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血魔宗宗主的模樣已是格外悽慘,被打得節節敗退。

每後退一步,其便會咳出一口鮮血,氣息也是萎靡半分。

整個人已經只剩下機械性的招架,大腦早已失血過多處於宕機狀態。

其從來沒遇見過像蕭奕這樣的對手。

自己的一切攻擊,打在對方身上,莫說受傷,對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完全看不出對方有所防禦的血魔宗主,不免懷疑對方是否是沒有痛覺。

可就算是傀儡,也不能這樣一直硬抗自己的轟擊吧。

要知道,對方看上去簡簡單單的一招一式,打在自己身上,都是能將自己震出不小的傷勢。

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血魔宗主叫苦不迭。

自家宗門獨樹一幟的血魔功也對對方毫無作用。

按理來說,似對方這種肉身強悍的修士,正是被血魔功剋制的死死的。

可自己運轉血魔功想要引爆對方旺盛的氣血,百試百靈的血魔功這一次卻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如果自己的血魔功沒有出現問題的話,那便是證明,對方的體修功法還在血魔功之上。

足以反制血魔功的剋制關係。

在這個體修幾乎滅絕的時代,居然還能遇見這麼一個變態,血魔宗主也只得自認倒黴。

隨著被對方狠揍,血魔宗主的心裡也是有了退意。

沒必要為了所謂的宗門,把自己的命搭上。

心中有了定計,隨著被蕭弈的一記重拳再度擊中。

血魔宗主吐出一口鮮血的同時,藉機倒飛而出。

以極快的速度拉開了與蕭弈的距離。

而後,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拜拜了,各位,山不轉水轉,都給我等著。”

血魔宗主的身軀猛然炸開,化作了一灘血跡,而後又是憑空蒸發一般,猛然消失不見。

正是血魔宗的究極逃生奧義,血遁之法。

瞬息之間,遠遁千里。

蕭弈眉頭一挑,似乎覺得有些有趣。

不僅是血魔宗主如此果斷地賣掉的全宗上下的人,讓他越發明白魔道修士自私的本質。

更是因為,對方偏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往自己的槍口上撞。

輕笑一聲,蕭弈體內的魔元全都灌注到雙腿之中。

一步踏出,同樣也是直接消失不見,甚至還在原地,留下了一道若隱若現的殘影。

此時,千里之外的一處山崖之上,一灘鮮血憑空出現。

而後,鮮血如同直接站起一般,緩緩凝結成一道人影。

待到看清模樣後,正是遁走的血魔宗主。

隨著其恢復本體,也是放下心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崖間的空氣,神情也是放鬆了許多。

體修,雖然十分強大,但在速度上卻是有著極大的缺陷。

所以,經驗老道的自己,並沒有跟對方硬碰硬,而是選擇伺機遁走。

想來如今已是安全了,對方斷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追上來,自己有著充足的時間,可以跑路。

至於血魔宗那邊,自己倒並不十分擔心,因為......

正當血魔宗主陷入思索之時,一道淡淡的輕笑聲響起。

“閣下倒是好雅興,專程跑這麼遠來看風景。”

聽到這聲叫喊,血魔宗主虎軀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卻是看見方才暴揍自己的少年,正在自己面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如同見了鬼一般,血魔宗主話都說不明白了,感覺牙齒都在打顫。

蕭弈沒有解釋,而是直接伸手將血魔宗主一把抓住,如同拎小雞一般,拎在了手中。

“呵呵,閣下這樣不辭而別,可不是好習慣,還是跟我先回去吧,你的宗門弟子們,應該都怪想你的。”

此時,施展了血遁之法的血魔宗主,虧空了大量精血,儼然已經失去了太多反抗能力。

畢竟其所修的血魔功,便是與血液息息相關。

不過其就算不虧空,也不怎麼還得了手就是了。

被蕭弈拎在手中向著血魔宗飛回,感受著對方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

血魔宗主絕望地閉上了眼,似乎認命了一般。

很快,便是再度回到了血魔宗的上空。

蕭弈看著下方,隨著方才血魔宗主陣前逃跑,大部分血魔宗的弟子都是已然戰意全無,但仍有少數弟子,還在誓死抵抗。

沒有絲毫猶豫,蕭弈直接提起死狗一般的血魔宗主,“你們宗主已經伏首了,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靜。

不少弟子眼裡都是充斥著絕望之色,手中的武器無力地脫落,宗主都被擒了,反抗還有意義嗎。

可方才一路上都在裝死的血魔宗主,此時卻是猛然一個抬頭,大叫起來。

“父親,救我啊,父親。”

這番喊叫聲下,連蕭弈都是愣住了,這是打不過叫爸爸了?

不過,隨即,一道極為恐怖的氣息猛然自血魔宗山門所在的地底爆發開來。

如同剛剛甦醒一般,轉瞬之間,便是達到了頂峰。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感到一股極大的壓抑之感。

七星道人、小重山主與鶴刀門的太上長老境界最高,對這股氣息的感受也最為強烈。

當即直接變了臉色,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語氣失聲叫道。

“這是?合道?”

是的,這股猛然擴散開來的氣息,已然達到了第七境——合道期的程度。

三人對視一眼,都是露出一絲苦澀之意,沒想到,血魔宗內,還藏著一位這種級別的大魔頭,真是吾命休矣。

蕭弈眼眸微凝,卻是並不十分驚慌,死死地盯住了氣息擴散的中心區域。

那裡,血魔宗化作廢墟的山門,猛然一陣顫抖,便是直接被震為了齏粉。

而後,一道身影自廢墟中緩緩走出,似乎是血魔宗內有著一處通往地底的暗道。

這道身影形如枯槁,眼眶深凹,如同自地府中爬出的厲鬼一般,模樣恐怖。

不過眾多血魔宗的老人看到這道身影,卻是當即眼眶含淚,哭喊起來:“老宗主。”

心頭也是大都放鬆起來,沒想到這位居然還活著,看來血魔宗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些入侵者,只能是自討苦吃。

半空中,七星老道三人急忙撇下對手退至蕭弈身後,眼神警惕地看著前方的乾枯身影,似乎這樣,才能獲得一些安全感。

蕭弈倒是沒有絲毫懼色,似乎感覺對方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就彷彿外強中乾一般。

當下質問道:“你是血魔宗上一任宗主?”

厲鬼一般的人影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一般:“不錯,本座便是封天,年輕人若是識相,便是趕快滾吧。”

聽聞老宗主要放對方離開,血魔宗的人有些不解,但卻是沒人開口反駁。七星老道三人當即大喜,就要拉著蕭弈趕緊離開。

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誰知,蕭弈卻是淡淡開口:“我看,還是做過一場比較好。”

並非自大,而是蕭弈敏銳地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色厲內茬的味道。

而對面,封天也是冷哼一聲,“年輕人不要太氣盛,給彼此留有餘地,對雙方都好。”

蕭弈眉頭皺得更深,自己都這樣打上血魔宗了,就算再不在意宗門,也得在意臉面吧。

怎麼感覺表面上是在攆人,實際上是希望自己趕緊走呢。

於是,有所猜測的蕭弈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你不會是不敢打吧?”

封天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般,瞬間炸毛:“笑話,本座會怕,不過是不屑於以大欺小,欺負你這小娃娃罷了。”

蕭弈眼神微眯,再度試探:“既然如此,那便叨擾了,前輩還請過來,將你兒子領走吧。”

說罷,又是揚了揚手中的血魔宗主,將對方疼得直哼哼,明顯是在挑釁一般。

“你將他放下即可。”封天有些氣惱,但仍是按捺著性子回道。

蕭弈輕笑起來,將血魔宗主扔在地上。

卻是忽然一個閃身,向著封天激射而去。

封天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抽身暴退,卻是發覺對方只是佯攻,並未殺到近前。

臉上有些掛不住,封天冷哼一聲,“還不快滾。”

這下,對方的表現徹底確認了蕭弈的猜想。

這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貨。

而且似乎,這位前代血魔宗主,慫得跟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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