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兩位小丫頭依依惜別之後,蕭弈直接一個閃身,出現在不遠處一座尖塔之上。

要塞之主正在這裡等待著。

蕭弈先前便察覺到對方來了,想來已是完成了各項事宜的交接,準備跟著蕭弈出發離開了。

見蕭弈神出鬼沒地出現,青年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倒是很快調整過來,輕笑道,“上使倒是宅心仁厚,替素心宗留下如此貴重的寶物。”

也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指功法,還是那兩個小丫頭。

知曉對方感知到了事情的經過,蕭弈揶揄道,“怎麼?擔心這寒鐵要塞,下次回來,就成素心宗的地盤了?”

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兩個小丫頭經過天地造化丹的洗禮,成長起來極為迅速。

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在這小小的寒鐵要塞稱雄了。

青年微微搖頭,“要塞的所有權,本就是有實力者擔任,當初我也是身不由己,其實並不想要攬下這個責任。”

自己在寒鐵要塞這麼些年,幾乎從不管事,丟掉這個包袱,青年沒有任何不捨。

蕭弈點了點頭,“走吧,早點趕路。”

便是扔出飛舟,率先登上其中。

自己雖然先前煉製丹藥的途中匆匆趕出來,但也是隨手將物品全部收起了,只剩下一地煉廢的爐灰。

如今倒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乘早上路即可。

青年自然不會拒絕,其也是第一次乘坐這種飛舟,如今立於甲板之上,嘖嘖稱奇。

蕭弈駕馭飛舟,拐了個彎。

順道將還在住處呼呼大睡的弘毅提上了飛舟。

看著滿臉香甜,似乎做著什麼美夢的弘毅,蕭弈無奈地搖了搖頭。

倒不是年輕人倒頭就睡,實在是這兩日弘毅沒命地修煉,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自從蕭弈給了對方一部天階功法《吞噬魔功》之後,弘毅便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在問蕭弈討要了一些魔晶之後,沒日沒夜、無時無刻地修煉。

短短一日,便是提升了三個小境界,足以顯示天階功法的恐怖。

可這部功法實在過於高階,築基期的神魂,到底還是過於弱小。

感受到對方再這樣下去,遲早會精神崩潰,留下神魂之傷。

蕭弈便是直接讓對方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對蕭弈而言,十分容易。

在其掌握的真意之中,便有著一種叫做睡夢真意。

這是幻術類有關的真意,能夠讓別人陷入睡夢之中。

當然,蕭弈自然是讓弘毅做上了美夢,而非是讓對方遭受噩夢的折磨。

雖然自己並沒有給這小子如阿萌與阿花一般提升天賦。

但這不過是因為蕭弈覺得這小子性子過於跳脫。

大概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緣故。

當初雖然淪為了小偷,但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心境缺乏一定的磨礪。

不像那兩個小丫頭,經歷了部落被滅,親族背叛,生死危機一系列事件。

已然擁有著足夠的感悟提升境界了。

蕭弈便是直接將她們拔高到了金丹期。

而且步入元嬰也指日可待。

而弘毅這小子,強行提升他的修為,反而是拔苗助長。

再說了,這小子一口一個師父的,自己不得有義務好好調教他。

蕭弈嘴角微掀,將弘毅扔進飛舟上的房間,不再理會。

......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駕馭飛舟的途中,蕭弈閒來無事,與青年閒聊起來。

自己總不至於一直叫人家要塞之主。

“姬天成。”青年微微躬身,道出自己的姓名。

面對蕭弈,其不敢有絲毫的倨傲。

“哦?”蕭弈卻是有些意外,“你該不會來自什麼豪強大族吧?”

實在是這個姓氏,聽上去就十分唬人。

按照常識判斷,非富即貴。

“正是,不誇張地說,姬家應該算得上是天瀾大陸第一家族。”姬天成苦笑起來。

這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種事情,對方稍微一打聽便能知道。

雖然不知道蕭弈為何對天瀾大陸的常識如此匱乏,但姬天成心底隱隱有個猜想。

說不定,對方便是能夠幫助自己的貴人。

“第一家族,那天成老弟人緣很差啊。都第一家族的弟子了,還能被貶到舊世界來?”蕭弈揶揄起來。

姬天成嘆息一聲,“那是因為我違反了宗規。況且,我只不過是一個旁系子弟,稍微有些天賦罷了。”

“若是直系弟子,可能還能逃過一劫,但旁系弟子,地位差之過遠,實乃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罷了。”

姬天成有些恍惚,似乎回想起被家族貶黜的那一天。

這麼多年,都是唯一的信念在支撐著他。

“來,我有酒,說出你的故事。”蕭弈興致勃勃,取出兩壺靈酒,與姬天成相對而坐。

不是蕭弈喜歡八卦,實在是姬天成這個人,有些特殊。

在命運之眼下,蕭弈看著對方身上擁有著濃郁的金光,但這種金光又與此前見過的那些大氣運之人不同。

乃是時隱時現,忽明忽暗。

就好像,對方本來是大氣運之人,但卻是被人掠奪了不少一般。

蕭弈對此有些好奇,想要打探一二。

姬天成接過蕭弈遞上的靈酒,喝過一口,只感覺全身每個毛孔都是張開了,甚至修為都是有所精進。

有些驚訝地看著手中。

這絕非是天瀾大陸能夠產出的靈酒。

對於蕭弈的身份,又是有了一絲肯定。

當即也是開啟了話匣子。

“不過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罷了。年少輕狂時,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姬天成眼裡閃過一絲緬懷之意,顯然是用情至深。

蕭弈微微一笑,“怎麼?就算是旁系,以你姬家弟子的身份,還有不該愛的人?”

大家族子弟愛上一個女子,屢見不鮮,往往都是對方受寵若驚。

姬天成輕輕搖頭,“真要是如此便好了。可我愛上的,偏偏是姬家直系之人。”

“正常而言,哪怕是地位差距懸殊,對於族中弟子婚戀之事,家族也不會過於苛刻。”

“但奈何,她自幼便與另一大家族蕭家的三公子有著婚約。”

說到蕭家,姬天成又是瞥了蕭弈一眼。

原本他便是認為蕭弈是這蕭家之人,可對方明顯對天瀾大陸知之甚少,便是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

對方的來歷,應該還在蕭家之上。

嘆息一聲,又是惋惜地開口,“可惜郎情妾意,卻偏偏礙於這一紙指腹為婚的婚約,違背了家族禮教之法。”

說著,姬天成便是灌入一大口靈酒,似乎多了幾分愁緒。

蕭弈聽了個大概,卻是冷笑起來。

“郎情妾意?醒醒吧,天成老弟,我看這個郎,怕是另有其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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