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明時,蕭弈便是出了門。

先是去向管理雜役弟子的方管事報備了自己未來兩日的行蹤。

而得知蕭弈要去靈藥峰做任務,方管事吃驚之餘,也是未加刁難,記錄下了蕭弈的行蹤。

隨即,蕭弈便是向著外門靈藥峰行去。

靈藥峰並非指單獨一座山峰,而是由五座山峰圍成的一塊區域,山勢不高,但佔地極廣。

不時,蕭弈來到了靈藥峰外,看見正有一群外門弟子聚集於大道上。

細細看去,只見眾人簇擁著一位青袍男子,男子面色傲然,聽著周圍眾人對自己的阿諛奉承。

“冷師兄,這一次的青雲丹,想必又是成丹不少吧。”

“那還用問,冷師兄如今的丹道造詣,說是縹緲宮年輕一代第一也不為過。”

“不知道冷師兄的青雲丹能不能賣小弟一枚?”

聽著眾人的交談,蕭弈搖了搖頭,便要繞過眾人,向靈藥峰內行去。

注意到蕭弈的舉動,被稱為冷師兄的青袍男子眉頭一皺。

當即,一名善於察言觀色的瘦弱男子便是一個閃身攔住了蕭弈的去路。

“有事?”蕭弈淡淡地問道。

瘦弱男子看著一個雜役弟子裝束的人如此風輕雲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開口譏諷道:“你這雜役好生不懂規矩,靈藥峰這種地方是你這樣的人能進去的?”

蕭弈也不言語,從懷裡掏出郝長老給的令牌,淡淡說道:“是郝長老叫我來的,可以讓開了嗎?”

瘦弱男子看著令牌上的“藥”字,僵在了原地,張嘴想要言語,卻不知說些什麼。

“呵呵。”這時,青袍男子緩緩走了過來,“誤會一場,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相逢即是緣分。”

說罷,看著蕭弈,輕聲笑道:“在下冷巖,不知這位師弟如何稱呼。”

“蕭弈。”蕭弈惜字如金,說完便不顧眾人,往靈藥峰內去了。

冷巖看著蕭弈完全不賣自己面子,眼裡寒光一閃,但還是笑道:“希望蕭師弟不要介意。”

蕭弈頭也不回,進入到了靈藥峰地界內,看著面前的五座山峰,卻是犯了難,郝長老倒是並未告知自己具體位置。

蕭弈正不知所措之時,便見到一道遁光降下,其中顯現出郝長老的身影。

“蕭弈見過郝長老。”蕭弈抱拳行禮。

郝長老仍是一身赤袍,呵呵笑道:“好小子,來的倒是準時,走吧,我帶你進去。”

言畢,郝長老隨手一揮,蕭弈便感覺自身彷彿被一股清風托起,眨眼之間便已飛在了半空中。

跟隨著郝長老向裡飛去,蕭弈俯視下方,發現五座山峰之間,是一塊巨大的平地,其上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藥田,而藥田的中央,有著一處院落。

不一會兒,郝長老帶著蕭弈落在藥田中央的院落處。

郝長老解釋道:“這裡的藥田都是歸屬宗門的,藥性相似的種在一起。”

“我們幾個老傢伙輪流打理這裡的藥田,今年正好輪到我值守,但是我有一位老朋友過壽,我得外出兩日,前去祝賀。”郝長老自顧自的說道。

最後,其面色嚴肅,交代道:“你只需在這裡看守兩日,保證藥田不出問題即可。若是有人前來取藥,檢驗過宗門手令,便可交予他。”

“切記,不要前往周圍的五座山上,其上有各位長老以及門下弟子的住處及私人藥田,你不識路,胡亂闖入恐怕誤事。”

郝長老將瑣細之事交代清楚,見蕭弈應承下來,便是點點頭,化為遁光離去。

郝長老走後,蕭弈看著周圍藥田裡各式各樣的名貴藥材,暗暗咂舌。

如鐵陽花那樣的一品藥材,只能如同雜草一般胡亂地種在邊緣之處,居中的藥田裡,則全是三品之上的藥材,甚至還有六品藥材的存在。

感受著周圍充沛的靈氣,蕭弈也是決定打坐修煉,雖然如今有了系統,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仍是難以改變。

一上午時間,運轉了十數個周天,蕭弈便感覺自身的靈氣彷彿又精純了幾分。

到了下午時分,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者是一個身著華服的胖子,駕馭著飛劍而來,看上去倒是異常滑稽。

胖子落於院落之處,氣喘吁吁地問道,“郝長老可在?”

蕭弈迎接上去,“郝長老有事外出了,請問閣下是?”

“額。”胖子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師弟,在下金三元,也是縹緲宮的弟子。”

蕭弈看著金三元圓鼓鼓的肚子,暗自想到:御劍飛行,已是築基修士了怎麼還這麼胖?嘴上也是回道:“金師兄,在下蕭弈。”

金三元有些焦急,“蕭師弟,我這次來是取一株八百年份的三品焚炎花,不知郝長老什麼時候回來?”

蕭弈有些奇怪,“金師兄,你要取藥材,出示手令即可。”

金三元嘆氣道:“蕭師弟,我要的藥情況特殊,我需要一株八百年以上的焚炎花,但是卻不能超過一千年份。而焚炎花,通體漆黑,五百年到兩千年的焚炎花看上去毫無區別。”

蕭弈淡笑道:“師兄放心吧,我能夠分辨。”

金三元大驚:“師弟莫開玩笑,這可是救人所用,藥性低一分高一分都是無用的。”

“區區小事罷了,不用勞煩郝長老。”蕭弈擺了擺手。

金三元將信將疑,出示了手令。

見手令無誤後,蕭弈從院中拿出工具,走到藥田裡。

找到焚炎花,蕭弈看著藥田內的數朵一模一樣的黑色花朵,走上前去嗅著空氣中的花香。

最終,蕭弈將花香最濃厚的一朵挖了出來,遞給了金三元。

“這。”金胖子欲言又止,“師弟,這朵香氣濃郁,怕是超過了千年了吧。”

“放心,這朵一定符合條件。”蕭弈拍拍胸口,“若是出了事,儘管責罰我蕭弈便是。”

看著其斬釘截鐵的樣子,金三元咬了咬牙,“如此,便謝過師弟了。”隨即,便急匆匆地走了。

金三元走後,當日又有兩人前來取藥,但都不是需求什麼名貴之物,蕭弈也都是處理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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