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敕爵厚賞

乾清門。

“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清楚啊.”

齊聚在此的諸有司閣臣、廷臣、京卿等,三五成群的小聲議論,於乾清門輪值的諸上直親衛軍侍衛,一個個神情嚴肅的挎刀而立。

負責禁衛的左都督張慶臻,右都督衛時泰,皆從皇家近衛都督府趕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外朝有司的主要大臣皆至,禁衛安防必須要確保好才行!

看著眼前的諸多大臣,在乾清門外小聲議論著,一個個流露出各異神情,身披三山甲的張慶臻、衛時泰,此刻心情也有些複雜。

遼左奏捷一事,來的太過突然。

這讓二人的心底,想起當初天子召見在京勳貴,提出要做生意的想法,並以遼東戰況為節點,不過在遼左奏捷到來前,涉及天津十三行諸事皆已明確,不少勳貴都開始籌措金銀購置銀股了。

眼下遼左奏捷急遞進京,這更可以打消一些人的顧慮。

“英國公他們來了.”

掃視各處的衛時泰,瞧見不少人朝乾清門趕來,心底難免生出警覺,手放到刀柄處,不過待看清來人時,暗鬆口氣道。

“嗯.”

寡言少語的張慶臻點點頭。

“英國公他們也來了?”

“這與他們何干?”

“天子為何遲遲不召見我等?”

以張維賢為首的在京勳貴,在趕來乾清門之際,議論聲更多了,這些在京勳貴皆穿著蟒袍,沒有理會聚於此的諸文官,張維賢至乾清門時,則選擇脫離勳貴隊伍,朝獨自而站的孫承宗走去。

一個是提督京營戎政。

一個是協理京營戎政。

在這種公開的正式場合,二人站在一起,別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畢竟京營這攤子事,本就需要二人搭夥解決。

“天子還未下詔?”

走到孫承宗的身旁,張維賢垂手而立,那深邃的眼眸掃視各處,語氣平靜道。

“還沒有.”

孫承宗目不斜視道。

“等著吧.”

張維賢回了句話,也沒有再多說別的。

當前這種態勢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齊聚乾清門的眾人皆不知,哪怕是兵部有司也是毫不知情。

兵部尚書王象乾、左侍郎趙彥、右侍郎張鶴鳴幾人,在趕來乾清門這邊後,便保持沉默的站著,尤其是趙彥、張鶴鳴二人,心情就比較複雜,因為牽扯到遼事的奏疏,二人是沒少呈遞。

反倒是王象乾這位兵部尚書,在過去一直想著解決驛傳弊政,沒有向御前呈遞過涉遼奏疏,不過如何解決驛傳弊政,在王象乾心裡已有章程。

此次急遞進京的遼左奏捷,乃是遼東經略府親譴精銳承接,沒有透過各地驛傳,千里迢迢趕赴京城後就直奔午門而去,根本就沒有去兵部有司,這也導致所有在京官員,瞭解到的情況很少,只是知曉遼左奏捷了,這支趕赴京城的隊伍,是從天津三衛靠岸北上的。

“來了!!”

在此等態勢下,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無數道目光齊聚乾清門,就見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乾清宮太監劉若愚,身後跟著數十眾內廷宦官,浩浩蕩蕩的朝乾清門趕來,這讓眾人皆停止議論。

“天子口諭.”

待到王體乾、劉若愚一行至乾清門,乾清宮太監劉若愚上前走了數步,表情嚴肅的朗聲道:“著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於乾清門宣遼左奏捷,欽此.”

宣完口諭的劉若愚,也不管眼前群臣作何反應,就朝一旁退去,而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則捧著一封奏疏上前。

“臣…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通奉大夫,領授王命旗牌,經略遼東,熊廷弼於瀋陽叩首三拜……”

隨著王體乾的朗聲宣讀,齊聚在乾清門外的韓爌、朱國祚、何宗彥、沈、史繼偕、崔景榮、孫如遊、畢自嚴、王象乾、黃克瓚、王永光、張維賢、崔呈秀、亓詩教等一行,個個表情嚴肅的看向王體乾,他們都很左奏捷的情況到底怎樣。

“自天啟元年元月始,遭受建虜猖獗襲擾沈、蒲、撫等遼左前沿影響,遼東上下唱衰者如雲,遼東軍心尚定,然民心不穩,故有宵小之徒趁亂牟利,以致遼左、遼南、遼西分轄諸衛糧價激增,臣每知此等狀況,無不感到氣憤,然想起陛下先前所頒中旨,為遼東整體之安穩,故而強忍……”

這是遼左奏捷?

聽著王體乾所宣奏捷內容,乾清門外所聚眾人,不少在心底生出疑惑,正常來說,涉及到奏捷內容,應簡單闡述情況後便直入主題。

可熊廷弼親書的這封奏捷,卻從建虜進犯遼左開始,這也不由得有人生疑,可是有一些人卻聽到了不尋常之處,天子果然在很早的時候,就暗中干預遼事了。

熊廷弼的這封奏捷寫的很細,是以備戰、迎戰、轉攻三個階段來寫,用相對簡潔的方式詳細闡述,繼而明確建虜進犯遼左前後,在遼東這片土地上,到底都發生哪些事情,究竟為何而發生。

“……天啟元年三月十三,如陛下所判那般,建虜奴酋努爾哈赤親率建虜叛逆,對我遼左展開進犯,臣自知遼左急遞軍情後,便統籌戍遼諸軍各部,以牽制建虜主力,扼守遼左前沿為主,確保陛下親定兩路平虜策,臣雖在瀋陽前線,不知乘船渡海之戚秦偏師精銳,是否嚴格貫徹陛下借藩屬朝鮮之路,迂迴閃攻寬甸諸堡,繼而以殺奔建虜賊穴赫圖阿拉,但臣深感陛下之決策英明,特在建虜初犯遼左之際,以解決瀋陽、遼陽等地宵小之徒,以安穩己部軍心……”

什麼!?

聽到這裡的眾人,此刻都不淡定了,他們中的一些人已經想到,天子可能私下已干預遼事,卻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場遼左大戰的背景下,距遼東相隔千里外的天子,居然制定了平定建虜的策略,而且還是兩路平虜。

所以當初奉中旨援遼的諸軍,從一開始就明確各自部署,圍繞尚不確定的戰情,堅定的分赴各地,以達成天子謀成的戰略部署嗎?

這未免太可怕了吧!

想到這裡的眾人,一個個在震驚之餘,不少都生出敬畏,倘若熊廷弼所呈遼左奏捷,真是按著天子所想促成的,那當今天子不止尚武,而且懂兵,這……

“自天啟元年三月中,在不知戚秦偏師精銳戰況下,圍繞遼左各處戰場,各部堅守所領陣線,與建虜各部展開激戰,期間發生種種突發戰況,幸得天佑大明,沒有導致陣前兵潰之惡劣局勢……”

王體乾讀的很快,熊廷弼這封遼左奏捷寫的很細,聚在乾清門外的眾人,一個個聚精會神的聆聽,生怕漏掉一些關鍵戰情,以至不瞭解遼左最真實的戰況。

而就在王體乾宣讀之際,彼時的乾清宮正殿外。

“皇兄,這場遼左奏捷算得上是大捷嗎?”

朱由檢表情有些複雜,緊跟在朱由校身旁,不時看向乾清門方向,講出心中所想,“畢竟遼左這一戰,我軍折損眾多將士,特別是奉詔援遼的主力,不管是陳策、童仲揆所統主力,亦或是戚金、秦邦屏所統偏師,傷亡都是很大的.”

“算!”

朱由校停下腳步,眼神堅毅道:“能把建虜賊穴赫圖阿拉攻破,殺掉那麼多壯丁,虜獲建虜高層眾多家眷,特別是奴酋努爾哈赤的繼室烏拉那拉·阿巴亥,還順勢將鴉鶻關一舉收復,只這樣的戰績,戚金、秦邦屏二人,朕必敕授伯爵!”

“而在此等背景下,熊廷弼他們能夠堅守遼左前線,縱使蒲河、撫順等地前沿,被建虜以水攻破之,期間戰死大批健兒,為堅守瀋陽要地,選擇在渾河與建虜展開激戰,期間又戰死大批健兒,直至建虜知曉後方突發戰況,加之戚秦偏師攻破鴉鶻關,以至遼左前線戰局逆轉,攻守易勢.”

“在此大變數之下,熊廷弼堅決專攻的意志,為我軍收復蒲河、撫順所、懿路所,甚至陳兵撫順關,以死戰之勢收復撫順關,這無不彰顯我大明之雄威,此役,前後縱使戰死數萬眾健兒,重傷者不計其數,但熊廷弼的一尊侯爵,朕必給之!!”

講到這裡時,朱由校垂著的雙手緊攥,熊廷弼所呈這封遼左奏捷,不僅言明期間的種種作戰,更將先後戰死的將士,受傷的將士悉數呈報,遼左這一戰,大明戰死數萬健兒啊,這是數萬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不過朱由校在看完這封遼左奏捷,卻將這些具體傷亡劃掉,不讓王體乾在宣讀時言明出來,這不是朱由校不想負責,而是朱由校要順勢做件大事。

朱由檢面露憂色道:“可是皇兄…您以中旨的名義,要敕授大批爵位,還要重設子、男兩級爵位,恐乾清門外所聚諸臣聽後,必將……”

“反對?”

朱由校眼神凌厲,語氣鏗鏘道:“他們有什麼資格反對,想反對可以,把那些為大明戰死的健兒復活,朕願意聽他們所言,如若不然,誰他孃的敢反對,那就都滾去遼前做卒戍守明疆吧,否則他們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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