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切石頭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臉,那賊噁心。

這話,意圖很明顯,就是要紅包啊。

這切石頭的人,就有這種人,看到你出了好的料子,就眼饞著問你要紅包。

這種人,你不給他,你等著死吧,料子準他媽能給你切的亂七八糟的。

這給紅包呀,是一種彩頭,但是,得自願,你問人家要,那就有點不太舒服了。

倒不是我心疼那幾個錢,只是不舒服那種態度。

你看看人家么叔,人家切的好不好,人家不多說一句話。

你給不給紅包,看你自己的氣度。

我笑著說:“行,給……”

我直接拿著一百塊錢塞過去,他立馬就像是嫌少似的,跟我說:“兩百,好事成雙嘛。”

這話,讓所有人都很不爽,你他媽的明碼標價的切石頭,現在還要紅包,給你了,你還嫌少?

燕姐剛要說話,我立馬又出來一百塊錢,我笑著說:“麻煩你了師父。”

我說完又拿出來一包煙塞給他,他這才滿意地笑著點頭。

燕姐立馬看著我,想說什麼,我立馬搖了搖頭,得罪誰,都別得罪這切石頭的師父,真的,他決定不了你的生死,但是,他能決定石頭的生死,這好料子,都能給你幹廢了。

為了這幾百塊錢,幹廢一塊料子,不值得的。

我趕緊看料子,這料子的視窗,漂亮呀,打燈,槓味立馬就起來了,那綠油油的感覺,讓人覺得,像是一塊綠色的寶石鑲嵌在石頭裡,那種水,真的印證了一句話。

龍到處有水。

我笑著說:“朱老闆,拿你手上的戒指,來比一比。”

他立馬把手指上的戒指給摘下來,然後放在石頭上,我笑著說:“怎麼說?”

朱全友都看傻了,他撓著頭說:“我靠……你也太牛逼了吧?這麼大的料子,可以做多少個這樣的戒指?這個戒指四百萬呢,就這,還是打折的價格,我的天吶,這塊料子,值多少錢?過億了?這都是我的吧?”

我聽到他的話,就笑著說:“兄弟,過億不過億我不敢說,但是,就這個視窗,他至少是十倍的漲,這他媽就是賭石,一刀窮一刀富,現在,能感受到了吧?”

聽到我的話,朱全友立馬不由自主地咧開嘴笑起來了,那眼神裡,都是貪婪地感覺。

他指著石頭。笑著說:“我靠,你,你怎麼看出來的?你這也太牛逼了吧?你怎麼就知道,這石頭,能,能出翡翠呢?那,像你這樣,你不是發大財了?”

朱全友這是被鎮到了,這就是賭石的魅力,不管是誰,不管你是做什麼生意的,你第一次來賭石,遇到這種料子,你都會被震撼到的。

什麼生意,來一刀,分分鐘就能漲十倍呀?幾乎沒有,這就是一刀窮一刀富的魅力。

但是,這種魅力,只針對朱全友這種剛入行不懂翡翠水深淺的菜鳥,一旦你入行久了,知道這裡面的水深火熱了,你就會知道,這些表現,都是表面的,他或許能讓你賺個小錢,但是,賺不到大錢。

甚至,這些小的表現,還會害的你傾家蕩產。

我今天,就是要用這個小的表現,來套路朱全友。

我笑著說:“朱老闆,這料子,460萬,拿出去好賣,發不發大財,我不知道,但是,這塊石頭,做個彩頭,交我這個朋友,我想,應該夠誠意了吧?”

聽到我的話,朱全友立馬笑著說:“夠,夠……夠誠意……”

我看到他眉開眼笑地臉,我立馬笑著說:“那,咱們喝酒去?”

聽到我的話,朱全友剛想說話呢,那個切石頭的師父就笑著說:“擦漲不算漲,得切呀,不切一刀,你也不好賣……”

這話一說出來,我心裡就很不爽了,這狗日的,想壞我的好事啊?

我他媽笑臉給足了,紅包也不少你的,還給你一包煙,怎麼不懂怎麼做人呀?

為什麼要給你一包煙呀?

就他媽是要你把嘴巴給閉上,你他孃的,拿錢是拿錢,但是不懂規矩,就得抽你了。

這話讓朱全友立馬奇怪地問我:“什麼意思啊?什麼擦漲不算漲?什麼不好賣?”

那切石頭的師父立馬笑著說:“這石頭得切開了,才能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你光擦個皮,看著好看,沒什麼用,萬一切開了裡面不是這樣的呢?那不就完了嗎?你460萬是漲了,但是誰買呢?你是第一次賭吧?你不懂這個行情。”

朱全友立馬看著我,有些詫異,他笑著說:“兄弟,所以,你這是……我感覺啊,我感覺,你是不是在套路我啊?”

所有人都很不爽地看著那個切石頭的師父,這個人也無所謂地笑了笑,抽著煙,屁都不放一個了,這人,就是一個字,貪,這他媽的,開個窗就拿兩百紅包,這要是切一刀,能拿多少呀?到時候,還不是他漫天要的呀?

這種人,平時欺負老緬欺負慣了,就專門靠著給這些老緬切石頭,問他們要紅包肥日子呢。

我們幾個人是生人,第一次來,所以,他做的就是一錘子買賣。

我笑著說;“朱老闆,做什麼生意,都是有風險的,這一刀窮一刀富更是這樣,現在這料子,你拿出去,絕對能賣掉,460萬,絕對好賣,你要是切一刀呢,還真的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有可能,這料子裡面不是這樣的,會變成其他的料子,當然了,切一刀,咱們也有可能再漲十倍,這都是說不定的,我呢,這個人做事比較穩妥,我勸你呀,這料子,拿出去賣,我可以幫你聯絡朋友……”

我還沒說完呢,朱全友笑著跟我說:“還能漲十倍?那咱們沒有理由不切啊,我這個人做事就比較貪,能賺多少錢,就一定要往死裡賺。”

他說完,那笑容,就變得嚴肅起來了,他真的不傻,這個該死的切石頭的嘀咕了一句,他立馬就知道,我在套路他了。

我立馬笑著說:“那,咱們切一刀?”

聽到我的話,朱全友立馬笑著說:“那就切一刀。”

我立馬轉頭看著那個切石頭的師父,我咬著牙說了一句話。

“那就給我們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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