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宏毅的目的就很明確,就是想趁著楊建新困難的時候,往死裡捅楊建新一把。

這不能說他不仗義。

他們是競爭對手,人家的品牌在咱們省一直進不來,都是楊建新在壟斷,這裡面跟江湖仇怨跟人恩怨有關係。

應該是他們公司的目的性很強。

一個省的建材需求呀,楊建新靠著在咱們省做建材,積累了十幾億的身家,這個市場,讓人眼紅呀。

當然了,還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我一個沒上過什麼學的農民,我也不太懂。

人坐下來之後,我就笑著說:“朱老闆,你請坐。”

我來開邊上的位置,讓他坐下來,朱全友直接坐下來,坐下來之後,就拿著煙抽菸,自己點,自己抽。

這態度也很明顯了,就是不對付了。

這氣氛,我們所有人都懂,我看了刀坤也一眼,他也無奈的四處看看。

我看著楊志傑,他跟他媽傻逼一樣,樂呵呵的反而是也直接坐下來了,像是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臉色也都不看似的。

我真他媽無語了。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人他媽我是聚集到一起了,但是事,怎麼辦,還真的沒什麼好辦法。

但是,事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我笑著說:“坐坐坐,李總,今天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啊……”

我說完就開啟酒瓶,李宏毅立馬笑著說:“年前公司下了禁酒令,為了保持公司正常生產運轉呢,我們所有領導層,都必須禁酒,陳老闆,想來你也應該知道,那邊的環境,十分不安全,所以,我們在那邊經營,要打起來十萬分精神,今天呢,就抱歉了,不能喝酒了,等過了年關,咱們再好好喝一場,到時候呢,我請客,行吧?”

這推辭,直接把我給堵的啞口無言。

楊志傑立馬問:“真的假的?那邊現在這麼不安全嗎?”

我聽著都想大嘴巴子抽他,這他媽,不是給李宏毅杆子往上爬嗎?

果然李宏毅笑著說:“那是當然的了,最近有好多次襲擊我們華人工廠的事件發生,很多工廠都已經被迫關門了,那邊生意不好做呀,但是,公司安排了我在這個位置,我就要完成使命啊,要是出了任何事,公司都要拿我試問的,所以,咱們這個酒啊,就不能喝了,忍忍吧。”

楊志傑立馬笑著說:“對對對……”

我在桌子底下就給了他一腳,直接給他踹的一個抖咧,他回頭看著我,一臉懵逼。

我瞪了他一眼,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也沒搭理他,而是笑著說:“李總,少喝一點,多少是個意思,三分酒醉七分醒,留著明白去做人。”

李宏毅立馬笑著說:“生產無小事……”

我聽到他的說辭,立馬就站起來了,直接開啟酒瓶,我笑著說:“李總,看來我的誠意不到位啊,行,我讓你感受感受我的誠意。”

我說完直接把一瓶酒倒在杯子裡,盛酒器,慢慢一杯,我直接端起來就喝,一口,兩口,三口……

酒辣的嗓子眼都疼,但是我就硬著頭皮大口大口喝,很快半斤酒就下肚了。

這個時候李宏毅立馬笑著說:“陳老闆,陳老闆,別這樣……”

他說著就站起來拉著我,我沒搭理他,繼續喝,一口一口往肚子裡悶。

看的所有人都很難受,尤其是楊建新,他也站著,滿臉都是焦急與懊悔。

一口口悶下去,一瓶酒,一斤,我直接給悶了,我最近酒量漲了不少,都是酒局練出來的。

但是,這酒可不是好東西,你喝的越多,你越能喝,你死的越快。

我一瓶酒下肚,我看著李宏毅,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很尷尬。

我笑著說:“李總,這誠意,還行嗎?要是不太行,你說一句,我再喝……”

李宏毅尷尬地笑著說:“誠意,很足,但是……職責所在……陳老闆,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特別難受,這不單單是不給我面子了,這是直接回絕了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一句職責所在,你有什麼辦法?你總不能讓他拿自己的職位來開玩笑吧?

攔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砸人家的飯碗,你是十惡不赦。

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個李宏毅,是談不下來了。

我直接笑著說:“行,李總,我尊重你,坐。”

我說完就爽快的請他坐下來,他立馬就坐下來了,特別的乾脆,我也很欣賞李宏毅這種人。

真他媽有原則。

這種人能當上老闆,不是沒原因的,沒點真本事,誰他媽敢用他?

我沒有坐下來,我笑著說:“李總,今天,這個忙,你不幫,就算了,我不強人所難,但是,李總,我希望,你不要背後捅刀子,楊建新這件事,我扛著了,所以,你捅他刀子,就是捅我刀子,醜話說在前面,我陳軍,沒多少本事,但是,有一腔熱血。”

我說完就冷冷地看著李宏毅,對於我的眼神,他也嚇到了似的,有些木楞地說:“明白,明白……”

我坐下來,抽出來一根菸,很憋悶,之前的事,不管怎麼說,大家都個我面子,我也用著各種方法,把這件事給圓呼過來了,至少,有一個好的結果。

但是今天,這一巴掌,著實給我打的不輕,讓我明白,我不是所有事,都能辦的成的。

人家是狼,見到受傷的羊,就得吃肉,你攔著他,他就會連你一起咬死。

整個包間,沒有一個人說話的,一個個都沉悶地坐著,這氣氛,壞了,已經壞了,我知道,今天想把這個事辦成了,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能怎麼辦?我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我直接說:“楊建新,你公司什麼情況,說說吧。”

聽到我的話,楊建新嘆了口氣,他跟我說:“公司現在已經癱瘓了,沒有運營資金,還要面臨整改,公司負責億,其中,6個億是抵押欠款,億是員工購股,我曾經許諾,公司如果三年內不能上市,我就要原價回購。”

我立馬敲著桌子,不理解地問:“錢呢?錢那去了?”

楊建新看著我,無奈的說:“因為我對形勢的估算錯誤,貿然的擴張進入地產界,我在省會,花了8個億,買了一塊地皮,又花了4個億進行安置補償,又投入了兩個億進行生產建設,結果,資金投入到位,但是生產建設因為拆遷安置的問題被拖延了,導致,資金斷裂,因為出了人命官司,也沒辦法跟銀行貸款,只能從民間借貸,以至於,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我聽著就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看著李宏毅,霸道的說了一句話。

“楊老闆再他媽落魄,也是一條駱駝,何況這個駱駝,他還不瘦,不是誰想一口吞,就能吞的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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