夫·貝洛將一份資料遞給莫燃。
作為一家全球性的投資公司，想必“黑石資本”也有相關的渠道，甚至說不定手裡都有可能有一些抵押的“光刻機”。
莫燃臉色如常，心裡卻暗自咯噔一聲，剎那之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
“黑石資本”在全球主要業務，一個專案投資、股權投資，第二個就是貸款抵押。
雙方結束通話電話，莫燃想了想，隨即開車到“黃河儲存”接上李智，然後兩人再一起前往“黑石資本”的辦公點。
“總裁先生，這就是我們的客戶，尼采公司的老闆——莫燃先生.”
外國人？
莫燃心裡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來。
再加上其他幾臺並不算先進製程的48奈米、56奈米、60奈米的duv光刻機和配置裝置，整個‘光刻機群組’總價應該在15億-16億左右。
除了最下面的電晶體層需要32奈米duv光刻機之外，上面的一些光照並不需要最先進的光刻機。
他默默打量了眼前的阿多爾夫·貝洛總裁一眼，雖然看起來歲數比陳有生大了一圈，至少也得有五六十歲了，但眼神裡卻透著精芒，看起來神采奕奕非常精明。
“你只是想買光刻機而已，而我們呢，恰好有賣家渠道.”
“你說的沒錯.”
而是在晶片製造領域，不是說有了28奈米的光刻機就能生產28奈米的晶片，還需要掌握對應制程的生產工藝才行。
但原本預計應該也就是幾千萬最多一億。
莫燃徹底被震驚了，他知道“黑石資本”想從中當中介商，賺一些差價的費用。
頃刻間，莫燃猛地一驚，馬上反應過來，阿多爾夫·貝洛是猶太人，那麼“黑石資本”背後的財團有可能是——猶太財團？！
鮑有財對莫燃還是非常感激的。
不過，
不對。
嘶！
如果是這樣倒也全都能說通了，如果黑石資本背後是猶太資本，那阿多爾夫·貝洛剛才提出的那些條件簡直太符合猶太資本的風格。
莫燃心裡感嘆著，目光下意識的再次落在了阿多爾夫·貝洛身上，可下一秒，他忽然靈光一閃，微微皺眉。
“莫先生，我沒記錯的話，您之前從我們這裡貸款了7億，應該就是購買光刻機吧？”
阿多爾夫·貝洛笑著喝了一口咖啡，並不在意莫燃矢口否認。
這一次阿多爾夫·貝洛並沒有直接回答莫燃。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看看有沒有好訊息傳回來。
“黑石資本”本來就屬是外國資本，亞洲區總裁是外國人倒也很正常。
這樣的情況下，中芯國際買更高的光刻機有什麼意義？
買來吃灰？
尼采賬上可用資金達到了億，負債11億。
“貝洛總裁，我不清楚您說的什麼意思，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只是想合法的買一些裝置而已.”
阿多爾夫·貝洛並不像傳統的西方白人，更像是……！
面板白皙、鷹鉤鼻，深眼窩……
現在不買，這樣高階的光刻機幾個月後恐怕想買都買不了了。
“那你們想要的價格是多少？”
莫燃略一思索，隨即答應下來。
但是。
他沒有著急說話，看完後將資料遞給了李智。
可光刻機也不是這麼好買的，沒點人脈甚至都找不到賣家。
莫燃懷疑眼前的黑石資本恐怕不僅會從自己這邊提高價格，更會在賣家那裡壓低價格。
瞭解清楚這些，莫燃知道短時間“黃河儲存”想要建自己的晶圓廠肯定是不現實了，不過……
短短几秒後，他笑著說道：
不過讓莫燃有些意外的是，在陳有生身前半步，還有一個上次並沒有見過的外國人。
結束通話電話，莫燃鬆了口氣，這兩條線都是他覺得比較靠譜的線。
等助手將香氣四溢的咖啡端上茶几後，阿多爾夫·貝洛看向莫燃，率先開口道：
“當然，如果你還是像上一次一樣選擇一年期貸款的話，利息我們需要稍微提高一些，從之前21%提升到25%.”
莫燃是真的有點意外，短短三天黑石資本就傳來訊息，這效率好高。
“莫先生，先不著急談價格.”
“20億.”
不過這不重要。
“不過具體的情況，我還想再深入瞭解一下，您覺得呢？”
實際上，生產一顆晶片不是想象中的用光刻機在晶圓上光刻一次就能成功。
“哦？”
和鮑有財結束通話電話，莫燃又隨即打給了“黑石資本”炎國區負責人——陳有生。
“莫先生，本來這筆交易只需要傑克陳和你們談就行了，恰好我昨天剛到這裡，所以正好就由我來和你們談談.”
阿多爾夫·貝洛點頭笑了笑。
阿多爾夫·貝洛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黑石資本”不只是想侷限於做一個“資訊提供商”，還要插入這筆交易裡來，或者說要主導這筆交易。
陳有生也不意外，接著說道：
“總之，肯定不會讓您白幫忙.”
“貝洛總裁，貴公司提供的這幾臺光刻機確實能滿足我們的需求.”
他輕輕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在手裡轉了一圈，然後精明的眼神直直看向莫燃雙眼。
原本以為剛才4-5億的中介費用就是“黑石資本”的極限了，但沒想到，這只是自己認知的極限，遠遠沒有達到資本貪婪的極限。
相較於最開始自己預計的15億採購費用，足足多了9億！
而這9億，
就將是“黑石資本”的純收益，是硬生生變著法從這筆交易裡多出來的9億！
“還得是西方資本會玩，敲骨吸髓簡直是爐火純青！”
“怎麼這短短几個月，您又要加大投資了？你這麼看好晶片產業嗎？”
隨著對晶片產業的瞭解，莫燃對光刻機的認知也愈發加深。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發動了很多資源，終於找到了一個賣家有意向出售一個‘光刻機組’，具體的情況傑克陳已經和你說過了.”
“那是自然，這不是小事.”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只要你們掏錢，剩下的一切可以全部交給我們搞定.”
而更驚人的是，
幾分鐘後，仔細翻閱資料的李智終於認真看完，抬起頭對著莫燃點點頭。
接到電話，鮑有財心情不錯。
“沒有我們的運作，你幾乎不可能完成這筆交易.”
“只要談好價格，我們就可以完成交易.”
想到這裡，莫燃不由的坐直身體，眼睛微微眯起，這次他的交易物件可是掌握全球絕大多數財富的猶太資本。
思索片刻後，他緩緩說道：
“貝洛總裁，不好意思，你的要求我們無法接受.”
“價格實在太高，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