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眾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嚴寒便是已然被廢。

如同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面對這一幕,魔崖洞天的眾人倒是習以為常,並不為意。

天魔門的一眾弟子倒是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其中,雖然有著極少數因為眼紅嚴寒的晉升而幸災樂禍之人。

畢竟,任何地方,總會有自己不努力,反而怨天尤人,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存在。

當然,大部分弟子此時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種名為兔死狐悲的悲涼之感,為嚴寒感到惋惜。

更是有悲觀者發覺,就算自己如同嚴寒一般,連勝三場晉升內門弟子,也會被魔崖洞天針對,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這一次比鬥,根本不是自己的機會,而完全是送死。

大長老此時也是臉色鐵青,右手更是不斷地握緊又放鬆。

似乎在強忍著怒火,免得自己暴怒出手。

另一邊,魔虛子看著其這副模樣,也是適時出言譏諷,“怎麼?苦竹兄不會輸不起吧?”

大長老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沒有回答。

誠然,魔崖洞天的弟子並沒有違規。

畢竟境界高一些的修士打鬥時,都是全力出手,收不住手打死人的情況也是時有發生。

更何況只是廢掉了靈脩修為呢。

但是,對方此舉可是切切實實地在打自己臉。

自己剛剛提拔了一位弟子,緊接著就被對方廢掉了。

大長老心頭自然是格外窩火,恨不得將對方那小賊斃於掌下。

可惜,魔虛子卻是一直死死地盯住自己,防止自己暴起。

而且,自己若是貿然動手,也難免落人口實。

冷哼一聲,大長老看向天魔門的人群,詢問道,“誰願再戰?”

當務之急,還是繼續找人對付這煩人的小子才行。

若是拖延太久,對方便直接算勝了。

可看見嚴寒的悽慘下場。

場外弟子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對方並沒有顯露太多手段,所有人都是有些拿捏不準,自然打算多觀望一番。

人群中,倒是有一位身著紅衣的少女拉了拉一旁擁有健康膚色的高挑女子。

“如淵姐姐,你不試試嗎?”

少女可是知道,後者的實力並不是那麼簡單。

恰好也處在化神巔峰,倒是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

可後者卻是搖了搖頭,清冷的聲音響起,“晉升內門弟子,於我無用。”

自己缺的,可並不是修煉資源,或是自身的實力。

而是需要一股強有力的外力相助。

少女見狀,也是沒有多勸,安靜地呆在了一旁。

以自己的實力,倒是沒必要出去找死。

而高空中的大長老等候片刻,發覺還是沒有人主動上前。

只得沒好氣的直接點名道姓。

“漠北,你上。”

人群中,一位看上去較為沉穩的內門弟子嘆息一聲,緩步走出。

正是大長老所說的漠北。

此時其滿臉無奈之色。

其實自己本來便打算出手的,不過卻是想要再觀察一場,探一探對方的底,等最後一場再出手攔截。

不過被大長老叫出,其也並無懼色,聳了聳肩,便是看向了對面的刑宇。

對方也是一臉警惕之色。

這名沉穩的男子,給自己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此時,漠北已然是輕輕招手,示意對方先出手,自己的打法,便是擅長防守反擊,不動如山。

不過刑宇卻是並不知曉,見對方隱隱有著挑釁之意,便是冷哼一聲,悍然出擊。

這第一擊,便是全力出手,絲毫沒有試探的想法。

一對毒龍鑽猛烈地旋轉起來,向著對方的軀體逼近。

漠北雖然臉色凝重,但細看之下,眼中卻並無懼色。

等到毒龍鑽逼近之時,其身上猛然亮起一道白光。

渾身上下如同披上了一件披風一般,將身軀完全遮攔起來。

毒龍鑽狠狠地刺在披風之上,卻是難以寸進。

刑宇暗叫一聲不好,就要丟掉毒龍鑽抽身離去。

不過還是慢了一步,漠北已然是狠狠一掌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刑宇倒飛而出,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形。

由於肉身經過打磨,卻是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饒是如此,也是因為不瞭解對方的打法,吃了一個不小的暗虧。

此時,漠北停在原地,並未乘勝追擊。

耳邊卻是猛然響起了大長老不滿的聲音,“往死裡打,別留手。”

漠北猛然一愣,顯然是自己先前“手下留情”不稱對方的心意。

心頭苦笑一聲,自己貿然進攻,只會使自己蓄勢的強悍防禦就此終結,確實沒法做到大長老的期許。

另一邊,吃了虧的刑宇也是沒有急於進攻。

十分聰明地圍繞著漠北轉來轉去,想要看看對方的這道披風有無薄弱之處。

漠北自是巋然不動,不露破綻。

半晌,終究還是刑宇沉不住氣。

冷哼一聲,“我還不信了,你這烏龜殼真就打不破。”

渾身的魔元狂躁起來,顯然是動用了壓箱底的招式。

“魔雲裂。”爆喝一聲,刑宇悍然出手。

這一擊,可是自己將宗門靈技稍加改動,在魔元催動的基礎上,攜帶了自身的肉身之力。

雖然這種附加極其微弱,只能在自己高速衝擊的情況下,勉強調動一絲肉身之力,隨著這一道靈技一起轟擊而出。

畢竟,兩種完全不同的能量,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辦法將其融合在一起。

饒是如此,這也使得這一招的威力至少提升了數成。

漠北見對方攜滔天威勢而來,也是低喝一聲,“玄光衣。”

身上的“披風”如同活了過來一般,似水波一般流轉起來。

而後,毒龍鑽便是再度狠狠地刺在了“披風”之上。

隨著毒龍鑽光芒大盛,漠北也是臉色劇變。

雖然有所預料,但對方這一招,還是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眼見得自己的玄光衣如同被捅破的窗戶紙一般,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破洞,對方的毒龍鑽就快捅到自己身上。

漠北一個咬牙,眉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既然守不住,那就不守了。

當即將氣勢收斂起來。

刑宇當即感覺到對方的防禦露出了一絲破綻。

大喜過望,就操控毒龍鑽攻擊而去。

欺身而進之時,心頭卻是警鐘大作。

只見漠北緩緩抬起右手,整條手臂已是漆黑之色。

而後,便是在自己毒龍鑽成功刺在對方身上時,對方的右手,同時狠狠印在了自己腦門上。

刑宇當即感覺到神識一陣刺痛,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漠北也是“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也是傷得不輕。

這儼然,是一場慘勝。

漠北輕吐一口氣,退出了場中。

自己能贏得這一場,便是仰仗自己擁有這一手攻擊神魂的手段。

對方靈體雙修,神魂便是薄弱之處。

不過顯然,自己並不具備再戰下去的能力了。

見到這一場兩敗俱傷,魔虛子冷哼一聲,有些不滿。

“陰邪,下一場,你上,給我狠狠的殺。”魔虛子當即傳音安排。

另一邊,大長老也是悄然說道,“通毒,下一場你上,務必以殺傷為主。”

這場名為友好切磋的比鬥,火藥味顯然已經升級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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