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約翰的帶領下,踩在腐朽的枯枝爛葉上,小心翼翼的探查著周圍的一切。

此時,天空仍然下著小雨,進入茂密的林地後視線變得昏暗起來,有幾人拿出了防水手電筒,為隊伍提供一些光亮。

行進在完全陌生的森林,大家精神都繃得很緊,沒有人說話,隊伍非常安靜,甚至能聽到旁邊人的呼吸聲。

李銘左手拿著探照燈,但他沒有將光源照向太遠的地方,而是在觀察身邊的花草樹木,越看心裡越發的疑惑。

半個多小時後,大家圍著水潭周圍的森林,轉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了草地,期間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眾人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什麼情況,難道真是讓我們來度假的?”巴克利撓了撓頭,玩笑式的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蔣麗麗目光轉到不遠處的水潭,忽然說道:“那裡我們還沒有檢查過,也許……也許裡面藏著什麼東西。”

其他人聞言,也下意識的看向水潭,頓時都提高了警惕。

水潭雖然不大,但出現在這片森林多少有點突兀,如果裡面真的藏著什麼大傢伙,那麼說明這塊地方是它的領地,其他動物都不敢靠近,所以周圍的森林才如此平靜。

“你們都在這裡別動,我過去看看。”約翰面容冷峻,舉起手槍,慢慢朝水潭走去。

巴克利眉頭微皺,手持一把大砍刀,也跟了上來,“約翰,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我們一起去。”

約翰回頭看了巴克利一眼,見他神色異常堅定,便點頭道:“好吧,你小心點。”

接著兩人一前一後,緩緩朝水潭移動。

其他人也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好像生怕驚擾到什麼東西一樣。

水潭距離眾人不過三十米,但約翰他們卻走了足足五分鐘,當兩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水潭邊緣時,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更沒有所謂的怪物跳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又圍著水潭走了一圈,期間巴克利還撿來一根兩米多長的樹枝,在水潭裡面捅了捅,也沒有任何異常。

“這裡是安全的,水潭裡沒有怪物。”巴克利丟掉樹枝,對著眾人喊道。

其他人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紛紛來到水潭邊緣。

儘管天空還下著小雨,打在水面蕩起一圈圈波紋,但清澈見底的水潭還是一覽無遺,看上去不到兩米深,除了被巴克利攪動的地方有些渾濁外,其他地方只有幾處稀疏的水草,裡面不可能藏著什麼大傢伙。

李銘蹲下身子,瞪大眼睛,仔細觀察水潭,看了一會兒,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臉上的困惑之色更濃。

“你在找什麼?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孩問道。

李銘看了一眼這個叫雪錦的女孩,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從相貌上看,很像東西方混血兒,但由於對方來自異世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血。

“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水裡面竟然沒有魚。”他不冷不熱的回道。

“沒有魚很奇怪嗎?”雪錦神色有些不解,像是在自問。

其他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沒有在意,這個水潭不大不小,有沒有魚都很正常。

接著約翰召集眾人離開水潭,來到草地邊緣,決定召開一次會議。

“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我說過,只有團隊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現在,我們需要群體的智慧。”約翰坐在一截斷木上,目光炯炯的看著眾人。

經過兩次帶頭行動,約翰在隊伍中的威信已經慢慢建立起來了,哪怕還有少數幾人對他不感冒,但至少不會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當然,貝弗利除外,他坐在一個相對較遠的位置,與團隊有著明顯的距離。

“也許是我們探查範圍太小了,如果走遠點,應該能發現危險的來源。”第一個提出看法的是棕發女人塞西莉。

這個女人面若刀削,眼睛碧藍,看上去有種古典美,但體型有些健壯,身高應該超過一米九,小麥色的肌膚,包裹著流線型肌肉,再加上手中一把巨斧,狂野氣息十足。

“你這個猜測也許沒錯。”何榮先是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但我認為,沒必要主動去尋找危險,畢竟,通關遊戲的條件是生存七天,而不是探查這座島嶼。”

“是啊,既然這裡沒有危險,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冒險呢?”蔣麗麗顯然也持保守意見。

塞西莉對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她從口袋摸出一根香菸,點燃後輕吐一口,語氣略帶諷刺的說道:“這個遊戲的通關難度是二星,你們總不會認為,系統會好心的讓我們在此地平安無事的度過七天吧?如果誰有這種想法的話,我勸你們早點扔掉。”

“可我們現在確實沒有危險,這又不是在拍恐怖電影,明明很安全,卻一定要去作死,電影裡面的人物不會死亡,但我們真的會死。”蔣麗麗反駁道。

“很明顯,我們都說服不了對方。”塞西莉無所謂的聳聳肩,瞥了約翰一眼,“但我仍然認為,主動出擊才是更好的選擇。”

“有沒有可能,這個島嶼白天是安全的,而危險來自於夜晚……”雪錦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心裡都是一驚。

仔細想想,這倒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二星難度的遊戲不可能沒有危險,而他們卻始終找不到危險之源,這種反常的現象,可能就如同雪錦說的一樣,安全和危險,分白天和黑夜。

而他們正處在白天,所以,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這是一個既大膽又合理的猜測。”約翰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他繼續問道:“其他人還有什麼想法嗎?”

這時,安娜揉了揉眉心,緩緩說道:“我總感覺這裡不太對勁,好像缺失了什麼,但仔細一想,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神經過敏,產生了一種錯覺。”

“哈,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太好了,謝天謝地,我還以為只有我不正常呢。”一個臉上有點雀斑的女人歡呼道,像是找到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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