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料子我準備切一刀,輸贏還未定呢,我當然不會道歉了。

我拿著手電筒,在料子上打燈,看著料子裂痕的走向,裂痕百分之百會進去的。

大裂很多啊,我找不到一個可以完美規避裂痕的位置來切,因為有七八條,你沒辦法規避的,而且還有交匯的地方。

這就很頭疼,雖然我不服啊,但是,我還是想切贏啊。

我這個人得實事求是,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去毀掉幾個億的東西,這是非常不對的。

我問葉師父:“葉師父,你說怎麼切合適?”

葉師父摸著料子,琢磨了一會,就說:“這種料子是鵝卵形的,不管有沒有裂,你都只能豎著剖啊,你橫著切,就是切圓骨垛了,面積小了,而且,橫著切,也不可能規避裂啊,所以,你只能豎著切了,現在想的應該不是怎麼規避裂,規避裂只能等切開之後看裂下刀取貨了,中間切吧,切片沒必要,沒有切片的條件,如果裂實在太多,對切,還可以保擺件。”

葉師父的建議很中肯,都是從專業的角度出發提的意見。

我說:“行,對切。”

我說著就讓幾個人把石頭給抬上切割機,然後開始固定位置,料子從中間對切。

固定好之後,我直接蓋上蓋子,開啟按鈕,我也懶得喊了,沒心情。

直接切。

切割機響了,所有人都興奮地站在一邊看著。

楊懷明跟楊志傑十分地期待,但是燕姐都愣住了,他不停地看著那個什麼周師父,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呢。

我不可否認啊,這個周師父,是有兩把刷子的,這說話的專業角度,是很刁鑽的,他是那些古文夾雜著白話文的,該你聽懂的,他讓你聽的懂,該你聽不懂的,他就讓你聽不懂,所以,就讓你覺得,他這個人很厲害。

但是,我太清楚這些騙子的手段了,這些都是話術,都是用來讓你信服的手段,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錢。

我可不能讓他踩著我爬上去,讓所有人都信他。

不是我對他有偏見,而是,就王麗這種女人,她一個社會女青年,不正幹,吃喝玩樂,不負責任任性的小女人,你說她能認識什麼真正的大師?

這種騙子,就喜歡騙她這種小姑娘,因為沒什麼社會閱歷,又驕縱,好騙呀,幾句話好話一說,連帶著點玄乎的,你不就相信了嗎?

但是想騙我,太難了,我就不會信。

我們就在這等,那個什麼周師父,也探著腦袋看,稀奇的跟見什麼寶貝似的,沒見過。

就這見識,還大師呢,我是一百個不信。

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著結果,這石頭一切就是一個多小時,因為石頭太大了,而且種很老,所以很難切。

這切了一個多小時才給切開。

機器停了,楊懷明跟楊志傑就急不可耐的去開啟機器,一陣煙霧繚繞的,我拿著水管沖刷一下,把煙霧給沖刷下去。

楊志傑跟楊懷明都急不可耐地把石頭給放在地上。

“滿料,滿料……哈哈,就是滿料……”

楊懷明激動地語無倫次的,楊志傑也開心地嘴巴都裂到腦後門去,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我看著光滑如鏡的切割面,我腦子有點暈乎,這就像是藍色的天空似的,滿料。

天空上有七八條裂痕貫穿,肉眼可見。

但是見了鬼了,這裂痕,居然沒有細裂,這麼多裂痕進來,居然一丟丟細裂都沒有,這是十分可怕的。

是,我之前預估到了,這些斜著的裂紋,是會斷裂的,但是,也不可能每一條都斷裂吧?

但是,就是見了鬼了,真的就沒有。

我拿著手電打燈,立馬就聽到一陣驚歎聲。

“哇!”

整個廠房裡所有人都被這漂亮的顏色給驚豔到了。

這天空藍就是漂亮,清澈猶如湛藍的天空,不帶一丁點雜質,真是美的不像話,裂痕都是大裂,完全可以規避,不影響取手鐲。

我數了一下,七條裂,整整七條裂,居然都是貫穿性的大裂,有交叉,但是交叉點後面也可以取手鐲。

真是難得呀。

藍水翡翠是翡翠玉石中的少見品種,其顏色和透明度似海水之藍色,似藍色之幽靈,似高檔海藍寶石之奢華,使人感覺有靈性之寶藏,美麗而富有遐想,的確靚麗誘人。

這個時候楊懷明激動地說:“這料子,多少錢啊?”

燕姐拿著鐲圈丟上去,用手指丈量,估算了一下,隨後就說:“玻璃種的料子本來就200萬一只好賣,又帶天空藍,至少250萬,這料子,至少取150只鐲子完全不是問題,剩下的,就是做福瓜,也得有幾千萬,滿打滿算,咱們回本了,至少五個億往上了,但是要全部吃掉,還是得去喝酒啊。”

聽到燕姐的話,楊懷明激動地跪在地上了,抱著石頭死命的親起來了。

楊志傑鄙夷地說:“瞧你那出息,你可真夠丟人的。”

楊懷明興奮地說:“賺錢嘛,丟什麼人呀……不寒磣,不寒磣……”

所有人都哈哈笑起來,被楊懷明給逗樂了。

但是這個時候王麗笑著說:“喲,這是賭贏了吧?哎呀,這下,是不是有的人要心服口服呀?某些人,是不是還想硬著頭皮呢?”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陰陽怪氣的,真是給我氣個半死。

我看著那個周師父,他也得意地笑著說:“年輕人,命裡都有,我都看準了,你就是個白手起家的命,你註定了家財萬貫,不得不服的。”

這話說的,我心裡真的是毛躁的很,嘿,我他媽的,還真的就不服了我。

我笑著說:“你還真的就錯了,這料子,跟我沒關係,不是我賭的,怎麼能叫我的財運呢?”

聽著我的話,楊懷明立馬說:“軍哥,要不是你給我們看,我們還真的不敢切,我們打算開個窗給賣了的,你就是我們的貴人呀。”

我聽著就使勁地拐了一下楊懷明,疼的他直叫喚,跟我唱反調呢這是?

真是氣死我了。

王麗很得意地說:“哼,有些人,就是大男子主義,要面子,行了行了,誰叫你有錢呢,你不服,其他人服就行了。”

他說完就看著張淑嫻,很得意地說:“他大姨,你信嗎?”

張淑嫻立馬說:“我信,我信,我肯定信呀。”

那王麗又看著我媽,十分得意地說:“阿姨,你信嗎?”

我媽看了看我,雖然看到我臉色難看,但是還是說:“肯定是要信的,我兒子命,就是好命。”

王麗又得意地看了看其他人,笑著問:“你們信嗎?”

王可平跟王玉民其他人,都死命的點頭,一副信服的樣子。

我看著就心裡惱火。

嘿,還真他媽叫這騙子踩著我腦袋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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