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是倒抽一口涼氣,脊樑骨都冒冷汗。

講真的,我都開始要佩服她了。

這個毒婦,算計的是那叫一個深,那叫一個遠,那叫一個透徹。

別看她只是個農村婦女,但是,她懂的可真不少。

她很清楚,這家工廠是靠什麼運作的,更清楚,這家工廠的核心在什麼地方。

那就是賭石。

所有的錢,都是靠著賭石贏來的,你工廠管理的再好,工人的技術再高,你權利抓的再緊,但是,你沒有貨源,你不懂賭石,你拿什麼來生產變現啊?

這個女人都懂,看的很透徹。

所以,她開始在我身上打注意了。

只要把我這賭石的本事給學會了,她就再也沒有顧忌了。

更恐怖的是,她不讓王玉民去學,不讓其他人去學,而是讓她兒子來學,為什麼呢?

還不是為了中飽私囊?

天親地親,有她兒子親嗎?

只要她兒子跟我學會了賭石,那即便是將來在工廠裡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她也可以仗著她兒子東山再起。

當然了,我不認為,她會放棄她現在在工廠裡得到的一切權利,她只會變本加厲的貪婪下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要她兒子學會了這個賭石的本事,那麼,下一步,就是把我趕出公司了。

等到我被趕出去,那時候,玉燕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完全受她操控。

王玉燕對於周淑清的提議,倒是有些為難。

她說:“舅媽呀,雖然,我可以讓陳軍跟我說,也可以讓陳軍教學亮,但是,賭石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大哥也學過,也賭過,賭的差點家破人亡了,所以……”

王玉民立馬鄙夷地說:“舅媽呀,你就別異想天開了,還想學賭石呢?那東西,可不是隨便亂賭的,我上次賭,差點命都沒有了,你讓你家學亮賭?不是我瞧不起他,他還真的沒這個本事。”周淑清笑著說:“哼,你們一家人,都蠢的跟豬一樣,我們家學亮可聰明著呢,他一準能學會的,玉燕啊,舅媽怎麼交代你呢,你就怎麼做,你聽舅媽的是沒錯的,只要咱們把這個本事給學到了,到時候,工廠所有的權利,就抓在我們手裡了,到時候,他陳軍還敢對你不尊重,咱們就可以收拾他了,他要是再敢跟其他女人曖昧不清的,我們就可以把他攆滾蛋了。”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嚇的臉色大變。

王玉民拿手機的手都開始抖起來了,我笑起來了,這個女人呀,真的,太惡毒了。

王玉燕說:“舅媽,我,沒想過……”

周淑清立馬笑著說:“玉燕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是有備無患,你現在沒本事管教他,就是因為他手裡有這個法寶,你看看他,天天在外面喝大酒,回來身上,那些女人的味道,離多遠都能聞到了,咱們都是女人,咱們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尋花問柳的吧?要是你大舅敢這樣,我肯定收拾他了,我也知道,你心裡肯定氣,但是,你沒有辦法管著他呀,因為,他手裡有那個法寶呢,只要咱們把這個法寶拿到手,到時候,他敢不聽話,你讓他試試瞧,馬上給他攆滾蛋,玉燕呀,咱們女人有當家做主的機會,你可千萬別錯了呀。”

王玉燕聽著,就低下頭,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最後,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行吧,我回頭,就跟他說,倒是舅媽,這個生意,你到底會不會做?你跟我說實話,這個事,我實在是不放心,幾個億呢,不是兒戲呀,而且,還是跟別人合夥的,萬一要是虧了……”

周淑清立馬說:“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合夥怎麼了?虧了怎麼了?做生意是沒風險的嗎?怎麼可能呢?虧她活該,因為她想賺這個錢,就要承擔風險,只要咱們的利益不受損就行了。”

王玉燕無奈地笑了笑,她說:“舅媽,你跟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做生意,我真的有點擔心,你呀,真的沒做過生意,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我覺得,沒有萬全的把握,咱們還是把這個生意,交給小軍吧,雖然,他做生意有些吃虧,但是,他不會敗……”

周淑清立馬著急地說:“傻丫頭唉,舅媽好不容易才把這個權利給你奪回來,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行行行,舅媽跟你說實話,舅媽做過生意,之前……你給我那對貔貅……舅媽拿去賣了。”

聽到周淑清堂而皇之地話,所有人都震驚了,張世賢跟張學亮父子兩,嚇的臉都白了。

王玉燕也很詫異。

周淑清立馬說:“玉燕,你可別著急,舅媽可不是中飽私囊啊,舅媽就是去市場上試試水的,舅媽一切都計劃好的,從頭到尾,都是舅媽策劃的,我跟你說,我去賣這個貔貅呀,就是想要看看這個生意怎麼做的,好不好做,哎喲,你沒想的那麼複雜,這個市場呀,就在那邊,幾萬人在那收貨,各地的都有,都是明碼標價的,只要你貨好,人家搶著要,根本都不需要你操心,你知道嗎?我拿著貨去給人家看,人家看中了,立馬就給了一百萬,都沒要我們討價還價,就那兩個玻璃一樣的石頭,賣一百萬呀,一百萬,多好做,是不是?”

周淑清的話,讓王玉燕有些半信半疑的。

周淑清立馬笑著說:“玉燕呀,你放心,舅媽沒有十足的把握,舅媽敢做嗎?幾個億的生意呀,不是兒戲,舅媽也不是小孩子,舅媽都懂的。”

周淑清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王玉燕點了點頭,她說:“行吧,那,舅媽,你就做吧,那對貔貅賣的錢,你也儘快入賬吧。”

這話,把周淑清說的,那雙眼睛立馬就惡毒起來了,特別惱恨地看著王玉燕,我看的真真切切的。

那眼神的變化,都絕了。

突然,周淑清笑著說:“傻孩子,你就是太傻了,那錢能入賬嗎?你忘了,那是我們冤枉李娟的錢,不能入賬的,舅媽給你收著,咱們搞個小金庫,舅媽跟你說,以後咱們做生意,能撈一點是一點,咱們把這個小金庫給充盈起來,給咱們自己留一條後路,你聽我的,絕對沒有錯的,相信舅媽就對了。”

王玉燕嘆了口氣,滿臉地心累似的。

她也心煩地說:“行,都聽你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毒婦,算計的之深,讓人可怕。

這麼一來。

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撈油水,搞小金庫,以我們的公產,來肥她的私產了。

可怕,真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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