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混戰,依舊沒有停止。
身處鳳凰焰中的魔曉眉頭緊皺,它有些厭煩的抬手,霎時,密密麻麻熾熱金焰如疾馳山風席向包圍圈!
四名光妖倆界中階帝尊老手瞳孔暴縮,洶湧鳳凰焰威壓下,竟齊齊倒退千米,忌憚凝望青年周遭熔岩烈焰。
“四個中階天驕打我一箇中階半天,就這麼慫了?”
“在場諸位也不過如此。”
“敢問可有意見?”
魔曉冷笑,伴隨周遭澎湃靈力纏繞席捲天地,霎時,煌煌沉重天威化作只無形大手,重拳揮出籠罩向四者!
熔岩中。
一尊萬米高猙獰虛影手持刀槍斧刃從中凝聚而出,那碩大的熾色熔岩眸子裡,密佈不屈驚天怒意!
猶如高高在上,俯瞰螻蟻的熔岩暴君。
“不好!”
“這等威壓,是中階巔峰帝技!!!”
“速速聯手!”
四名上一屆老帝尊面色漲紅目露驚駭,紛紛不再藏著掖著,各色壓箱底帝技轟鳴施展而出!
這一刻。
天地為之驚鴻。
“嗡!”
劇烈的爆炸使的空間震顫不已,就連穹頂交戰的三名中期巔峰老牌帝尊也不禁為之側目。
數息後,待煙消雲散。
四名帝尊凝重定睛打量,只見攻破那尊萬米虛影后,一尊數千米熔岩巨牆浮現,又重新擋住帝技衝擊。
“咔嚓!”
熔岩巨牆破裂,魔曉冷著臉從中踏出。
抬首凝望不遠處狼狽飛來倆道魔影,遲疑會,他發出冷哼,抬手轟出道熔岩柱替劍鋒、凌霄二者開道!
四名中階帝尊下意識躲閃,然只見眼前一花,倆道身影急匆匆從身畔掠過奔至魔曉。
“要聯手麼?”
劍鋒無視肩膀上深可見骨疤痕,六瞳看向面前魔曉。
魔曉聞言沒有回話,抬手又轟出道熔岩柱射向對面。
三對八。
我方一名中階,二名初階巔峰。
敵方四名中階,四名初階巔峰。
可打!
魔曉眸子閃爍,身纏燃天鳳凰焰,主動殺向八名光妖界天驕帝尊。
劍鋒與扛著長槍的凌霄帝尊咧嘴一笑,一左一右緊隨其後…
……
見下方如此激戰,竟隱有搬回頹敗之勢,光界持劍女子目光一凝,她凝氣化音傳至瘋狂轟擊墨竹的妖界蛟河耳畔,“穿紅衣玩火的挺能打,你去幫忙,我來拖住墨竹。”
聞言蛟河眸子微眯大致掃視,很快他面容難看,手中三叉戟奮力橫掃墨竹,轉而脫離戰場一聲不發掠向魔曉三者!
深淵界雖然風評不好,但能打的青年生靈屬實強悍。
蛟河瞳孔爆射寒光,伴隨濃郁的血氣噴湧,整個妖瞬時化作尊萬米血色蛟龍!
“是蛟河老大!”妖界幾名青年帝尊目露驚喜。
“退下。”
“免得夜長夢多,你們八個把那倆個螞蚱廢了。”
劍鋒與凌霄面色泛苦。
可真狠啊。
四名中階,四名初階巔峰來打倆名初階巔峰。
這種混賬話叫蛟河的也能說的出來。
本以為投奔魔曉這能抱一會大腿,沒想到對面竟也出動大腿。
還是中階巔峰的老大腿!
跑!
雙方對視一眼,齊齊看出意思,二話不說在八名光妖倆界帝尊眼皮子底下溜走。
“追!”
“這麼能跑。”
“非的把那倆小子五肢盡斷!!”八名光妖倆界帝尊目露冷芒…
穹頂。
魔曉目露凝重。
對面手持三叉戟身披鱗甲的蛟河,妥妥的練體者!
中階巔峰練體者!
一身澎湃的洶湧氣血,甚至比那名曾打敗自己的還要強。
“嗡!”
他抬手轟出道千米粗熔柱爆射向蛟河。
而面對襲來的攻擊,蛟河面露平靜,任由金色熔柱轟在身軀。
在魔曉的注視下。
暴虐的鳳凰焰開始在對方體表燃燒,猶如附骨之蛆,可很快,那鳳凰焰突然熄滅,露出內部完好無損蛟河。
拍了拍鱗甲上面灰塵,蛟河瞳孔微眯,轉而露出冰冷笑容自言自語,“十大深淵魔體鳳凰焰倒挺有意思。”
“可惜。”
“本尊貌似天克你。”
傾聽的魔曉瞳孔微縮,恍惚間,他似乎想到什麼,眸子變的凝重無比。
蛟河有些神經質,依舊自言自語,徹底把魔曉當成聽客。
“魔體這玩意,是挺好用。”
“我母親曾在星空中被擄掠販賣到你們深淵界,淪落成特殊奴隸,待她被救回,卻悲哀的懷有個不知是誰的孽種。”
“受到深淵骯髒血脈影響,機緣巧合之下,我誕生了,且同樣具有你們深淵所謂十大深淵魔體。”
“十大深淵魔體,極陰冥河。”
“嗡!”
蛟河仰天狂笑,身軀周遭霎時浮現萬米血色冥河,那血色冥河肆意奔湧著,侵吞周遭空間內每一寸事物。
就連虛空燃燒的鳳凰焰也被侵蝕殆盡。
“我恨你們深淵界。”
“倘若不是在時域。”
“本尊早就把你們這些所謂的青年天驕土雞瓦狗屠戮殆盡,一點兒也不留。”
“呵呵,你不去恨擄掠販賣你母親的人,反而恨深淵,一邊說著討厭深淵,一邊卻用著深淵的饋贈魔體。”
見蛟河面色平靜,魔曉又飆出句嘴炮試圖激怒對方,“雜種。”
話一出,蛟河面容當場沉了下去,腦袋上青筋暴起。
“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它發出暴喝,操縱身畔極陰冥河席捲向半空魔曉!
魔曉同樣不甘示弱。
即便知道自身不是對方對手,他也不願意求饒認輸。
“嗡!”
眼見一黑一紅倆者攜帶滔天駭人巨浪即將觸碰撞擊,虛空不遠處,一尊萬米詭異金色怪異佛影陡然浮現!
那虛幻佛像佛又像魔,明明身纏萬丈金光,面容卻又可憎猙獰,嘴生獠牙,裂開的胸膛中,清晰可見枚跳動金色巨心。
“啪!”
萬米佛魔面上噙著怪異笑容,轉瞬抬掌拍在蛟河身軀以及周遭極陰冥河之上!
“轟!”
巨峰在震顫。
猝不及防的蛟河當場被拍在巨峰內部,那數千米深掌心格外恐怖。
金色的佛魔曇花一現,很快又分崩離析消失不見。
像是失去某種支撐一般,沒電了。
魔曉似有感知,抬首凝望蒼穹雲霧,只見那裡,一席毛絨白袍青年緩緩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