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炮的威力,給兩位大人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同時也帶來了後遺症。

以至於各自回去後,好些日子都沒有緩過神來。

想到當初炸裂的山體以及被炸出來的深坑,一旦落在他們的府中,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

那麼恐怖的東西,真的是凡間可以存在的嗎?

韓鏡的野心已經不再掩飾了,府內的人都知道,他們家公子要逐鹿天下。

這些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苦命人,他們對於主子們的做法自然沒有反對的權利。

對於小公子要打天下做皇帝,他們既驚且喜。

這個驚,是驚恐。

萬一謀反失敗,死的可不僅僅是主子,他們這些努力也逃不掉被殺的命運。

可一旦成功,他們的地位勢必也會跟著水漲船高,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外如是。

趁著年前這段時間,田通判先後數次派人從府城送來了各種材料,這些都是打造紅衣大炮的。

秦家的崛起已經無力阻擋,為今之計,只有依附。

左右他們都中了毒,秦家失敗,他們也活不了。

秦家若是問鼎天下,他們將成為從龍之臣,或許得不到高官厚祿,至少能活著。

有了紅衣大炮的加持,秦家如虎添翼,誰人能擋。

在秦鹿不知道的時候,韓鏡和沈頌已經暗中培養了一批眼線,如今遍佈在各處。

不僅僅是三大軍營,還有京都以及藩地,皆有韓鏡的人。

“你們來秦府也有數年了,這些年在府內學文習武,已經算是站在了天下人的巔峰。如今天下混亂,權臣欺壓,老百姓居無定所食不果腹,他們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絲毫不管貧苦百姓的死活。”

韓鏡看著眼前的一百多號青少年,目光如炬。

“自此開始,我將為天下而戰,推翻這腐朽的王朝,還天下人一片朗朗晴空。讓百姓有屋住,有衣穿,有飯吃,有地種。日後你們的子女可以有書讀,不需要擔心官官相護,不需要擔心盜匪橫行。”

“公子,您是要還我們賣身契嗎?”高奮在旁邊聽得有些暈眩。

韓鏡點頭,道:“是的,新的王朝,天下無奴。”

“可是公子,不賣身,那些出身孤苦的孩童如何存活?”高奮也不願意做奴隸,但是不做奴隸就得餓死。

“屆時,母親會在天下各地成立孤寡院,無人贍養的老者或孩童,都可在裡面生活。”韓鏡內心很不想和他們解釋。

可他卻記著母親的話,只有讓天下人有了活路,王朝才能綿延萬代。

“孤寡院會為孩童提供入學的機會,年滿十八歲後就需要獨立生存。”

高奮對此很感激。

十八歲,已經是大人了。

若是這樣都沒辦法養活自己,活著也就等於白活。

“公子,高奮願為公子馬首是瞻,雖死無憂。”他單膝跪地,向韓鏡表忠心。

而眼前的大小夥子們也不甘示弱,紛紛跪地高呼。

“願為公子,肝腦塗地,雖死無憂。”

韓鏡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你們都是我的親信,日後謀奪天下,我必不會虧待你們。”

這些人年紀都不大,對於將來如何沒有任何概念。

他們是秦府的人,不管是生是死,主子如何說,他們就如何做。

書房內,沈頌和他聊起了目前的一些局勢。

“世家的人,不好對付,畢竟數百年的底蘊,很難輕易將他們顛覆。”

韓鏡看著眼前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一些人名。

“先生可看到母親繪製的宮殿群圖紙?”

沈頌點頭,“見過。”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恢宏壯美的宮殿群,比起遠遠見過的大盛朝皇城,高下立判。

“想靠著母親的店鋪,積攢建造那一大片宮殿群的銀錢必定不夠,可若是能拿下大盛朝的幾大世家,必然有所盈餘。且大盛朝這兩百年,被世家掌控在股掌之間,他們為了利益,絲毫不管天下百姓如何的水深火熱,這樣的世家如何能存活下去。”

細看之前的歷史,王朝幾乎都顛覆在世家或者藩王手中。

曾經的大一統王朝,分封天下,最後被諸侯竊國。

竊得大康國運的大盛先祖,是否能想到他的王朝會毀在世家手裡呢?

“母親為何這些年不斷的收攏財富,為的就是我們起事不至於捉襟見肘,求到富商巨賈的身上,到時候再出現所謂的世家。”

如今有了紅衣大炮,哪怕秦家人手不足,可有這猛獸在手,軍馬糧草可以縮減很多。

韓鏡微微嘆息,“母親的存在,似乎是上天派來解救這個天下的。”

沈頌:“公子說的是。”

幸好秦鹿不知道,知道的話大機率是要吐槽了。

什麼上天派來的,什麼解救天下,她的目的可沒這麼高尚。

而且她之所以過來,是秦氏的怨念太深,影響了諸多的內在條件,她不得不來。

她就是想做人上人,可不是為了天下百姓。

當然,教育兒子,可不能把人設給崩了。

她其實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就是來了賺點錢,僅此而已。

別隨便給她扣高帽子啊喂。

**

謝清池一大早準備去臨仙樓,來到前堂卻看到三皇子。

“清池見過三殿下。”他向謝清池見禮,然後看向齊王道:“父王,你兒子要出門了。”

齊王擺擺手,“去吧去吧。”

“唉,三殿下,清池告辭。”

三皇子含笑點頭,兩人目送這傢伙離開。

“皇叔,清池的性子倒是灑脫。”京都現在的局勢可謂一觸即發,他與老五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可這齊王世子且依舊笑容滿面,姿態灑脫。

若不是生在皇家,他也想這般自在。

可惜,不爭,就只有死路一條。

“有錢有閒,日子過得自然舒心些。”齊王不動聲色回答。

三皇子看著他,“皇叔,如今三路藩王大舉進攻京都,若繼續等下去,天下畢竟打亂,我謝氏皇族豈能眼睜睜的將天下拱手他人。”

雖說藩王也是謝氏皇族之人,可他們早已和自己這一支血脈疏遠。

“三殿下希望本王怎麼做?”齊王問。

“自然是希望皇叔能支援侄兒。”三皇子也沒有拐彎抹角。

齊王點頭,“你與五殿下實力相當,都是皇兄的子嗣,誰做皇位與齊王府幹系不大。況且你應該知道,找我不如找對門。自你皇祖父過世,你父皇登基,我齊王府便不插手任何朝堂之事,手中並無任何權勢。”

“侄兒知道。”三殿下點頭,“即便如此,皇叔也終究是我皇族王爺,只有得到皇叔幾人的支援,我的勝率才會更高。”

“既如此,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果需要我說幾句話,這還是可以做到的,再多我也無能為力了。”

三殿下起身向齊王施禮,“多謝齊王叔。”

他和老五如今實力相當,誰也不敢說能拿下對方。

宰相如今主理朝政,老五那邊比自己還要佔據一些優勢,卻也有限。

若是能得到皇族大部分長者的支援,他便能更加的名正言順。

這邊他前腳離開,後腳五皇子也登門拜訪。

齊王看著頭頂的晴空,身心疲憊。

他只是個皇叔,而且和先皇還隔著一層。

找他們有何用?

他們這些王爺不理朝堂幾十年,何來的話語權。

皇族和普通的世家大族不同,沒有族長一說。

誰做皇帝,誰就是謝氏之主。

而且謝氏皇族的那些老者,有誰敢給皇帝提意見。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嘛。

萬一被扣上一個左右朝政的罪名,反而要落得個滿門抄斬。

世家大族不同,家裡的老者出面,族長都要給三分顏面。

真不知道這兩位皇子想做什麼。

他和隔壁的慶王在朝堂沒有一官半職,空有王爺頭銜,有什麼資格左右皇位更迭。

難不成這兩位皇子是看他們不順眼,想尋個由頭把他們幹掉?

藩王至少都有兩萬私兵,他們這幾個王爺府內頂多三百。

齊王沒想過做藩王,看似自由,實則後果難料。

就想此次的三路藩王合謀,趕赴京都,成功了最好,失敗了誰也活不了。

而且不僅僅是這三路,其他的藩王恐怕也要遭受池魚之殃。

留在京都看似沒了自由,至少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只要不插手朝堂之事,日後出了事兒,還有喊冤的時間和機會。

“楊松,告訴王妃,本王去隔壁慶王府用膳,中午不回來了。”

“是!”

心情鬱悶,去隔壁尋皇兄喝點酒解解悶。

**

“公子,京都傳來訊息,三路藩王大軍已經抵達京都百里內。”

沈頌將京都傳來的訊息告知韓鏡。

韓鏡微楞,“百里?”

“公子也察覺到了?”沈頌低笑,“看來京都那邊的局勢,很緊張。”

即便是藩王即將兵臨城下,京都的那兩位皇子都不肯暫時的罷手言和,可見矛盾激化的有多嚴重。

“北境那邊暫時按兵不動,先看看京都的局勢。”韓鏡還是高估了謝氏一族的悲憫之心。

那倆皇子壓根就不想著京都百姓的死活。

“公子,若北境大軍不開拔,三皇子那邊恐怕會局勢不利,有可能被五皇子一派搶佔先機。”

韓鏡搖頭,“京都兵力不足,氣勢方面,不可能壓倒藩王軍,讓他們那邊先消耗一下,咱們明年開春便出發。”

兩廂對比,藩王軍的壓力更大。

只有勝利才能有活路,失敗後的結局唯有一死。

可京都城衛軍不同,他們打不過,可以投降,藩王軍肯定不能將這些人全部處斬的。

畢竟城衛軍多為京都子弟,藩王想要坐穩大位,必定不會造下太多殺孽。

一方有退路,一方退無可退,誰的氣勢更盛,一目瞭然。

“西北軍和南境大軍,暫時還沒有訊息,須得讓人盯緊著,免得到時候我們拿下了京都,卻被對方圍城。”

沈頌看著紙上的名單,“這景瞻是何人?”

“閹人!”韓鏡笑道:“宮裡的訊息都是他統籌後送過來的。”

沈頌低笑,“看來是個身份不低的閹人。”

“曾經是富家公子,幼年時被地方官吏謀奪了家產,他為了仇恨淨身入宮。”韓鏡早就和這個人取得了聯絡,讓人拉到了自己陣營中,“信得過,雖說手段有些陰詭,底限還是有的。我答應他,只要我成功了,便將他的祖居還給他。”

沈頌道:“如此,倒也不是個惡毒之人。”

“死在他手裡的人很好,反正不是好人。”韓鏡淡淡道:“要的不多,我都能滿足。”

“如若要的多,公子當如何?”

“不如和。”他笑的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最初我就不用。”

大概是為了安撫沈頌,他笑道:“先生放心,我不殺功臣。”

將眼前的信豎著摺疊兩下,扔到旁邊的炭盆中。

“母親說過,她最喜歡的一位帝王名喚嬴政,史稱始皇帝,他統一六國,建立無上霸業,更是唯一的一位沒殺過功臣的帝王。”

沈頌微微錯愕,“如此,當得‘始皇帝’之名。”

“所以,先生大可放心,我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讓你們跟隨著我,創立冠古絕今的偉業,自然也不會斬殺功臣。”

這些年,先生助他良多,再加上跟在秦鹿身邊耳濡目染,他的心態也會發生一些改變。

更多則是為了母親,選擇忍耐。

曾經殺人沒有任何負擔,可現在卻要為更多的人勞心勞力,再想想前世,恍若夢境一般。

沈頌站起身,恭敬的想韓鏡見禮。

“沈某必不會辜負公子的一番心意。”

韓鏡忙上前將他扶起,“先生不必如此,娘不喜這些繁文縟節。”

對這話沈頌倒是不懷疑。

來到秦家這麼多年,就沒見府內的人向秦鹿母子跪過。

在秦家,沒有下跪的禮儀。

哦,年節除外。

每年初一一大早,府裡眾人就紛紛趕來主院,向秦鹿磕頭拜年。

當然,他們都能拿到秦鹿給的紅包。

“明年年初,希望先生能去州府走一趟,咱們的第一步,就是拿下肅州府。”

沈頌自然無不答應,“公子放心吧,我定能辦到。”

有田通判在,還有紅衣大炮,不僅僅是拿下肅州府,甚至還能充盈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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