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發現不能一舉制勝,互相略一示意,十分默契的散開,開始逐個上前虛張聲勢。

很明顯,這是知道硬取不成,便打算進行車輪戰,意在耗盡黑衣人體力。

隨著時間推移,黑衣人身形明顯慢了下來,有幾次迴轉不及,被人割破幾處衣角,只得邊戰邊退。

眼看著那些人離自己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顧清悠嚇得屏住呼吸,只盼他們專心打架,千萬別發現自己。

許是聽到她心聲,黑衣人果真就往她相反的方向跑去,灰衣人窮追不捨,很快,兩夥人便遠離了她藏身的位置。

確定人都走完,顧清悠貓著身子迅速離開,不想附近多灌木,地上佈滿枯枝,即便再小心,還是弄出了聲響。

習武之人耳聰,走在最後的兩名灰衣人敏銳回頭,竟齊齊調轉方向飛奔而來。

顧清悠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下意識便撒腿狂奔,只祈禱兩人還記得自己正在打架,能放過她一個路人。

然而事與願違,她清晰的聽到身後兩人向同伴發出低喝:“在這裡!”

剛剛去圍攻黑衣人的那夥人聽到招呼,竟紛紛調轉,一齊朝著這邊奔來。

顧清悠來不及細想哪裡不對,足底被碎石割破,每一步都帶著鑽心的痛,正暗道我命休矣,本以為會趁機逃脫的黑衣人見狀,竟忽然暴起,一套劍花擋住那群人,對顧清悠道:“小姐快走!”

雖不知道他為何會捨命相救,卻知道現在決不能拖後腿,顧清悠咬緊牙關,忍痛走向一處斜坡,閉眼滾了下去。

她已經跑不動了,滾著總比走的要快些。

黑衣人早已是強弩之末,猛然爆發後,腳步逐漸虛浮,手中長劍也變得沉重無比,每揮一下,都要喘幾口粗氣,灰衣人見狀不再戀戰,分出幾名同伴將他纏住,另有兩人飛速朝著顧清悠逃跑的方向追去。

千鈞一髮之際,黑人忽然下定決心般,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吞下,方才萎靡下去的身體竟然重新迸發勃勃生機,再次揮劍斬入敵群,很快便將圍攻自己的幾人解決掉。

顧清悠摔得暈頭轉向,並沒有看到那邊情形,正要起身,頸間已經被冰涼的劍尖抵住,看來今日,是逃不掉了。

藉著誇大的衣袖遮掩,她將從車上扯下的荷包蓋在枯葉底下,希望能給薛蘭留點線索,就算死,也得讓老媽找到自己屍體不是?

呲~~

就在她閉上眼睛放棄抵抗的時候,遠處空氣彷彿被什麼刺破,緊接著,是利器進入血肉的悶響,頸間的涼意忽然撤去。

顧清悠愕然睜開眼,就看到兩個灰衣人瞪大雙眼,直直倒在了她的腳下。

而他們的身體,正被一柄長劍從心臟的地方刺穿,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被串聯在一起。

下一秒,身體被一人包裹,帶著風塵僕僕的倦意,和失而復得後怕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悠悠,我來了。”

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昏迷前,顧清悠下意識的呢喃道:“霜降~還有霜降~”

痛,腳底痛,渾身痛,火辣辣的痛。

好像整個人都掉進一場看不到的漩渦裡,漂浮,沉淪,時冷時熱,靈魂似被無形的東西拉扯,意識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如何?”

是一道清冽的男聲。

旁邊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有道蒼老的聲音斟酌說道:“這位姑娘似乎中過迷香,又體力殆盡,身上多處傷口發炎,再加上驚嚇,所以引起高熱,須得好好調理一番。”

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紙張輕響,“徐以粥水喂之,再照老夫開的方子繼續藥浴七日,應當就痊癒了。”

先頭的男聲略一低沉:“應當?”

“額~”

大夫有些為難的看看床上女子,雖說她受傷不重,但腳上被割破以後,傷口不小心染了毒草的汁水,否則也不會昏迷三天還未醒來。

只是眼前這位面若冠玉的貴公子從把人送來就一直冷著臉,這三天更是衣不解帶守在床邊,可見對姑娘十分看重,索性她踩到的毒草毒性不大,他不忍公子憂心,便將中毒的事省略了。

眼看要被質疑醫術,大夫不得不道出實情,男子先是眉頭緊鎖,待聽說毒性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便也不再多言,微微點頭,對身後人道:“送大夫回去吧。”

大夫忙收拾藥箱,一把年紀走的健步如飛。

顧清悠醒來時,房中一片幽暗,暫不能視物,但身下柔軟的錦被和淡淡的檀香,讓人心裡無端踏實下來。

她記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清潤不失疏離的嗓音,像極了宋恆業,轉念想到他如今還遠在邊關,又自嘲一笑,還真是言情小說看多了,竟會產生那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如此昏昏沉沉了幾天,那男子並未再出現,每日只有個半大丫頭照顧她的起居,第五天上,顧清悠終於徹底醒,便想下地走走。

一旁邊的小丫頭粗布拙衫,但乾淨伶俐,見她想出門,立刻搬了繡墩放在門口。

顧清悠瞧著她手腳利落,也不多話,心下喜歡,問道:“你家主子是誰?可知他去哪了?”

方才張望一下,不知這院子有幾進,只能看到她們現在身處內院,雖然不算奢華,但物件傢什都做工考究,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別苑。

流落在外幾天,她得趕緊往國公府送訊息報平安。

可這幾天,除了小丫頭,再不見有其他人來過,而小丫頭也從未主動開口,她只好主動詢問。

誰想小丫頭聽到她的話,指指自己嘴巴,又擺擺手,竟只能聽不能言。

可惜了這麼好的小姑娘~顧清悠心生同情,又道:“那這裡可還有其他人在?”

這麼大的院子,總不會只有她們兩個吧?

小丫頭遲疑的搖了搖頭。

這下顧清悠詫異,竟然果真只有她們兩個?

那這幾天的吃食用度,都是哪來的?

可瞧小姑娘的樣子,她應是問不出什麼,感覺腳上的傷口已差不多痊癒,便抬腳往院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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