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大明之擎天柱!

大明在西南地界,歷史遺留問題之多,階級矛盾之複雜,宗教信仰之嚴峻,是讓朱由校倍感頭疼的。

想要著手解決西南現狀,這一點都不比解決東南簡單多少,大明的爛攤子太多,多到朱由校必須慎重看待全域性。

作為大明的皇帝,朱由校的眼界和心胸,可不止一個建虜,時下的建虜儘管很強,但也僅限於軍事層面。

即便無法一戰滅掉建虜,但要是能逐步剪除掉建虜羽翼,實現對建虜的多位一體封鎖打壓,就依著大明現有的體量,耗也能把建虜耗死。

小冰河時期的災害頻生,影響的可不止是大明,對於建虜的影響也很大,真要玩耕戰這套規則,大明是建虜的祖宗!!

讓朱由校真正在意的,是大明內部藏著諸多動搖統治的隱患,倘若這些弊政和毒瘤,不能逐一的拔除根治,大明這條破船,只會漏水越來越嚴重,直到徹底沉沒下去,明祚也就完蛋了。

文官士紳特權,宗藩弊政,將門勢力,土司危害,東南海商,晉商叛國,階級矛盾,貧富懸殊持續拉大……

這一樁樁具體的事情,都藏在朱由校的心裡,如何去巧妙觸碰這些問題,能掌握大義的逐一蓄勢謀變,是朱由校要考慮好的。

“陛下!此事朝廷必須慎重對待.”

“朕打算賜秦卿王命旗牌,領密詔暗查川地,內帑撥銀兩百萬兩,允秦卿於石柱密募精銳兩萬.”

朕心痛啊。

“臣~”

秦良玉動容了,這份沉甸甸的信賴和倚重,令秦良玉心底的那絲狐疑消散了。

大明到底是什麼?

朱由校不止一次的想過。

這份魄力,朱由校唯敢給秦良玉,但凡是換一個人,朱由校都不會這樣。

野心勃勃之輩,在任何一個時期都有,但與之相對的,則是一群崇尚安定,崇尚安穩的肱股棟樑,希望沒有亂世到來。

“臣…叩謝天恩!!”

“!!!”

直到見到秦良玉後,朱由校才明悟了,大明是天下安定的象徵,儘管現在的大明,的確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的確沒有了公平可言。

大明的某些官,張口仁義,閉口道德,一副憂國憂民的嘴臉,可在他們的心裡,何曾在意過底層的死活?

這個隆冬,將有多少人被凍死?

朕是大明皇帝不假,但朕也無法兼顧所有啊,儘管朕先前已經下旨,讓北直隸境內的難民流民,都被各地皇莊收容,可朕保不住所有人不死啊。

內帑撥銀兩百萬兩。

“臣明白.”

“秦卿莫要多言,秦卿乃我大明之擎天柱,若連這點信賴都沒有,朕還要懷疑秦卿,那大明就活該面臨叛亂.”

在秦良玉情緒波動之際,朱由校擲地有聲道:“朕在兵仗局下轄盔甲廠,給秦卿留有鐵甲、棉甲萬套,為確保秦卿歸川之後,不被地方有司所疑,不被地方土司所察,內廷撥銀與各式甲冑,朕會設法分批密運進川。

朱由校繼續說道:“然越是這樣,朕心越難信任啊,朕怕朕看不到的地方,一些人假借天威,做謀私之舉。

秦卿對川地時局清楚,石柱白杆軍乃天下精銳,這也是朕御極之初,在知曉這一狀況後,便譴內監急召秦卿進京的原因.”

“陛下!!”

“此事要做.”

朱由校上前攙扶其秦良玉,在其耳低聲道:“原譴川地境的稅監,在皇考在世時,已下旨傳召歸京,秦卿要儘快歸川,在馬家一族中挑選可靠之輩,將他們全給朕截殺掉,他們在川地做的事情,朕厭之,另把邱乘雲給朕千刀萬剮了,以告慰馬將軍亡魂,此事,天知,地知,秦卿知,朕知,萬莫傳出.”

要說秦良玉心底沒有怨,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可縱使是再怨,可想到秦馬兩族,秦良玉也只能壓著。

秦卿要做的事情,就是密查此事,同時編練白杆新軍,如若真有叛亂,則以雷霆之勢鎮壓之,如若沒有叛亂,則秦卿靜候朕之詔命,以待合適之機,出川援遼,替朕,替大明,徹底鎮壓建虜叛亂.”

只要秦良玉願意的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在石柱宣撫司聚攏起數萬勇壯,川地的那幫土民,跟建州三衛的女真一樣,生活環境都是極其惡劣的,這也造就他們強悍的體魄,真要聚攏一批,就四川那個地方,想列土封疆太容易了。

撥各式甲冑萬套。

在朱由校沉思之際,秦良玉的眼神變了,那股英氣勃發之勢流露出,眼神堅毅的朝朱由校抱拳一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臣的諫言,如若真有此等惡事,那大明恐將生亂,然對待此事,絕不可大張旗鼓的去查,川東地界的局勢複雜,特別是漢土激化的矛盾,是必須要考慮在內的……”

“秦卿所言,正是朕之所想.”

如果川地真爆發叛亂,那危害將不亞於遼地叛亂,遼民還能逃進關,可川民呢?川地真爆發叛亂,那是否會形成連鎖反應?

貴州,雲南,兩廣等地,是否會有人因川地叛亂,而變得蠢蠢欲動起來?那到時西南全境將變成何等模樣?”

這就是大明的擎天柱啊!

朱由校開口道:“朕是最不希望大明亂的,不是說這天下是我朱家的,朕坐在那天子寶座上,而是大明一旦亂了,受苦受難的必是天下黎民,一場薩爾滸之戰慘敗,令無數遼民破家,背井離鄉的逃難進關。

朕心疼啊。

秦良玉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向朱由校,這一刻,秦良玉的內心徹底破防了,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秦良玉沒有被驚住,而是被徹底嚇住了,她想要規勸天子,這份信賴和倚重太沉重,讓她都感到急促。

“朕之一念,能令萬民生死難定.”

朱由校擺手打斷道:“秦卿,川地之安危,朕就託付給你這位擎天柱了,歸川后,定要小心謹慎,地方有司要顧慮,地方土司要提防,如若石柱宣撫司所做之事,被別有用心之人知曉,那秦卿在川地就成眾矢之的了.”

“秦卿請起.”

秦良玉講的這番話,令朱由校的心底生出感慨,儘管秦良玉亦屬土司一員,但秦良玉所站的角度,從來都不是土司,而是真正站在大明的角度。

朕在西山和豐臺大營,給秦卿遴選了一批良將,他們會分批進川,繼而匯於石柱,接受秦卿節制。

見天子態度那般堅決,秦良玉鄭重一拜道。

倘若亂世真將到來,那人命將如草芥的時代,會緊隨其後降臨世間。

朱由校不放心道:“唯有殺了他們,朕才能干預川地,朕才能裁還四川巡撫,川地的惡政該換換了!!”

密查川地之事,朕思前想後,能信任的唯有秦卿。

秦良玉眼眶微紅道,其夫冤死一事,一直都藏在秦良玉的心中,儘管此事最後不了了之,秦馬兩族沒有遭到迫害,但馬千乘的死卻也是白死,而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

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大明在,則天下尚安;大明亂,則天下大亂!

秦良玉沉默了,她甚至不敢想下去,想當初楊應龍叛亂的影響,就讓西南大亂了,儘管那場叛亂最後被鎮壓下來了,可是有太多的人慘死啊,那就是人間煉獄啊!

知曉和平的來之不易,秦良玉是最不願見叛亂出現的。

煌煌大明,不該任奸逆橫行。

看著秦良玉的狀態,朱由校沒有多說其他,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他此刻說再多,那都是假的,他要借秦良玉之手,以截殺稅監之名,繼而換時任四川左布政使的朱燮元,出任四川巡撫之職。

一個秦良玉,一個朱燮元,就是朱由校干預奢安之亂的倚仗,要是這樣都不能強勢鎮壓叛亂,那就證明大明在西南已徹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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