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低頭思索著。
“姜家……那個老爺子確實人很好。”
“有情義。”
“但他代表不了姜家。”
“他這樣的人別說是放在姜家，就算是放在整個人類族群裡，也極為少見。”
“他活著，姜家自然是我登青雲的一大助力，可他若是去世……姜家立刻就會成為我脖子上的枷鎖。”
芭芭拉沉默了許久。
她是一個久經上位的女人，眼界開闊，對於人情世故看得透徹。
趙一隨口一句，她便能夠猜到趙一和姜木銘究竟是什麼情況。
“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很麻煩。”
“我想想……”
“你不是現在已經成為了娛樂公司的影帝麼？”
“娛樂公司哪條路能走的通嗎？”
趙一回道：
“不太能行。”
“我想，我跟豐南現在都不是很招人喜歡。”
芭芭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前仰後合。
“也對……”
“你在帝都得罪了那麼多大人物，各種輿論鋪天蓋地都在攻擊你，你的形象很難好。”
趙一隨口問道：
“輿論……主要是呂家在掌控？”
芭芭拉‘嗯’了一聲。
“呂家跟李家這些年走得非常近。”
“李家負責幫呂家幹髒活累活，呂家則負責在背後給李家擦屁股。”
“你殺了李承隆，得罪了李家，自然也算是得罪了呂家。”
趙一評價道：
“蛇鼠一窩。”
芭芭拉夾著電話，從檔案室裡面調出來了資料。
“再跟你講個有趣的八卦……當然，這件事情，你最好只是聽個樂呵，更不要跟別人說，是我同你講的。”
趙一拿煙的手伸出了窗外，點了點菸灰。
“放心，我沒什麼朋友。”
芭芭拉掀開了資料，道：
“我想，你當初殺死李承隆的時候，一定很好奇，為什麼這種白痴居然能夠成為李家的公子爺，未來的繼位人……”
趙一聞言，心頭一動。
這的確是一個困擾了他挺長時間的問題。
他還保留了李承隆的記憶，可惜裡面有非常強大的封印，即便是如今的他也無法開啟。
李家在李承隆的識海中花了血本，做了大手筆，為的就是防止外人偷窺。
本來趙一還準備找個機會跟秦柏他哥秦鄭聊聊這事兒。
“這個問題，應該不止我一人好奇吧。”
芭芭拉嘴角微微一揚。
“具某十八流不可靠訊息稱，李承隆的身體和某種特殊的古老苦難刑具契合，是開啟勒馬爾尚迷宮的……最佳祭品。”
苦難刑具？
勒馬爾尚迷宮？
熟悉的詞語再一次浮現，激起了趙一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問道：
“勒馬爾尚迷宮……是什麼？”
芭芭拉聲音低沉了不少。
“其實我對於勒馬爾尚迷宮的認識也並不深，但聽當初柳爺提起過，那裡……似乎是某個不可測強大存在統治的領地。”
趙一目光幽然，想起了自己在無間經歷的一切。
“利維坦？”
芭芭拉怔住。
“你聽說過這個名字？”
趙一：
“嗯。”
“接觸過一些，似乎是顱骨教會供奉的邪神。”
芭芭拉搖頭：
“邪神？”
“利維坦要比你想象得更恐怖。”
“當初連柳爺提及它的時候，語氣都十分凝重。”
趙一有些意外：
“柳若晴還提起過利維坦？”
芭芭拉將修長筆直的雙腿翹在了辦公桌上。
“神明是混亂紀元的產物。”
“邪神是屬於神明之中的上位者，它們比一般的小神更強，更危險，野心也更大！”
“可其實大部分邪神，也就是後神的程度。”
“柳爺當年和她的幾位朋友可是獵殺過不止一名後神，但顱骨教會供奉的虛空邪神，卻和那些後神有著本質的區別……”
都聊到了這裡，趙一索性也刨根問底了。
“後神是什麼境界？”
“主宰惡來之上？”
芭芭拉回道：
“聽柳爺說是。”
“後神之後便是先神。”
“二者之間，是一個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從柳爺拿到的殘碎資訊來推測，顱骨教會供奉的那名邪神利維坦在混亂紀元的時候，便是後神巔峰了。”
“如今過去了一整個紀元，就算利維坦沒有成為先神，只怕也不是尋常的後神可以比肩的了。”
“柳爺他們拿到的訊息，最後一次有關利維坦的，便是在聖山。”
趙一眼光閃爍。
“所以，他們才會去不朽路？”
芭芭拉：
“是的。”
“顱骨教會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越是實力強大的存在，才越會明白，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帝都和第五聯邦的人真要跟顱骨教會血拼，絕無勝算。”
趙一聞言蹙眉：
“可如果這樣，為什麼顱骨教會現在還會容忍帝都這種地方的存在？”
芭芭拉撓頭：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
“也許顱骨教會的目的並不是趕盡殺絕吧……”
“畢竟他們也需要新鮮的血液來補充信徒不是嗎？”
趙一眯著眼：
“感覺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也不必一直猜了。”
“言歸正傳，你這兒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讓我在帝都的勢力裡扎個根兒嗎？”
芭芭拉嘆了口氣。
“好吧……”
“我可以提供一個門路，但你不要抱太大期望。”
“以我的能力，的確沒辦法在帝都說話。”
她合上了關於李承隆的資料。
“柳爺以前……在帝都有一個朋友。”
“私人性的。”
“這個人是賞金協會的會長。”
“你可以拿著柳爺留給你的信物去碰碰運氣，他在帝都還算吃得開，如果他願意幫你……也許你不用藉助姜家的力量，也可以在帝都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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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快男？啊？（戰術後仰）
今天都他喵的給我早點睡！
誰都別熬夜！
困了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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