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緩過勁來的庫拉索揉了揉臂膀,別開臉不搭話。

行吧,反正她教育的目標沒達到,反而被目標教育了一通,也沒什麼臉說教了。

而且以藤原佑的表現來看,也算有著相應謹慎……

應該,不會有問題?

就在這時,連續的剎車聲在四周響起,藤原佑望了眼窗外,衝前方依舊舉著槍的公安道:“已經沒事了,就別讓大家露面了?”

“藤原先生,我們不能大意!”公安先生死死盯著庫拉索,提醒道:“她剛剛還襲擊了您!現在很可能只是暫時蟄伏而已!”

雖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庫拉索剛剛的行為早就讓所有人神經緊繃,要不是上頭一直沒下達動手的命令,他們早把人押解歸案了!

“但現在我們還在公路上,並不適合引起太大關注不是嗎?”藤原佑眼神偏了偏,看著公安耳朵上的藍芽耳機道,“我們已經耽擱很久了,與其上上下下徒增風險,還不如讓這位先生把手銬借我用用?”

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的公安一手舉著槍,一手摸向腰間,把手銬拋了過來。

“那麼……”藤原佑伸手接住,朝庫拉索示意了一下。

庫拉索垂下眼簾,順從地伸出了雙手。

公安緊盯著兩人的動作,直到庫拉索的雙手被牢牢銬住,才一臉不甘地收起手槍,繼續開車。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後,一直對著窗外發呆的庫拉索突然道:“你們並不準備把我送回去是吧?”

看了一路風景,她已經完全確定了某些想法。

在感受過藤原佑那如貝爾摩德一般神奇的易容術後,庫拉索都想到至少三種可行方案了。

可以找人替他們假死,把真正的成員留下來好好審訊;可以假扮組織的營救者,‘救’下他們後騙取情報:或者更大膽一些,直接替換本人進組織潛伏……

反正組織裡大多都各顧各的,加上一些臥底叛徒提供的情報和幫助,只要找到合適的人選,戴上她脖子上的這種變聲項圈,假扮組織成員進行短期潛伏絕對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而為了避免資訊洩露,知道了這一切的她,自然沒可能再回那個醫院待著。

“以防萬一。”藤原佑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瞞的,別的不說,他們前進的方向就不是綠臺,要說庫拉索發現不了那真的是侮辱了人家的智商。

“我可以回去……”庫拉索垂著眼道,“如果,你們還願意信任我的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藤原佑皺起了眉頭。

她當然知道……

庫拉索抿唇不語。

在決定好要對藤原佑出手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獲得像之前那種程度的信任,甚至可能不會再有機會接觸到對方,但她不後悔。

組織的危險和瘋狂不是普通人能預料的,組織的人也是一樣,不多一些小心,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她這話也不是對藤原佑說的,而是想借著藍芽耳機和站在這群人背後的那個人聯絡上,要一個單獨會面的機會。

回去臥底的事,相信那人會很感興趣。

“你需要想想清楚——”沒得到回應的藤原佑語氣嚴肅地說到,“不說你意識上的改變會不會對行為造成影響,讓自己暴露,僅以組織的作風來看,你回去肯定會接受忠誠度的考驗,在以後的行動中說不定還會對警方或民眾造成損傷……”

庫拉索原本不是直接決定反叛組織追尋新生活的嗎?

怎麼這次就腦抽想當臥底了呢?

側過身,藤原佑語重心長地接道:“你要知道你是被策反的,處境本就尷尬,要是再多一些事情在手上就很難再洗白了,不如選擇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換取豁免權來得好!”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嗎?

庫拉索死死繃住面頰,將臉壓得很低了。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

一種油然而生的喜悅從心底浮現,從不知道心臟能跳得如此之快的庫拉索雙手緊攥,以自己最大的剋制力將一切情緒收斂,定定地看著藤原佑道:“這是我的決定。”

“……如果你決定了的話。”看出了庫拉索眼神裡的堅定,藤原佑不再多言,轉而看起了窗外的風景。

車裡恢復了安靜,兩人就這麼一人看著一邊,沉默地度過了最後的一段路程。

等車輛駛入一棟一戶建的地下室,下車的二人看清前來迎接的人物後,才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安室波本?”

轉瞬而逝的驚疑過後,庫拉索很快想明白了組織裡波本真正的身份,垂著眼不說話了。

不過藤原佑的心態就沒這麼好了。

上前幾步後,藤原佑將安室透扯到了一旁,怒道:“你瘋了?就這麼暴露身份?”

信任歸信任,身為一個公安頭子怎麼一下子這麼不謹慎了?

“老師願意相信的人,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安室透笑眯眯地說到。

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他也是猶豫了很久的。

但相比他冒一下風險,他更願意藤原佑能因此對組織成員提高警惕,別再這麼輕易地想要感化別人了!

經過這一天的觀察(監視加監聽),安室透很確定庫拉索之前沒和藤原佑見過面——一個擁有特殊記憶能力的人不可能忘記和自己有過交集的人,加上自家老師也不像是看上了對方的樣子,那這麼忙裡忙外的還能因為什麼?

不就是心軟了唄!

想想自己之前被扒的那次,雖說老師的確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了些想法,但行動也真算不上多謹慎,要是遇上他,肯定得先把人給綁了再慢慢問啊!

唉,自家老師的確是聰慧過人,但這心還是太軟了點,也把人想得太好了點……

因為某些原因產生了些許誤會的安室透暗暗嘆息。

有一有二就有三,萬一一個心軟把自己陪進去了怎麼辦?!

作為一個把國家作為戀人的男人,安室透當然不能容許自家的寶貝被別人偷走。

為此,就算冒一點風險又算什麼?

而且對於庫拉索,他也不是沒有手段制約。

瞥了眼庫拉索所站的方向,安室透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不過嘛,這種事就不用讓自家老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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