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弈的說辭,墨雲天明顯一呆。

什麼叫找個俘虜折磨一番,開心開心?

聽著就像那些有著特殊癖好,走火入魔,完全遁入魔道之人一般。

不過遊靈與楊霜雖然眼神古怪,但也大體習慣了蕭弈這種時不時的冷幽默,直接沒有理會。

心月倒是心頭一緊,對方不會有暴力傾向吧,今後家暴怎麼辦?

不過轉念一想。

蕭弈又打不過自己,自己在怕什麼。

蕭弈見沒人搭腔,也是乾笑兩聲。

而後一本正經地向著墨雲天開口道,“好了,既然到了,咱們就先直奔主題,去幹正事。”

“那個沈家的紈絝,關在哪裡?”

墨雲天定了定神,回道:“就在城主府的地下,直接過去即可。”

蕭弈點了點頭,直接駕馭飛舟,自天魔城的城牆上空飛過,向著中心的城主府飛去,畢竟已經去過數次了,如今倒是輕車熟路。

而蕭弈的飛舟,顯然天魔城內的人是知曉其中之人的身份的。

一路在天魔城上空飛掠而過,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若是尋常之人敢這樣招搖過市。

早就有城內巡邏負責各項突發事宜的金甲士兵上前盤問了。

蕭弈對於墨城主的辦事效率還是頗為滿意,自己的飛舟不過是之前走的時候露過一次面,如今都已經別列為天魔城的“白名單使用者”了。

一刻鐘過後,一路全速前進的飛舟便是穿過了大半個天魔城,來到了城主府上空,向下降落而去。

隨著激起一地的煙塵,眾人也是自飛舟之上一躍而下,落於地面之上。

城主府中值守的人見到飛舟之時早已排好佇列站定,迎接著幾人。

楊開自府中飛奔而出,半路已是老淚縱橫。

“城主,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般姿態,倒也不是其刻意阿諛奉承。

實在是這兩日,暫代城主工作的楊二爺切身體會了什麼叫做忙得腳不沾地。

天魔城的各家如今已經合為一家,所有的大小事宜都要由城主府統籌安排。

每日光是送來的卷宗,自己就要處理整整一天。

然後晚上自己還得往各家去交涉,解決他們的疑問。

一向擅長渾水摸魚的楊二爺,什麼時候做過這麼多工作。

雖然只是短短几日,楊開已經感覺自己消瘦了不少。

墨雲天見到其這副模樣,也是啞然失笑。

想來這兩日,自己這位愛喝花酒的下屬,連忙裡偷閒的時間都沒有。

於是,墨雲天扔出一個儲物袋,正是蕭弈給予的丹藥,自己分出來了一部分。

“這些丹藥,你給那些世家送去,然後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楊開頓時聽出了這是對方要給自己放假的意思,當即感恩戴德,“謝謝城主,也謝謝蕭少主。”

蕭弈輕笑起來,倒是沒有在意。

楊霜卻是眼眉一撇,“二叔,能不能有點出息。”

自己這個二叔,可真是給自己丟人。

楊開倒是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二妞也回來了,記得忙完了回家看看,你娘可是想你想的緊。”

說罷,便是直接轉向,一溜煙地跑了,顯然是要節省時間去放鬆放鬆。

“好了,走吧。”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蕭弈帶著幾人向裡走去。

穿過正殿,來到後院之中。

墨雲天一抬手,將後院之中擺放的一座假山憑空挪移而開。

假山原本的地方頓時出現一個黑黢黢的通道,向下蔓延而去,不知道深度幾何。

顯然,其下便是關押天魔城中收監的罪犯之所。

幾人倒是沒有遲疑,陸續進入了通道之中。

隨著墨雲天在最前方領路,幾人七拐八拐地拐了幾個彎,便是出現在了一座精鐵製成的門戶之前。

門前還有著兩名金甲守衛在此站崗。

看見墨雲天一行人到來,先是標準地行了一禮,而後手中印訣捏動,鐵門便是向兩邊開啟。

幾人當即魚貫而入。

進入門戶之內,其中的空間倒是不小。

正是如同標準的牢房一般,有著一間間房間並立兩旁,能夠透過房門上的小窗,檢視其中關押的犯人。

蕭弈點了點頭,察覺到此地的陣法佈置頗為巧妙,正是一環扣一環,多個陣法相連線,自內部極難向外突破。

抬眼向著兩旁的牢房內看去,倒是長相各異,有著形容枯槁的老者,還有著看起來不過孩童模樣的妖異少年。

而這些人身上,同樣佈滿了各種禁制。

加上這地下時不時巡邏而過的數隊金甲衛士。

這處地下監獄,只能用固若金湯來形容。

墨雲天眼裡也是有著一絲得意,這處監獄關押的凡人,可是從來沒人能夠逃出去。

“這些都是不少年來在天魔城違反了律法的罪大惡極之人,已經關押了很長時間了。”

對著滿眼好奇的幾人解釋一番,墨雲天便是說道,“上次抓的那些沈家的人,都在裡面。”

說罷,便是向著深處行去。

一路跟隨,蕭弈發覺,兩旁的牢房倒是越來越小,其中內蘊的陣法也是越發牢固。

想來越往裡,犯人的重要程度也是越高。

不過隨著深入,大部分牢房都是空的,想來天魔城的治安,還算不錯。

又過了一會兒,蕭弈看見了上次抓住的那位天殺樓老殺手,正靠在牢房的牆壁之上,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悠閒。

蕭弈皺了皺眉頭,不過如今不是盤問對方的時候。

當即快走兩步,來到了接近最深處的地方。

沈家幾個重要人物都是關押在此。

其中,蕭弈便是看見了昔日的沈家大少,沈精。

示意跟隨的金甲衛士將牢房開啟,幾人進入其中。

牢房內的空間極小,幾人只得肩並肩地站定。

如今的沈家大少,雙手被吊起,連線在兩旁,使得其只能成站立狀態靠在牆上。

而其身上還有著絲絲乾涸的血跡,面板上也能看出鞭撻的痕跡,明顯是被用過刑。

“你要見我?”蕭弈皺起了眉頭,對方被打成這樣,都能忍住不招,硬是要見自己,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此時的沈精似乎正悠悠的醒來,吃力地抬起頭,看見面前的蕭弈,卻是如同鬼魅一般地笑了起來,“你終於來了。”

蕭弈漫不經心地擦了擦手,“嗯,我來了,聽說你知道怎麼聯絡你們的上家?”

“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沈家的繼承者。”沈精猖狂地開口。

“嗯,我倒是沒懷疑。”蕭弈點了點頭,對方這種境地了,想來也不會無的放矢,“說說吧,為什麼想見我。”

“其實也不是想見你,就是想跟你談談條件。”沈精怪笑起來。

“你都這樣了,還跟我談條件?”蕭弈冷笑起來。

“當然,如何聯絡他們,現在可是隻有我一個人知曉了,你應該明白,我們沈家最擅長的就是待價而沽。”

“行了,說說吧,什麼條件。”蕭弈不想聽對方胡侃,直接詢問道。

“其實很簡單。”沈精神色變態起來,看向了蕭弈身後的遊靈。

“把她給我玩一晚上,我就告訴你。”

蕭弈臉色古怪起來。

這沈家大少,都這般悽慘了,還對遊靈念念不忘。

這到底該說他愚不可及,還是痴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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