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張淑嫻哭喊的聲,趕緊端著碗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打張淑嫻。

這膽子這麼大呀,居然敢打張淑嫻,她在我們村,可是典型的潑婦,惡婆娘。

誰見到她都躲著走,這是誰啊,居然敢打她。

我聽著心裡就樂呵的爽歪歪的。

但是,當我走出去之後,我整個人嚇的碗都掉到地上了。

就看著一個老婆子,手裡拿著鐮刀,追著張淑嫻砍啊,張淑嫻的腦袋上都是血啊,渾身流淌的都是鮮血。

王可平在後面追,想要看著那個老婆子,但是王可平根本就追不上,而且,明顯的害怕,就在後面直襬手,急的倒是不輕,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就看著張淑嫻從我面前跑過去了,但是那個老婆子也死死的跟在後面啊。

所有人都看傻了。

完全沒想到我們村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你們,你們還看……救,救人啊……”

王可平著急的喊了一聲,我們這才反應過來。

李玉麗跟李娟趕緊要追上去,我立馬攔著。

我著急地說:“拿著鐮刀呢,你們女人就別去了。”

我說完趕緊衝上去。

“住手,住手,給我住手……”

雖然我很討厭張淑嫻,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給砍死吧?

所以,這該救的,還是得去救啊。

但是我心裡奇怪了,這老婆子神經病嗎?怎麼回事?怎麼能追著砍張淑嫻呢?

我看著這個老婆子,就是之前來我們家門口看一眼就走的老婆子,就是她,當時我就覺得這個老婆子很古怪,沒想到,真的有鬼。

哎,這個張淑嫻,也是倒黴透頂了,她說見鬼,那真是見鬼了。

“救命啊,救命啊……”

張淑嫻鬼吼鬼叫的,十分嚇人,但是跟嚇人的,還是這個老婆子呀,這老婆子就是跟鬼似的,悶著頭,一聲不吭的,追著張淑嫻去砍,那就是要活活的把張淑嫻給砍死。

這一門心思的想要殺一個人最可怕。

這個時候,我看著刀坤還有刀爹,帶著幾個廠裡的人過來了,我趕緊說:“攔著,趕緊攔著呀。”

刀坤立馬跑過來了,他眼疾手快,抓著老婆子的手腕,狠狠地一擰,直接把老婆子手裡的鐮刀給擰掉下來了,一個擒拿手,直接把這個老婆子給拿住了,朝著地上一按,就給老婆子按在地上了。

這個時候張淑嫻才像是得救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哭的稀里嘩啦的。

刀爹趕緊跑過來,著急地問:“這是咋回事啊?你看看你,你咋一回村,你就鬧的雞犬不寧的,這又是咋回事啊?”

張淑嫻都嚇死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別說說話了,魂都沒了,就知道哭了。

刀爹趕緊問我:“又是咋回事啊?”

我也一頭霧水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我還真不知道,這一大早的,這兩口子就來找不痛快,這老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病,大清早的跑到我家扭一頭,立馬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突然就動起手來了!”

我的話,讓刀爹滿頭霧水的。

這個時候王玉燕他們都趕過來了,王玉燕十分心疼地說:“媽,你咋回事啊?你沒事吧?這麼多血,趕緊去醫院吧。”

王玉燕急的滿臉都是擔心的表情,雖然煩張淑嫻,但是畢竟還是媽,該擔心的還是擔心。

張淑嫻腿軟地爬不起來啊,哭著說:“我的閨女啊,媽差點就被人殺了呀,媽差點就看不到你了啊,你可得好好心疼心疼你媽呀。”

王玉燕心疼地說:“知道了,你趕緊起來呀……”

我趕緊跟王可平一起把張淑嫻給扶起來。

我看著張淑嫻腦袋上的傷口,是個刀口,很深,肉都翻卷了,我看著是觸目驚心啊。

這一刀,是衝著要命來的。

我立馬問:“咋回事啊?怎麼會對你們動手呢?你們又怎麼惹人家了啊?”

王可平跟張淑嫻都滿臉的無辜。

王可平十分委屈地說:“什麼叫我們又怎麼惹人家了?我們騎著電瓶車急著走呢,誰知道半路上冒出來一個老婆子,拿著鐮刀朝著你媽腦袋上就是一刀,給我嚇的,電瓶車都翻了,我差點沒摔死,要不是我們命大,命都沒了。”

我聽著就覺得稀罕,這話,我怎麼聽著,都有點不對勁。

人家幹嗎呀,神經病啊?拿著刀,無緣無故的砍你們。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老婆子,我覺得是有點神經病的。

我趕緊看著那個老婆子,我打量著她,五六十歲,頭髮發白,臉跟蒼白,眼神裡充滿了戾氣,這個時候了,還咬牙切齒,恨不得咬張淑嫻一口呢,像是跟張淑嫻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我趕緊問:“你是誰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麼能砍人呢?”

刀坤也說:“戾氣大的很啊,你咋回事啊?那個村的?”

我們兩個人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就看著這個老婆子強行地要掙扎開似的,刀坤趕緊強硬的給她按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這個老婆子痛苦地吼叫著,嚇的張淑嫻趕緊的後退兩步,十分怯生生地看著這個老婆子。

刀爹嚴厲地說:“你那個村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殺人?殺人要坐牢的,殺人償命,你不知道嗎?”

這個老婆子突然陰狠地說:“她偷了我的孩子,她偷了我的孩子,她害我沒了孩子,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我聽著心裡就咯噔一聲,突然感覺到一個不好的念頭,我立馬看著張淑嫻。

她滿臉都是詫異,迷惑。

我立馬問那個老婆子:“你說,她偷了你的孩子?你孩子是誰啊?什麼時候偷的?”

這個老婆子立馬陰狠地說:“三十年前,小張莊河溝沿,我挺著10個月的肚子,在河邊上採菱角賺公分,突然臨盆了,我來不及趕回去,在河溝沿就生產了,那個荷葉包著娃,那時候我沒力氣,疼的昏死過去了,誰知道,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的孩子沒了,就是你偷的,就是你……”

這個老婆子說完,就怨憤地瞪著張淑嫻,那怨憤,像是索命的厲鬼似的。

我們所有人都看著張淑嫻。

如果這個老婆子說的是真的。

那麼張淑嫻可真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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