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二字一出，血海之下的腐爛人頭立刻變了顏色。
“好了！”
“我知道了！”
他立刻出聲，讓趙一停止相關方面的交流。
“你走吧！”
趙一眼神一動。
“這兩人我有用。”
“留給我。”
腐爛人頭: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
趙一挑了挑眉:
“通融一下。”
腐爛人頭:
“對我有什麼好處？”
趙一看了看晁僼，用子不語和人頭交流道:
“回頭送您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
“我手上這件事情做完之後，不出意外會成為燋負責區域的上司。”
“我可以利用帝都的資源，幫你做很多事情。”
“到那時，你還能進入無間？”
“輕而易舉。”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看看現在，外面那麼多眼球，全都是你無法吸收的過剩能量，這些眼球夠你吸收很長一段時間了，多這兩個人少這兩個人，於你而言沒有太大差別，不如賣我一個人情，咱們各取所需。”
腐爛人頭沉思了一會兒。
“行。”
“你叫什麼名字？”
趙一回道:
“名字我不能說，我目前用的是一個死人的代號，x-0。”
“你呢？”
“留個名號吧，等到我任務完成之後，我再去找你。”
腐爛人頭僅僅是遲疑了小片刻。
趙一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極其神秘的氣息。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越是神秘的人，越能帶給安全感。
但這一次不同。
血海下的腐爛人頭總覺得，趙一此人不可信。
可它躊躇一會兒，還是選擇了相信。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有關眾神的事，只有教會有一定許可權的人才知曉。
那是教會最重要的秘密之一。
趙一能如此篤定地說出這個資訊，身份作假的可能性便極小。
“吾之名……鸕。”
與燋一樣，腐爛人頭的名字只有一個字，而且較為晦澀。
他們似乎是根據某種特殊的資訊，修改過自己的名字。
“你們走吧……”
“不要再回來打擾吾休息了。”
鸕說完之後低下頭，合上了雙目。
那無數徜徉於虛空之中的觸手，在姬臣和晁僼滿面的不解與震撼中，緩緩收回，沉入了血海。
“怎，怎麼回事？”
“這些觸手怎麼突然收回去了？”
“血海下面的那個傢伙好像也……睡著了？”
姬臣覺得神奇極了，心頭浮現巨大的喜悅！
突然撿回一條命的感覺，實在是……太特麼爽了！
“不要驚訝，咱們現在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也不要問我任何問題。”
趙一的聲音出現在二人的耳畔。
論語之中記載的子不語神通實在好用，它與普通的傳音不同，即便強大如鸕，也無法偷聽到趙一和其他人所說的話。
二人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後，沒有多說，晁僼帶路，三人很快便離開了血海！
直到遠去血瀑數萬裡，他們才終於放下心來。
“媽的……”
“嚇死小爺了！”
“那那那那那傢伙你們看見了？”
“它有多強？後神境巔峰？！”
姬臣語無倫次，不斷用手掌擦著臉上的汗。
直面後神的那種恐怖壓迫力，實在太嚇人了！
“沒有後神境巔峰，但是也不弱，實力在我之上。”
晁僼雙手揣兜，想起自己剛才被打的沒法還手，表現實在是有些太low。
“可是他還有那麼多眼睛沒有吸收……”
“放心，就算吸收了，他也到不了後神境巔峰。”
“你真以為後面境界這麼好提升呀？”
“真要是出了後神巔峰的存在，恐怕就算是地府想要拿它，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晁僼狠狠吸了一口煙，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忽然轉過頭，看向趙一:
“喂，老趙……”
“你怎麼做到的？”
他的目光頗為凌厲，想要將趙一射穿。
“做到什麼？”
趙一微微一笑，與他對視，宛如星空深邃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別裝了……”
“若是你實在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不過今天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和姬家小子多半都得葬身在血瀑布。”
姬臣也不蠢，當然也看得出來，趙一在血海上方的時候做了些什麼，導致血海下方的腐爛人頭陷入了沉睡，放過了他們。
他上前撞了撞趙一的肩膀:
“喂，趙一……”
“講講唄，你咋做到的？”
“不聲不響，就讓它陷入沉睡了，這也太屌了！”
趙一瞟了他一眼，往他嘴裡塞了根菸。
“抽菸。”
姬臣還想說什麼，但隨著趙一手中的火苗燃起，他便沉溺於吞雲吐霧中，不再問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確認了……”
三人繼續北行，路上，趙一主動開口。
“血海下方的腐爛人頭，就是顱骨教會搞出來的。”
“我認識它。”
晁僼低頭認真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
這是他第三遍看了。
“顱骨教會……”
“聽上去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勢力。”
趙一側過臉看著晁僼:
“你表情怎麼這麼凝重？”
晁僼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目光與趙一相接:
“我這本筆記，缺失了幾頁非常關鍵的內容。”
“有關於無間內另一個禁地……所有的內容都被撕掉了。”
趙一:
“懂了。”
晁僼深吸一口氣: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事。”
“咱們得趕快離開古戰場，去地府投案！”
姬臣瞪眼:
“地府會信咱們的話嗎？”
二人都看著他，眼神讓他有些發毛。
“不是……你們都這麼看我幹什麼？”
“我說錯什麼了嗎？”
晁僼:
“正常情況下，地府是不會管的。”
“他們要管的事情太多了，這種沒有證據的投案，再大的事情都會被擱置下來，最後不了了之。”
“但，這次不同。”
“一來你有個好妹妹，有她介入，咱們的狀告應該會得到重視，二來……”
“咱們老趙在地府的身份恐怕不一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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