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時機成熟
2月12日。
“璀璨s1”量產研討會第三天，多次改進的“璀璨s1”量產版本正式確定。
2月13日。
接到莫燃通知，“旺隆電器廠”立即行動開始大量採購“璀璨s1”物料，並組織工人立刻著手生產“璀璨s1”手機。
2月15日。
就在各部門熱火朝天、馬力全開備貨“璀璨s1”第二天，莫燃意識到一個必須要儘快解決的問題——
尼采的資金緊張了！
實際上，上個月也就是1月初的時候，尼采賬上還有6億現金。
扣除支付給“黑石投資”六臺光刻機首付尾款的億，還剩億。
再加上一月份尼采公司仍在持續盈利，單月淨利潤維持在億，算下來資金還算充裕。
但隨著六臺光刻機全面投入使用，與之匹配的耗材諸如晶圓、掩膜、光刻膠等需求也瞬間激增，這讓“黃河儲存”不得不花費大量資金採購更多的耗材。
耗材是一方面，場地資金、電費等各種運營支出也出現陡增，而且購置光刻機後，專業的人才也需要引入！
僅僅十二月份、一月份，“黃河儲存”就大量招聘了近三十個晶片一線技術人員，其中不乏一些年薪數百萬的行業骨幹。
這樣一算下來，尼采賬上僅剩的億也不得不又轉過去2億維持“黃河儲存”的運營。
但即便這樣，省著點依靠尼采強大的“造血”能力還是能勉強維持！
但是！
隨著2月13日尼采開始全力備貨“璀璨s1”後，原本勉力維持的收支平衡被打破。
備貨是需要大量壓錢的。
稍微瞭解採購的都知道，像尼采手機這種委託“旺隆電器廠”代工手機的，是需要先預付一筆訂單款，然後“旺隆電器廠”會拿著這筆錢去採購對應的物料。
即便“旺隆電器廠”是莫燃自己控股，預付款可以少一些，但“旺隆電器廠”採購物料是要付錢的呀。
特別是在莫燃要求馬力全開，不限量生產“璀璨s1”，甚至還要大量採購“驍龍845”晶片的情況下，“旺隆電器廠”根本墊不起這個錢。
不說多了，
即便按照“璀璨s1”物料成本2500元算，10萬臺就需要億，100萬臺就高達25億了。
這還沒算採購“驍龍845”。
旺隆根本墊不起。
莫燃很清楚這些情況，所以2月13日開始著手量產“璀璨s1”後便將賬上僅剩的億預付了1億給“旺隆電器廠”。
但這只是杯水車薪。
要想真正解決問題，順利按照計劃執行下去，就必須拿到更多的流動資金。
“黑石投資”倒是能拿到幾個億的資金，但是高達21%的年化利息真的很燙手啊。
而最佳的方案，當然是拿到銀行貸款。
所以兩天前莫燃就安排財務總監錢德程專門負責這事和銀行談談，看能不能透過尼采這一兩年在市場上積累的品牌度拿到貸款。
很快，錢德程來到辦公室。
實際上，經歷了上次“樂視版權影視貸款”被多家銀行拒絕後，錢德程便開始注意維護和銀行的關係。
農行、建行以及當初唯一願意給尼采提供三億貸款的——招行，尼采這幾個月來都建立了不錯的關係。
不過，看到錢德程臉色沉重的走進來，莫燃意識到事情可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情況怎麼樣了？老錢.”
“不是太好.”
錢德程神色不佳，眼神裡透著濃濃的失落。
“ccb那邊我去了一趟省裡總行，見了信貸部主任，好說歹說看在我們是大客戶的面子下同意放一些款，但額度……遠遠低於預期.”
莫燃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多少？”
“5000萬.”
“呵呵.”
莫燃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還真是大方！不過相比上次直接拒絕，這次願意貸款也算是給我們面子了.”
錢德程聽得出莫燃話裡的不爽。
為了這次貸款，尼采這邊提供了非常多的資料，包括長達兩年的銀行流水、財務報表和經營資料，甚至拿出了40%尼采股權作為股權質押。
但最終的結果是，銀行對尼采的股權質押興趣不大。
“那cbc那邊呢？怎麼回覆的？”
“也差不多！cbc將絕大多數貸款都給了房地產，對我們的股權質押也不太感冒.”
“他們願意給的額度也就4000萬，甚至比農行還少.”
莫燃臉上自嘲之色更濃，上次“影視版權”貸款的時候他就體驗過一次這種被“無視”的感覺。
原本以為尼采品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40%的股權質押已經不少了，但在這些國內頂級的“金融機構”面前，
果然，只要不是國企、央企，民營企業都是眾生平等。
就這時，沒等莫燃說話，錢德程微微嘆了一聲，繼續說道：
“現在就只剩招行了……”
“招行那邊拿了我們的資料後一直還沒給回覆，我催了兩次都說還在總部稽核，但我感覺他們是願意和我們做這筆業務的.”
對於招行莫燃有印象。
上次“樂視影視版權”質押，招行是唯一一家願意給了3億額度的銀行，且利息也不算高。
他微微點頭，只是現在時間緊張，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思索片刻後，他安排道：
“老錢，一會下午你親自過去問問，讓他們儘快給一個答覆……如果招行那邊結果也不盡人如意，我們得提前想別的辦法.”
“嗯……”
錢德程剛剛應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就在這時包裡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招行濱江支行，江書琪。
“錢總監，您在公司嗎？我們這邊總部出結果了，不過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和您當面談談.”
正好！
錢德程神色一喜，急忙掩住話筒，對著莫燃說道：
“莫總，招行那邊回話了！”
……
半小時後，江書琪出現在莫燃辦公室裡。
這次尼采的貸款業務全都是由江書琪在幫忙推進，這也是江書琪第二次見到莫燃。
“莫總，上一次沒有合作成功，沒想到現在我們又有合作機會了，希望這一次我們招行能讓您滿意.”
莫燃對熱情的江書琪也有些印象，簡單的敘舊後，雙方很快便進入主題。
“莫總，這次總部接到貴公司用40%股權進行質押貸款申請後，非常重視.”
“像咱們尼采這樣的知名品牌，我們總部是非常願意合作的，所以特意找了幾名專家進行專業評估，力爭給您最準確的估值，時間就久了一點.”
“您見諒.”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莫燃聽在心裡還是很舒服。
“我就不多浪費您的時間，這次總部評估下來，我們可以給貴公司提供8億的信貸額度，但是有個限制……貸款期限最多隻能給您一年.”
“當然，如果一年以後貴公司的經營情況沒有出現異常，我們還可以繼續展期貸款甚至提高額度.”
一年。
莫燃倒是能理解限定一年期的原因，畢竟民營企業的經營狀況瞬息萬變。
不過，這對他來說倒不是什麼問題，目前只要能解決眼下的問題，一年足夠了。
“那貸款利息呢？”
“因為您是使用尼采公司的股權進行質押，說實話……股權在沒有上市之前很難確定價格和變現，所以我們風險會很高.”
“但考慮到貴公司也是國內知名品牌，總部也非常期待和貴公司合作，最終利息定在了一年期13%.”
8億，年化13%。
這麼低的貸款利率莫燃是有些驚訝的，相比於“黑石投資”的21%利率簡直是天地良心了。
他看了一眼江書琪胸前的工作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點頭道：
“江主管，我記得你了，籤合同吧.”
江書琪微微一愣，實際上這次貸款利率還有%的調整空間。
她親自前來呢也是為了談判過程中還有協商的餘地，只是她是沒想到眼前的莫燃莫總這麼爽快就答應了，甚至都沒有“嘗試性”的問一問“能不能再降一點利息”。
尼采這是太缺錢還是不缺錢啊？！
她恍惚著，而就在這時，莫燃聲音再次傳來。
“老錢，一會下午去把公司的主戶頭開在江經理所在的支行，以後我們的主賬戶就掛江經理名下由她負責.”
什麼？!
話音落下，江書琪徹底呆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突然竟然會出現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要知道，雖然她是在信貸部門，但銀行裡每年對存款、貸款業務都有強硬業務考核指標的！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在銀行裡，誰能掌握大客戶資源，誰能拉來大金額的存款，那將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甚至做一個支行行長都不是不可能！
年輕的江書琪有些心潮澎湃。
“莫總……”
和招行簽訂了貸款協議，莫燃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現在就等招行放款了。
一旦放款，八億資金加上二月份尼采持續的利潤一億多，應該能勉強渡過這段大規模備貨的時期。
2月18日。
招行還沒放款，“旺隆電器廠”李旺隆親自打來電話，莫燃深切感受到了資金鍊帶來的壓力。
李旺隆他是非常瞭解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而一旦打電話，那就意味著“旺隆電器廠”也幾乎到達了墊資的極限。
“莫總，‘璀璨s1’的物料我們已經採購不少，已經夠生產10萬臺了，要不暫時停一下？”
“或者，驍龍845晶片咱們也別囤了，反正這玩意到時候也買的到.”
“不，繼續按計劃全力生產‘璀璨s1’，驍龍845也繼續給高通下訂單買，甚至市場其他供應商有出售的，我們也可以買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莫燃隨即將尼采賬上僅剩的5000多萬全都打給了“旺隆電器廠”。
2月21日。
離和招行簽訂協議過去6天，沒有放款。
剛結束通話李旺隆的電話，來自“黃河儲存”李智的電話又響起來。
48奈米“小馬過河”npu晶片在生產需要錢！
38奈米“小馬過河pro”npu晶片也在生產也需要錢！
32層“3d-nand”快閃記憶體顆粒良品率的提升最佳化更需要錢！
總之！
大量的晶片生產任務和科研計劃已經停不下來了。
總之！
需要錢！
“再等等！”
2月22日。
第七天時，招行八億終於來臨！
隨著八億現金到賬，“黃河儲存”和“旺隆電器廠”都被重重地奶了一口血！
莫燃隨即給“黃河儲存”再次注資3億元，同時另外5億預付給了“旺隆電器廠”！
有了資金後，“黃河儲存”研發生產工作都繼續有序進行，而“旺隆電器廠”則開啟了更兇猛的“物料採購”以及三班倒的生產“璀璨s1”！
2月28日。
歷經一個星期的瘋狂採購和生產，“旺隆電器廠”囤積的“驍龍845晶片”已經達到了100萬顆，這還不算已經用在“璀璨s1”上的。
驍龍845晶片每顆500元，100萬顆就達到了5億。
而“璀璨s1”經過半個月的全力生產，積累的庫存已經達到了25萬臺。
進度喜人，但錢又不夠了！
不僅“旺隆電器廠”。
3月2日，“黃河儲存”再次告急！
38奈米“小馬過河pro”npu晶片良品率並不高，為了保障“璀璨s1”的生產，“小馬過河pro”在原本應該提升良品率階段選擇強行大規模量產，最終的結果就是生產一顆虧一顆！
3月3日。
尼采賬上最後的2000萬現金再次打給了“黃河儲存”！
尼采公司也被壓榨到了極致！
辦公室裡，許久未見的老王王富貴滿臉焦急，他一直在關注“璀璨s1”的情況。
“老闆，璀璨s1都有25萬臺備貨了，咱們開釋出會，開始預售了吧！”
“預售一開，錢馬上就能回款，您再這樣憋著，咱們的資金鍊真要崩斷了啊！”
莫燃眉頭緊鎖。
這幾天不僅是老王，郝科技、李旺隆、李智甚至江瀾都先後前來勸說自己讓“璀璨s1”開始銷售吧。
他何嘗不想！
記憶裡，當初華為被卡脖子的訊息爆出來也在2月底，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世界線混亂，訊息還沒出來！
他不急嗎？
他也急！
可是！
現在開始預售，那先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現在開始開釋出會，那和預想的效果可就完全不同了！
“再等等！”
“老闆，咱們在等什麼啊！”
“我知道您有您的計劃，但是……咱們尼采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啊！”
莫燃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眼神裡透出一股堅定。
他知道老王著急是為了尼采好，但此時此刻已經箭在弦上，越是等待尼采獲利越大！
“老王，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王富貴沒有想到莫燃“油鹽不進”，嘆了一聲。
正當他還想再勸勸，這時辦公室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郝科技滿臉震驚的出現在門口。
他甚至有些結巴。
“莫總，莫總……大訊息，天大的訊息！”
“華為，華為出事了！”
莫燃神色一怔，眼神裡閃過一絲精芒。
“來！你念給我聽！”
……
ps：感謝迷茫醜男大大1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