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告訴他們,多沒意思。

福爾德森夫人走上前來,熱情的和秦鹿打招呼。

“哦,親愛的Mrs.秦,很高興你能來,非常歡迎。”

“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夫人,也感謝你對我的邀請。”

“快來吧,我為你介紹幾個好朋友。”

“好!”

傅奪和韓清堯不知是留在原地,還是跟著秦鹿去女人堆,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定。

秦鹿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方向,以口型道:“過去等我。”

他們本就沒打算待太久,秦鹿之所以來這裡,一方面是瞭解一下當下的酒宴文化,一方面是想品嚐一下這裡的美酒。

待會兒空閒了,自然會離開。

當然,礙於這裡的人似乎特別的熱情,秦鹿打算晚點讓孫子扮作困頓的樣子脫身。

這裡的女人都是貴族出身,看到和她們不論相貌還是穿著都完全不同的秦鹿,這些人真的特別好奇。

今晚秦鹿沒有戴什麼首飾,只是簡單的戴了簡約的髮簪,即便如此,也已經讓這些人覺得很稀奇了。

她們圍著秦鹿問了很多的問題,秦鹿挑選的回答了一些。

在這裡,吃飯是次要中的次要,主要的目的是聚在一起閒聊。

傅奪和韓清堯坐在一邊,倒是有當地的貴族老爺過來想和他們說點什麼,可惜雙方都不懂對方的語言,最終只能各聊各的。

秦鹿端著酒杯和這些貴婦們大概閒談了近一個半小時,被她們旺盛的精神所折服。

回頭衝孫子使了個顏色,韓清堯接收到,很自然的打了個呵欠。

大概三五分鐘後,秦鹿對福爾德森夫人道:“很抱歉,我可能要回去了。”

福爾德森夫人很詫異,對於極度熱衷晚宴的貴婦們來說,有些人恨不得玩一整夜,她才來多久,居然捨得回去。

當然,在後期,這個國家的長官因為貴族們熱衷晚宴,過於鋪張,曾經好找儘量少舉辦晚宴,可惜沒人聽他的,貴族依舊我行我素。

“我們的晚宴才剛剛開始呢。”福爾德森夫人想讓她多玩一會兒。

秦鹿回頭指了指那邊的兩人,笑道:“我可愛的小孫子已經困了。”

福爾德森夫人看了一會兒,無奈道:“那好吧,希望你能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再來參加晚宴。”

“當然可以!”秦鹿客套的點頭應下。

福爾德森夫人送三人走出城堡,招呼馬伕將他們三人送回館驛。

回去的途中,秦鹿道:“這場宴會,一場下來差不多需要上萬銀,而這個國家的衛兵一年的俸祿只有不到五百銀,一個晚上就可以消耗掉二十個衛兵一年的俸祿。甚至更普漲些的能花費到三萬銀,縱然如此,他們也絲毫不覺得哪裡有問題,而且這個國家依舊有奴隸。”

傅奪微微擰眉,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是啊!“貧富差距極大。

“我們要在這裡待幾日?”傅奪問道。

“兩日後就走。”這裡本就不是這個國家的王都,她想去王都走走,在那裡能尋到更多的新物種。

至於傅奪和韓清堯,在晚宴上看到用手抓著吃飯的場面,這兩日的胃口都不算太后,那種場景總是在腦子裡閃現。

聽秦卓說,晚上韓清堯甚至還吐了一頓。

秦鹿戲謔小孫子承受能力差,平時他們吃飯也偶爾會用手,比如吃烤鴨或者是燒排骨的時候。

何至於就能被噁心吐了,簡直離譜。

兩日後,他們繼續上路,並未和福爾德森夫人打招呼。

本來就是相處之間做了筆小生意,並不熟悉。

對方雖然很熱情,可秦鹿並非是個熱情的人。

至於對方發現他們走後是如何想的,秦鹿不在乎。

路上,他們遇到過好幾次搶劫的,透過這幾件事可以看出,這個國家有多亂。

“這次咱們不原路返回可,穿過這片大陸,咱們沿著海岸線去北境吧,一直都沒有去北境看看,齊徵的孩子應該也長大不少了。”

韓清堯首先表示贊同,“好啊,我一直都想見見齊叔父。”

他知道,齊叔父算是祖母真正意義上的半子,和父皇更是親如兄弟,聽說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極好。

而且聽母后說,父皇對齊叔父的新任,恐怕僅次於祖母,這份新任的程度甚至還要高於母后。

從很小的時候起,齊徵就想真正的認識一下這位叔父。

可惜他常年鎮守北境,只在自己週歲宴的時候回去過一次,一直到現在都沒再見過。

雖說那時候他也記事,到底是接觸的太少,不怎麼了解。

秦卓和秦遂更加的沒意見了,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嘛。

結果齊徵都是上將軍了,想想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過他們也不差,雖說品級不算太高,至少留在京都總比在北境舒服,聽說北境的氣候惡劣,一年裡差不多有半年都是冬季。

為了能在年底趕回北境,他們這一路加快了速度。

無一例外,所到之處,這些貴族們的確對晚宴情有獨鍾,隔三差五的就要聚在一起大肆暢飲。

不過傅奪等人並不覺得羨慕,他們對這裡的飲食不太鍾情。

每次到了一座城池,吃的幾乎都是麵包,偶爾吃一次還好,接連吃,他們也覺得膩味。

甜的吃多了發膩,不甜的乾脆沒什麼味道。

真就不如饅頭米飯來的可口。

與之相對的,韓清堯倒是挺喜歡麵包的,尤其是剛出爐的,一次能吃兩個。

裡面再加入果醬,更是能吃到嗨。

當然,這小子只喜歡剛出爐的,放涼了就不喜歡了。

嘴巴挑剔的很。

這裡的王都,建築宏偉,如果這個帝國處於興盛的時代,王都自然興建的異常繁華。

可惜,現在的國王卻是個殘暴的,喜怒無常且驕奢淫逸,為了能更好的享受,執意建造一座更奢華瑰麗的王宮,可惜遭到其母和妻子的反對,結果他居然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妻子,並將其母圈禁,同時還將兩個孩子流放,另他們徹底失去了繼承權。

之後他妻子的孃家發動了宮廷政變,被這位國王以霸權手段鎮壓,一個赫赫有名的頂級貴族,死的死逃的逃,還不等國王出手,這個家族就被其他的貴族瓜分殆盡。

國王縱然生氣也無可奈何,對付一個兩個貴族他沒問題,可若是和所有的貴族對立,他恐怕會死的很慘。

秦鹿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找了家館驛下榻,他們將在這裡採購一些種子和香料等,之後再離開。

為了不引起騷動,入城之前他們就換了當地的服裝,從上到下包裹起來,儘量不引起注意。

至於馬車,也做了簡單的偽裝,問題不是很大。

傅奪瞭解這裡的情況後,不免感慨道:“沒一個善終的?”

“很正常。”秦鹿不以為意,“這裡的貴族權利可是很大的,而且國王的掌控力度相對弱一些。”

“可是國王手裡有不少的衛兵不是嗎?”傅奪不理解。

秦鹿低笑,“有不少就是死在衛兵手裡的。只要國王能力不夠還愛作妖,基本上都被衛兵給解決掉了。”

傅奪:“……”

真猛!

在王都待了近十日,秦鹿等人隱隱察覺到這座王都的緊張氣氛。

物資採購的差不多了,他們也沒繼續留下,趁著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離開了王都。

果然走出不足兩日,就有不少人從身後遠遠的跟過來。

秦鹿稍微一打聽,得知因為國王的肆意妄為,王都發生了叛亂,他們都是逃難的。

那人甚至還督促秦鹿等人也加快些速度。

為了沾染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沒有忽視對方的好意,路上也加快了一些速度。

在遇到下一座城池的時候並未入內,而是繞路前行。

大概走出了五六百里,他們才在一座城池落腳休息。

之後不需要採購什麼,只剩下觀賞沿途的風景。

秦鹿不算走的太快,免得進入北境地界,春寒還未離開。

她和秦卓三人沒問題,傅奪和韓清堯恐受不住那邊的寒意。

接下來,他們儘量悠哉的趕路,也儘量讓馬兒走的輕鬆些。

為此,秦鹿還在當地購買了兩匹馬,改成雙駕馬車。

次年臨近六月裡,秦鹿一行人終於再次踏上大秦的土地。

看到邊界線上的標誌物,秦卓和秦遂心裡激動壞了。

“夫人,這裡是咱們大秦的疆域,咱們回家了。”秦卓激動的瞧著馬車。

馬車內的三個人湊在車窗向外看去,入目的是綠意盎然的景象,甚至還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

五個人無一例外,身體的疲憊似乎一下子消散了,外邊的一草一木都變得親切起來。

這是一種心靈的歸屬。

“繼續趕路,儘量在三個月內趕到北境大營。”

“是!”秦卓聲音洪亮,“不用三個月,兩個月差不多了,咱們現在日行近兩百里呢。”

秦鹿這邊,揉著孫子的小腦袋,“堯兒,明年回家你就要上學了。”

韓清堯愣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

離開家的時候不滿四歲,在外遊歷兩年半,在北境折騰個大半年,回京他就七歲了,正好到了上學的年紀。

“也不知道父皇母后和皇姐有沒有想咱們。”韓清堯道。

“肯定會想的。”傅奪溫聲笑道。

畢竟一家人的感情這麼好,平日裡也沒有齟齬,怎麼可能不想。

而且韓清堯離開父母身邊兩三年,想必他們心裡別提多點選了。

“等到了北境大營,我給家裡寫封信。”韓清堯笑道。

之前在外邊,寫信也無法郵寄,如今回到自家的地盤,讓驛卒送到京都。

單騎的速度快,不到一個月就能送到。

他們從滿眼綠意,一隻走到草木開始枯黃,方才看到那蔓延的北境大營。

路遇巡視的兵卒,得知太后娘娘到來,忙不迭的去回稟將軍。

此時的齊徵正在和幾位將領商議事情,聽到小將有事回稟,開口讓人入內。

“將軍!”小將抱拳作揖,“前方巡查的兵卒來報,他們在數里外遇到了太后娘娘的車駕。”

齊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幾秒種後猛地站起身,一臉驚喜,“當真?”

“是!”

齊徵看著眼前的將士們,道:“你們先各自去忙,我去迎接太后娘娘。”

“是!”

“陶青,你去告知夫人,讓她趕緊準備一些膳食。”他大跨步跑出去,招呼道:“牽馬來。”

等一個兵卒匆匆忙忙的前來一匹馬,齊徵飛身躍起,輕巧的落在馬背上,一聲高喝,馬兒疾馳離去,撿起幾團沙塵。

齊徵有好些年沒見到太后娘娘了,上次去京都,從陛下口中得知太后娘娘帶著小殿下去西方遊歷,孰料兩年多沒有絲毫音訊。

若非知道太后娘娘武藝超群,他們在家裡恐怕要擔心死。

策馬揚鞭,沒多久,看到遠處的馬車。

他拉緊韁繩,緊急勒馬,馬兒揚起兩隻前蹄,發出高亢的嘶鳴聲。

原地打了兩個轉,才堪堪停下。

“夫人!”

聲音激動中帶著化不開的思念。

車簾掀起,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讓齊徵忍不住眼眶溼熱。

“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他駕馬跟在馬車旁邊緩慢前行。

秦鹿瞧著齊徵,道:“精神很不錯,就是黑了點。”

“哈哈,經常在外練兵,難免要黑點,不過我可一點都沒瘦。”

“看出來了,比起上次見你更結實了。”秦鹿很滿意。

齊徵和探出一顆小腦袋的俊秀少年對上眼,“小殿下!”

“齊叔父!”韓清堯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很意外,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大將軍不太一樣。

當初他過週歲生辰的時候,雖說見過,可轉眼都五六年過去了,難免印象淺了許多。

第一眼看到他時,似乎不像個將軍,反倒是有種儒雅的書生氣。

沒想到時隔多年再見到他,更多的則是一種流露在外的威風凜凜。

想想也是,回到宮裡,就相當於回到了家,畢竟宮裡可是給他留了一個寢宮。

在邊疆,則是將軍的身份,必須得拿出氣勢來,才能震懾部下。

但看他能有如此的精氣神,想來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後,我靠做任務成了大佬

世界的遺忘者

墨先生的霸道小嬌妻

古拉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