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業挑眉,似是在問為何無端提起此人。

她總不能說因為長樂一場夢吧,在一個鐵血將軍面前,顯得太過荒謬可笑。

可往往有些貌似微不足道的人,正是關鍵所在,她不想錯漏任何可疑的地方。

“額~我是想著,前面葉瀾跟長樂的婚事沸沸揚揚,會不會他心有不忿,聯合不軌之人報復秦王府?”

這理由太過牽強,畢竟葉瀾除了身份長相,實在沒有其他能拿出手的地方,哪個沒腦子的人會想到跟他合作?

但這會兒她想不到更好的說辭了。

宋恆業卻認真思忖了她的提議,最後點點頭:“也並非沒有可能,我這就著人去查。”

“時候不早,我們要即刻動身回京。”

我們?

這意思,是帶她一起回去?

生怕他反悔,顧清悠趕緊朝外疾走:“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走吧!”

太久不見老媽跟霜降,她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結果興沖沖出門,她看著門口的兩匹馬傻了眼。

宋恆業跟步填都是騎馬來的,為了不暴露行蹤,這裡並沒有馬車。

她還在望著兩匹高頭大馬糾結,身子已經突然騰空,下一刻,安安穩穩坐在了馬背上。

“抓好。”

身後是男子四平八穩的聲音,顧清悠緊張的繃直了身子,但隨著馬兒跑動,還是不可避免肢體的碰觸,夏日意料單薄,以至於她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雖說宋恆業救她回來到時候就抱過了,但好歹她當時是昏過去的,如今在清醒的狀態下親密接觸,多少有些尷尬。

宋恆業低頭看向她粉色的耳廓,兩手圈的更緊,不得不跟她稍微保持了距離。

心跳的太快,怕唐突佳人。

因為緊著趕路,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月上柳梢時,終於踏著夜色到達了國公府。

薛蘭早就等了半天,只是礙於身份,只拉著顧清悠的手一看再看,確認女兒已經活蹦亂跳,堵在胸口的惡氣才稍稍消散些,罵道:“都怪孟閆那個混賬,娘真恨不得親手打死他!”

原本見到老媽應該開心,可在看到薛蘭鬢角出現的幾根白髮,顧清悠鼻頭就紅了。

“都怪我不好,讓母親擔心了。”

“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顧清悠回頭,就被霜降一個熊抱,小炮彈一樣差點把她撲倒在地。

“慢些慢些,你身子怎麼樣了?傷口還疼嗎?”

顧清悠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忍不住捏捏她小臉,霜降受傷比她重,但好在自小勞作,身子骨強健些,因此恢復的比較快,這會兒又活蹦亂跳了。

霜降像小狗一樣抱著她蹭蹭,哽咽著開口:“奴婢早就好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顧清悠給懷裡的小丫頭順順毛,還想再煽情幾句,霜降已經已拉著她奔到飯桌旁,興奮地指著滿桌子的飯菜道:“小姐你看,我給您準備了好多好吃的!你在別苑這段時間,肯定早就饞壞了吧!”

這段時間因為養病,顧清悠確實吃的比較清淡,再加上趕路,大半天沒吃東西,這會兒聽著霜降報菜名,口水像洩了閘一般呼呼往外冒開了。

薛蘭見女兒眼巴巴的咽口水,又是好笑又心疼,忙不迭拉她跟宋恆業坐下,自己顧不得吃,而是左右開弓將兩人碗裡塞得滿滿當當。

“恆業去西北也吃了不少苦吧,人都瘦了一圈,快多吃點補補!”

宋恆業端坐在桌前,看著自己面前小山一般的佳餚,心中湧過暖意,再看悶頭苦吃的顧清悠,冷峻的眸子溫柔幾分,對薛蘭溫聲道:“謝謝母親。”

薛蘭樂得合不攏嘴,見女兒吃的臉都要塞碗裡,有心提醒她注意形象,想了想還是沒忍心。

“悠悠,你被那孟閆擄走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為何恆業遇到你時,你會孤身一人在山上?”

顧清悠想起山上那姐弟倆,她們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如今回京,該派人去好好置謝才是,於是將山寨突起大火,自己昏迷後被陌生女子救起的事說了一遍。

宋恆業自兩人重逢便未出聲打擾,聽到這裡不由道:“照你所言,那女子住處離山寨並不近,她怎會那麼湊巧救了你?”

顧清悠初聽女子說辭也存了這般疑惑,可她與女子素不相識,離開時女子也不曾阻攔,實在不像有何不軌。

薛蘭冷哼道:“這個簡單,悠悠可還記得那女子住處,只要派人將她捉來一問便知。”

不怪她草木皆兵,畢竟哪有良家姑娘住在山裡的?而且出現的時機又如此蹊蹺?

若說沒有其他圖謀,她才不信。

顧清悠怕她來真的,忙打消她的疑慮,說道:“我看那姑娘也是可憐人,說是為了躲避仇家才住進山洞裡,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打擾了吧。”

前段日子她已經託步填帶了東西去置謝,可去的人回來稟報說,那處山洞已經空了,想來女子覺得暴露行蹤,所以提前搬走,顧清悠心裡除了感謝還有愧疚,想著回京以後,再派人慢慢去尋,來報答女子恩情。

正吃著,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旁響起,驚的顧清悠一口蹄髈差點噎在嗓子裡。

“顧清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廳裡三人抬頭,就見宋成業滿臉驚喜的跑進來,因為走到太快,險些被門檻絆倒。

他險險穩住身子,也不覺尷尬,小跑到桌前仔仔細細打量著她,見她安然無虞,才憤憤道:“你不是挺聰明彪悍的嗎?怎的在自家門口都能被人擄了去?”

薛蘭一聽不樂意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若是餓了就一起吃點,不餓就滾回自己院子!”

宋恆業淡淡抬眸看他一眼,頷首道:“大哥。”

宋成業彷彿才看到他,從嗓子裡哼哼一句算是應了,見他緊緊坐在薛蘭身邊,看起來倒是比自己更像親兒子,心頭一酸,本來不怎麼餓,卻還是撩起袍子坐了。

侍候的丫頭見他黑著一張臉,忙添了碗筷退開,生怕被他拿了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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