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重大突破
就在“黃河儲存”面臨巨大的危機時，另一邊，閃迪為首的其他幾家儲存晶片巨頭也逐漸看清形勢。
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經歷一個多月後，三星、東芝、海力士的高層也終於知曉本次閃迪為什麼在快閃記憶體顆粒行情這麼好的情況下主動降價的原因。
那就是——炎國晶片企業“黃河儲存”竟然突破了“3d-nand”快閃記憶體顆粒技術，而且還量產投放市場了！
這個訊息讓三星、東芝、海力士同樣震驚不已。
魔都，閃迪炎國總部。
作為本輪“快閃記憶體顆粒”降價的發起者，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6月29日。
閃迪主動牽頭邀請三星、鎂光、海力士等幾家儲存巨頭前來商議。
當天晚上六點，
奢華的會議室裡鎂光、三星、海力士、東芝炎國區總裁悉數到場，雖然每個人都對波特隱瞞了一個月多的訊息非常不爽，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情廢話。
等他反應過來時，這個濃度的活性藥劑已經完成了當天的晶圓蝕刻任務。
但怎麼說呢？
“……”
“而利用32層‘3d-nand’的生產成本價倒推良品率，他們的良品率應該在40%-43%之間！”
而就在兩天前，他察覺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不合格。
“好.”
接下來，就到了他的生產環節——蝕刻。
說話的是波特。
“不得不說，他們的膽子真的很大，40%的良品率就敢量產！他們的老闆是一個極其冒險的人.”
高強目光看著王文博和老劉，急聲道：
“別走啊，你們倆，就在這等著，我親自去找李總！”
“京東京造那邊今天一早找到我們，意思是說現在‘快閃記憶體顆粒’價格降得太厲害，他們希望我們按照之前籤的代工協議降低下一批採購價.”
說著，他頓了頓，說道：
“我剛給海力士那邊聯絡了，他們拒絕了我們所有的採購需求，不僅是海力士，鎂光、東芝他們全都拒絕我們的採購訂單！”
三星、海力士、東芝紛紛表態，見狀，波特這才點點頭，隨即開啟了會議室的投屏，接著說道：
莫燃一聽，這很正常。
這下，可真難辦了！
110元的價格，還有10%的利潤。
“嗯？”
傳統2d-nand顆粒的生產價格大家都心知肚明，各家廠商幾乎都在100元左右。
部門主管老劉愣了一下，王文博也不再廢話，隨即將老劉拉到生產車間裡。
第一塊。
話音落下，莫燃猛地一驚，額頭瞬間浸出一絲冷汗！
“糟糕！竟然忘了這件事！”
“我們現在買不到市場上的‘快閃記憶體顆粒’了！”
“禁售！”
“他們不想賺錢嗎？很顯然不是！是他們不敢公開，他們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技術不夠成熟，遠達不到大規模量產的地步！”
很快，本次會議的大方向確定下來，開始討論細節。
不過。
他知道此時大勢已去，短短几天時間快閃記憶體顆粒的價格就已經跌破3個月前的出廠價，也跌破了“黃河儲存”的生產成本價，
“黃河儲存”必須要減產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甘，但莫燃還是拿起電話準備打給李智，減產的事情宜早不宜遲，後續的工作還要抓緊時間安排。
這可是蓉城的一套房啊！
少說兩三百萬啊！
想到這裡，王文博屏住呼吸，今天他要再次測試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濃度的原因。
眾人一邊聽著波特的解讀，一邊凝視著會議室螢幕上顯示的各種資料。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敵人是——黃河儲存！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炎國企業‘黃河儲存’已經能成功生產‘3d-nand’快閃記憶體顆粒.”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對視一眼。
“一旦他們發展擴大，很快就會打破我們的壟斷，對我們的核心利益造成巨大威脅，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們的快閃記憶體顆粒變成白菜價.”
“沒問題的.”
不過。
第二天一早，6月30日，
閃迪、三星為首的五家巨頭聯合更新了“快閃記憶體顆粒”最新的出廠價格。
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在鎂光總裁弗裡克身上。
“老劉……我，我好像搞定了一個新的配方.”
“而恰好也是這個時候，他們從海力士拿了最後一批快閃記憶體顆粒100萬顆，價格130元，自此，他們使用的幾乎全都是自己生產的‘3d-nand’快閃記憶體顆粒.”
波特說的沒錯，現在炎國市場因為華為的事情爆發後，國產品牌的輿論環境已經大為好轉。
“我們沒問題，同意限制‘黃河儲存’.”
如果是重大突破，還可以向公司直接申請獎勵一套房！
“我們也同意不向‘黃河儲存’提供任何快閃記憶體顆粒.”
東芝總裁接著說道。
他的崗位是晶片生產環節中比較重要的——刻蝕環節。
弗裡克攤手道：
這一天上班時，他內心既忐忑又有些激動。
王文博欲哭無淚！
作為專業人士，他很清楚生產環節裡任何一項資料都是幾百上千次試驗後總結出來的最佳資料！
別說誤差7%了，哪怕%的濃度誤差都有可能對這一批晶圓產生不可逆的影響，
緊接著第二步，在晶圓光刻之前，還要塗一層光刻膠。
可正當他想要撥號時，手機螢幕上反而亮起李智的來電資訊。
合格。
波特同樣點點頭，正色道：
“沒錯，有這種可能.”
波特微微點頭，環視了一眼眾人，接著說道：
“新的配方？！”
片刻後，鎂光總裁弗裡克敲了敲桌子。
“這件事我會立刻通知我們的銷售部門，不會再對其出售任何快閃記憶體顆粒！”
“我沒有問題！”
第三塊。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在三個月前突然良品率得到提升，藉此正好大量量產？”
“黃河儲存”想要交付剩下的訂單，2000萬顆快閃記憶體顆粒至少還要虧損五六億元！
“臥槽！”
“一旦公開被我們知道，很可能對他們造成巨大的威脅！就像現在這樣.”
在場眾人點點頭，確實也有這種可能。
第二塊。
“可以，沒問題.”
臥槽。
“黃河儲存”現在還有小米和京東京造未完成的訂單，如果買不到市場上便宜的快閃記憶體顆粒，按照135元的生產成本，生產一顆至少要虧損20元。
王文博雙眼瞪得老大，5塊合格4塊！
這這這！
我真的改良了蝕刻藥劑的配方？！！！
王文博難以置信，足足十分後，他脫下工作服，走出生產車間，顫抖的走到部門主管老劉的辦公室門口，推開門。
“其實從這裡也能看出‘黃河儲存’資金上應該不是很充足.”
“波特總裁，您繼續.”
“高總……有個事要給您彙報！”
可這一次，他想到了這一兩月來，部門負責人高強高總每次開會都會在會議上不停強調——只要誰能提升良品率，只要有效，哪怕1%都會有50萬的現金獎勵！
“那時候的快閃記憶體顆粒價格我們查了，是135元！”
和大部分同事一樣，他也注意到了這天快閃記憶體顆粒的市場價格劇烈波動。
第五塊。
“但是，拒絕銷售給他們！”
“波特，別廢話了，趕緊說你的計劃吧.”
等其餘四家企業總裁坐好，他秉退了會議室裡其他無關人員，沒有客套，沒有寒暄，直接直入主題。
莫燃看著手裡最新的出廠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我們閃迪應該是在座唯一和‘黃河儲存’有正面交鋒的企業.”
不得不說，這招真是釜底抽薪。
簡單的說，生產一顆晶片從晶圓開始，需要“沉積”，也就是在晶圓上塗上一層薄薄的非導電二氧化矽。
……
塗抹藥劑，去除光刻膠、清洗、烘乾……
而在他這裡，他需要用活性化學品腐蝕掉先前塗的那層薄薄的薄矽層，然後要非常小心的用化學藥學將多餘的光刻膠去除掉，最終，確保形成完整的“3d電路圖案”！
這是晶片生產工藝中相當重要的一個步驟，同樣，因為涉及到腐蝕工藝和化學藥劑，這也是損壞晶圓電路，淘汰率最高的一個環節。
“剛才波特總裁不是說‘黃河儲存’手裡握著小米和京東京造2000萬顆的訂單嗎？”
想到這裡，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他們良品率低、生產成本高的巨大弱點，快速將‘快閃記憶體顆粒’的出廠價格降到110元以下！”
“我們也同意.”
不過，很快他再次陷入忐忑和彷徨！
按理說，這是“生產事故”，一旦說出去，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處罰，
而且，這次是不是僥倖成功，是不是因為“濃度”的問題還不一定！
要放在以前，王文博肯定就藏在心裡，等有時間再慢慢研究。
波特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弗裡克的催促。
“他們太著急了，40%多的良品率都敢量產，至少我們在座任何企業都不會如此冒險的將不成熟的工藝大規模量產，他們應該就是想借著快閃記憶體顆粒行情好，多賺一些錢！”
嚴重一點，甚至今天經過蝕刻環節的晶圓全都要報廢！
可正當他彷徨猶豫不安時，沒想到最終的測試發現……
五分鐘後。
絕大多數代工協議都是一批次、一批次的根據市場價格波動來決定採購價，這樣雙方互相都不吃虧。
不過，這一次他沒敢用全部晶圓都弄來測試，只挑選了五塊合格晶圓後便開始了實驗。
“直接敞開賣‘快閃記憶體顆粒’可比偷偷摸摸用在小米的訂單上要賺的多多了！”
“如果他們的良品率真的達到了可以投產的地步，不用80%，哪怕只有60%，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公開？”
“黃河儲存”只需要正常價格銷售“快閃記憶體顆粒”無疑就能斬獲不少訂單，但這樣好的環境他們都不敢公開銷售，很大機率就是——他們的生產成本很高，價格確實沒有競爭力。
他目光看向坐在會議桌另一邊尚未表態的三星、海力士、東芝總裁，還沒等他說話，三星總裁李文鉉滿臉嚴肅的點點頭。
等光刻完成，確定光刻的電路無誤，就會把晶圓從光刻機裡拿出來烘烤和顯影，讓圖案在晶圓上固定住。
臥槽！
同時，五家巨頭承諾不向“黃河儲存”銷售任何產品，同時，凡是“黃河儲存”參與的訂單，全都無底線的競標，最大限度截殺“黃河儲存”所有的儲存業務。
……
下午兩點，他已經按照上一次的劑量調好了化學活性藥水。
“或者說……如何限制‘黃河儲存’，這件事沒有反對的吧？”
五家巨頭的效率很快。
別看說的輕鬆，實際上來到他這一步時，一顆顆的晶圓已經經歷大大小小几十道工序，合格的晶圓已經只有75%不到了。
王文博，男，浙大畢業，微電子科學與工程專業。
“但是……32層‘3d-nand’的工藝想要短時間提高有多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而且，您忘了一點.”
“無數次的教訓已經告訴我們，決不能讓炎國企業發展起來.”
“莫總，打擾您了，給您彙報一個事情.”
短短几分鐘後，看著眼前五塊單獨進行蝕刻的晶圓，老劉激動的跳了起來，恨不得親王文博一口！
“臥槽，伱小子！”
晚上7點，五家巨頭就細節達成一致：
五大廠商半個月內聯手將“快閃記憶體顆粒”的出廠價格降低到128gb容量115元；
256gb容量230元；
512gb容量460元。
沉重的烏雲籠罩在“黃河儲存”的頭頂之上，前所未有的危機悄然出現。
“而我們……也將徹底掐住他們‘3d-nand’的發展業務，大大延緩他們的技術研發！”
“莫總，確實沒問題，不過……”
“我估計‘快閃記憶體顆粒’一旦跌破他們的生產成本價，他們極大機率會重新找到你們採購傳統的‘2d快閃記憶體顆粒’.”
海力士總裁也是南韓人，聽到三星總裁提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他們的生產成本是135元，這樣一來，他們生產一顆虧一顆，短時間內再也不可能提升產能，再也不可能再對外接單！”
莫燃愣了一下，接了起來。
部門主管高強疾馳而來，一看。
128gb的快閃記憶體顆粒出廠價從140元調125元，降價幅度15元！
“真堅決！還是低估了這些國際巨頭的決心啊……”
決議沒有任何阻攔的就被透過了，在限制“黃河儲存”這件事情上所有人都出奇一致，沒有反對意見。
“別走啊，等著等著，我這就告訴高總！別動啊！”
“根據我們這一個多月的分析和了解，他們的‘3d-nand’快閃記憶體顆粒第一次大量使用應該就是在3個月前‘小米tf記憶體卡’的訂單上使用的.”
摺合下來每gb出廠價元。
作為“黃河儲存”最普通的生產員工，他無非就是感慨一下，畢竟天塌了還有小組長老劉、部門負責人高總以及大boss李總扛著，還輪不到他操心。
不過片刻後，在座邊角的三星總裁李文鉉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
“波特總裁你的推斷有道理.”
合格。
“所以我們推斷，‘黃河儲存’3d-nand快閃記憶體顆粒的生產成本大概在130-135元左右，市場價格高於這個價後，他們便使用自己的顆粒了.”
“我同意.”
完成這些工序後，這才可以將晶圓放入光刻機內進行光刻和曝光。
資料很詳細，再加上眾人都是專業人士，簡單的一份子，很快就解決了不少之前的疑問。
“毫無疑問，他們已經對我們的核心利益產生了巨大威脅，所以，今天召集大家來最重要的事，就是討論一下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黃河儲存’的威脅.”
合格！
片刻後，他剛掏出電話，又放了回去。
“甚至，包括我們所有人都應該拒絕再向其出售快閃記憶體顆粒.”
相比於莫燃和李智內心的焦急和壓抑，“黃河儲存”快閃記憶體顆粒生產部門的氣氛相對還算輕鬆。
說到這裡，波特眼神裡不禁閃過一絲精光。
說著，他頓了頓，目光看向一旁的海力士總裁。
眾人眼神一縮，立刻明白了李文鉉話裡的意思。
合格。
“放心，他們不會買到鎂光的任何產品.”
王文博小心翼翼的處理著一道道工序，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片刻後，滿臉嚴肅的三星總裁李文鉉率先點點頭。
很快，一道道蝕刻工藝完成，他屏住呼吸，雙手微微顫抖的將處理好蝕刻工藝的晶圓一張張放在檢測儀器上。
“而且，我補充一點.”
經過%濃度的腐蝕藥水蝕刻的晶圓，非但圖案、電路沒有任何問題，晶圓也沒有出現報廢！
反而，按照以往經驗這一環節要淘汰至少30%晶圓，這一次，淘汰率甚至連10%都不到！
這！
腐蝕藥劑的濃度降低後，化學活性藥水似乎對晶圓的蝕刻效果更好，線路圖案保護的更好了？！
這個發現簡直讓他又驚又喜。
李文鉉沉默了。
兩天前，或許是因為最近加班工作實在太忙，在蝕刻環節新增化學活性藥劑時，他一不小心將腐蝕藥劑從規定的%濃度兌成了%，
“沒問題，必須限制.”
第四塊。
三分鐘後，李智滿臉震驚的跑過了過來，在他身後，是氣喘吁吁的高強！
“晶圓在哪裡？！”
一分鐘後，李智目光閃爍精光，猛地一拍雙掌，興奮地說道。
“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